一切的一切是他在對自己的磨礪,現在爺爺的一生結束了,而對她來說,卻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個嶄新的,卻短暫的開始!
所有人都朝虞霜投去贊同的目光,虞霜在他們心中也是最好的人選了。
“霜兒姐,快去吧,否則一會魔從一脈的人要過來了。”旁邊虞嬌和虞琪琪聲音顫抖的說。
她的點頭,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感覺每一寸步伐都是那麼堅定!
她眼中的淚水漸漸凝固,化爲了無窮的動力。
走到符文面前,她把手放了上去。
瞬間,精光沖天而起。
所有的感悟傳承,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如數的魔氣匯聚而去,又不斷地朝她身體撞擊過去,慢慢的,在交匯貫通着。
虞霜閉着眼睛,感受着這熟悉又強大的氣息,拼命的灌入自己神識當中。
這一刻,她的魔氣在無限的擴大着。
這萬道的魔氣聚集在身上,彷彿爺爺守在身邊一樣。
虞霜的修爲在無盡的提升着,伴隨着淚光四射,她慢慢睜開眼睛。
那符文跟着化爲了霧氣。
家裏人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他們在欣賞一代強者的蛻變!
虞霜美眸閃過一絲篤定,看向了遠方。
“大家小心了,魔從一脈的人,來了!”
剎那間,震耳欲聾的腳步聲漫山遍野般的傳了過來,吼聲震天!
一道道的吼聲,彷彿在衝擊着所有人的心。
虞家不知道多久沒有經歷過如此大戰了,記得上一次,還是魔族血脈交融,三脈爭權的時候,那時候,虞家所有人團結一心,霸道成風。
那樣的畫面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如今,在家族最後的日子裏,他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
自從魔音一脈消沉,祕法被偷,他們的修爲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突破,百年來保持與此。
沒有了修煉的熱情,喪失了鬥志,甚至連家族血脈中那一絲驕傲都煙消雲散了。
虞霜單手撐起一團魔氣,凜冽霸道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流淌而下。
繼承了爺爺的血脈,虞霜的實力足以媲美一名中層高手。
但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一名中層高手在魔族一抓一大把,這可是耗費了爺爺所有的精血感悟才成就了一名高手,這代價有點太大了。
爺爺修煉了五百多年,虞家存在了上百年,所有的精華都聚集在此,這是背水一戰,賭上了虞家所有的尊嚴!
“大家可還記得?當初虞家最強盛的時候有風光?那時候我們站在魔音一脈的最高處俯視衆人,我們虞家並非浪得虛名,我們也都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那時候我家裏沒有一個人怕死!”
“如今也是一樣,縱然不能退敵,我們也要拼死血戰!能殺一個是一個!”
衆人愣了幾秒,互相對視着。
虞霜給他們的印象一直都是內向乖巧的一個孩子,現在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顯得格格不入。
霸氣非常,大有家族掌權之風!
虞霜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所有人,他們都眼睛也都在這一刻瞪圓,瞳孔裏,蹦發出激昂的鬥志!
“吼!”
“霜兒說的對,虞家的驕傲還在,我們能殺一個殺一個!”
“和他們拼了!”
“就算三脈頂尖高手來了,我們也要抵抗到底,這纔是曾經的魔音一族!”
衆人的情緒全都被虞霜給帶動起來了,激動的心,都在顫抖着,等待這場世紀大戰。
就連虞嬌,也都握着一把尖刀,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樣子。
這時,一名虞家人跑進來,大聲說:“據說對方來了兩百多人,都是魔從一脈的人,已經距離我們家不足五百米了!”
虞家現在也就是一百人左右而且還有老幼,兩百名魔從一脈的人過來,他們如何招架?
虞霜知道,第一戰必須要打出虞家的氣勢,必須要打到精彩纔是!
縱然敵有萬千,戰無疆,風雲起,一人便可御天!
虞霜眼神一沉,接着勾勒起一個微笑的弧度,大吼一聲:“無妨,隨我殺出去!”
說完,她帶頭衝了出去,身後虞家人紛紛跟隨,魚貫而出,宛如開天闢地一般。
所有人都帶着一股氣,爲了虞家的尊嚴,爲了魔音一脈,拼了!
很快虞霜就與帶頭的人短兵相接,兩人戰在了一起。
對方來的都是魔從一脈的人,本來今天過來他們都是衝着人多欺負人少,心裏根本沒有把虞家人放在眼裏。
這不過就是一個已經沒落了百年的家族,他們過來無非就是走個過場,過過殺戮的癮,誰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敢主動出擊!
這在他們看來,和作死沒分別。
“媽的,虞家人竟然敢主動出擊,他們腦子壞掉了嗎!”
“想送死也沒這麼心急的啊,不要命了嗎都?”
“虞家人不過都是些垃圾,再來一百又有何妨?”
“媽的,把他們都殺了!”
然而,這些人話剛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陣陣魔氣,如衝擊波一樣脈衝而來。
那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女子,陣勢自然拉開,如一頭孤狼般橫衝直撞的衝擊着。
魔從一脈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腦海裏都起一個巨大的問號,虞家有這號人嗎?
這身姿如風,霸道凌冽的女人,是誰?
就連帶頭的幾名高手,都被她這氣勢給震撼到了。
虞霜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只要稍有不敵,立馬就準備祭出精血!
這哪裏是來過招的,根本就是來拼命的!
帶頭一個被打的頻頻後退,身上魔氣大量流失,不得以退了回來。
他臉色大變,都快瘋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
本來以爲挺輕鬆的一場戰鬥,竟然會打的如此艱難!
剛纔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可能已經被擊殺了!
這女人,特麼的簡直就是瘋子!
“快,通知裴元!告訴也這裏的情況!”
“是!”
此刻的裴元正站在人羣最後面,踮腳眺望着這一切。
遠處一團塵土飛揚,他有時間也看不清楚前面的狀況,只是他帶來的人忽然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這讓他有點疑惑啊。
一個滿身是傷的人跑了過來,他身上捱了兩刀,汩汩冒血。
裴元傻眼了。
這和他預想的大爲不同啊,不是應該全員毫髮無損的攻下虞家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