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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世間安得雙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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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宴西剛想說,側過臉戒備地看了陳凌珏一眼,“你來做什麼?”

    陳凌珏,“……”

    誰他麼在羣裏說的?

    當他死人?

    謝飛繁當和事佬,“大家兄弟,你這麼看凌珏做什麼,他也是關心你。”

    “他關心我?”紀宴西提高了嗓門,“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偷偷摸摸和南檸去深城算怎麼回事?當我瞎?”

    說到這個他心裏就憋着一肚子氣。

    在溫南檸面前他不敢提,畢竟是他自己爽的約,可陳凌珏這小子不僅使手段和她同坐一班機,還故意拍她照片發朋友圈,這不是故意向他示威麼?

    他現在就是隱藏的情敵,不得不防。

    陳凌珏可不在乎紀宴西怎麼看他,他坐在謝飛繁身邊,和他碰了碰酒杯,飲下一口酒後纔對着紀宴西說,“你自己放她鴿子給別人可乘之機,自己不懂珍惜怪別人?”

    這話就很挑釁了。

    眼看着紀宴西眼睛一眯又要發火,謝飛繁趕緊攔人,他扭頭瞪了一眼陳凌珏,“好了,你來就爲了挑事?”

    陳凌珏白了紀宴西一眼,坐回座位,眼不見爲淨。

    唐景越也附和,“就是就是,喝酒不好嗎?非要幹架?”

    他心裏也虛着,自己好像不久前也說了句如果宴西和溫南檸分手,他就去追來着。

    唐景越趕緊和謝飛繁交流了個眼神。

    兄弟之間,懂的。

    紀宴西心裏鬱結,各種不痛快。

    內在的外在的,都不想讓他好過。

    他又喝了一口,才緩緩道,“那天在星辰,她撞見我和許詩涵了。”

    “當場抓包,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唐景越驚呼,喊完才發現糟了。

    他尷尬地笑笑,手指在嘴巴上一揮,做閉嘴狀。

    謝飛繁問,“許詩涵什麼情況?她爲什麼隱瞞?你對她還餘情未了?”

    紀宴西頓了頓,看着他,

    謝飛繁在他們四人中算是理智型的,出謀劃策總有他一份,也就他靠譜些。

    紀宴西此刻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矮子裏面拔將軍,把謝飛繁當知心大哥了。

    “她說車禍後她受了重傷,差點就活不成了,治療了有一年多的時間,後來好了沒出現是怕我在爺爺和她之間爲難,畢竟已經分手了,她就想讓我以爲她死了。”

    紀宴西重複着這番說辭。

    一開始他還挺相信的,可自己說得多了,就覺得這個理由很是勉強。

    但是他找不到理由去懷疑她的話。

    謝飛繁皺着眉,沒說話。

    陳凌珏則勾着脣,滿臉嘲諷。

    唐景越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一聽完立刻嚷嚷,“這話你也信?不是我說,許詩涵這人隱藏得太深,宴西,你最好去查一查。”

    紀宴西皺着眉,“證據呢?她怎麼就隱藏得深了?”

    爲什麼他們都這麼說?

    難道真是自己漏了些什麼?

    當初他只顧着把帝星拉入正軌,確實忽視了許詩涵,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不然他們一個兩個怎麼都對她沒好感?

    若說他們對她有偏見,可怎麼就不見他們對南檸有偏見呢?

    紀宴西一時眉皺得死緊。

    心裏有那麼一點動搖,可又不願意把許詩涵想得不堪,似乎如果這麼想了,是對兩人過往的褻瀆。

    陳凌珏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地氣極反笑,“和他廢這麼多話做什麼?他若是肯信,早就信了。我他媽被冤了這麼多年早該洗清了。”

    他避開謝飛繁想要攔住的手,把酒杯重重地擱在桌上,咬着牙道,

    “紀宴西,我把話放這裏。當初你說她死了,讓我不要去詆譭死人。可她現在還活着,我一定會把她真面目揪出來,讓你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如果真是冤枉了我,你得給我賠罪!”

    紀宴西掀起眼皮,淡淡地道,“還是那句話,拿證據出來。”

    陳凌珏手一揮,“行,飛繁,景越,你們做個證。”

    唐景越唯恐天不亂,拍掌道,“我看行。且不說她當年怎麼樣,就這次讓溫南檸白白坐了三年牢,她還心安理得地回來找宴西,我就看她很不順眼。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謝飛繁在一旁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紀宴西自動忽略那兩人,看向謝飛繁,“你怎麼說?”

    “我還是那句話。”謝飛繁若有所思地問,“你還愛許詩涵嗎?或許,我應該問,你對她是什麼看法?若是還愛,我們這麼做似乎沒必要。”

    畢竟感情的事冷暖自知,他們沒權利在別人的感情裏當判官。

    紀宴西其實一直在可以迴避這個問題。

    他想說不愛,可是又確實不忍她過得太慘。

    若說愛,又對她的出現無動於衷,甚至連驚喜都沒有,反而擔心她的出現讓南檸難堪。

    他逼自己思考,其他三人就這麼等着,在一旁默默地抿着酒。

    包廂裏安靜無比,只能聽到隔壁若有似無地傳來一些歌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紀宴西看着酒杯緩緩道,“我對她沒有對南檸的感覺。詩涵更像是一直存在的親人,畢竟她從我十三歲就出現了,我對她感到虧欠。

    我曾答應要陪她一起,可後來還是爲了繼承家業選擇去國外留學,讓她等了整整四年,回國後又一直忙着帝星的事,好不容易帝星有了點起色,我還沒怎麼好好對她,就因爲老爺子分開。

    如果可以,我想補償她。”

    謝飛繁搖頭,“若是溫南檸接受不了呢?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她的男人還對前女友好,你讓她大度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紀宴西抱着腦袋,揉了揉,煩躁得很,“我知道對她不公平,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你並不欠許詩涵的。當初你出國留學,是不在她身邊,可是你供她讀書替她支付了學費。回國後,又幫她掃清進娛樂圈的障礙,如果沒有你保駕護航,她一個十八線小演員能不被潛?她車禍後你替她照看她父母。

    宴西,這些足夠了。沒有哪個人談女朋友會像你一樣做這麼多,你並不欠她的。你如果再堅持,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對她餘情未了,相信溫南檸也是這麼想的。”

    謝飛繁嘆氣,他有的時候真想劈開紀宴西的腦袋看看裏面裝了什麼。

    也許他從小缺愛,許詩涵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裏正好給予他一點溫暖,他就記住了,並無限擴大這份溫暖,從而變成了桎梏自己的枷鎖。

    但,夠了,很夠了。

    除非他想放棄自己的人生。

    “世間安得雙全法?”唐景越忽然冒出一句,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挺有文化,砸砸兩聲。

    紀宴西痛苦地搖頭,“是,所以南檸想和我分手。可是,許詩涵曾因車禍失去了一個孩子。”

    謝飛繁突然想起這個事兒,他坐直身子,沉思道,“可是,宴西,我怎麼記得那晚你和我們說過並沒有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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