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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撞見與被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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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宴西走進包廂,揉着發疼的額,他叫來值班經理,“去拿些酒過來。”

    “好。”

    值班經理連連點頭,不敢怠慢這明顯看起來心情不好的大佛,三步並作兩步走去吧檯,“把最新最貴的酒拿過來。”

    這口氣太過,一聽就是來了個出手闊綽的。

    喬眠臉上綻開笑意,連忙去選酒。

    溫南檸擡起頭,淡淡地道,“哪個包廂的?注意點分寸和技巧。”

    員工想要賣酒的心情她能理解,但也要注意節制,也難怪她擔心,她已經接到好幾起關於員工亂推銷的投訴,爲了避免引起客人不適,每次她都會適當提醒。

    對星辰來說,顧客滿意度和回頭率纔是最重要的。

    “是紀少。”值班經理笑着說。

    在北城只要提到紀少,那肯定是紀宴西這個人。

    溫南檸“哦”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低着頭繼續測試酒。

    喬眠拿着酒敲門進入包廂的時候,發現裏面很黑,連燈都沒開。她嚅嚅地喊了一聲,“紀少?”

    沒有人回答。

    喬眠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着,臉頰早已紅了起來。

    剛纔聽到是紀宴西的包廂時,她一顆心雀躍得似乎要跳出嗓子眼。自從那一晚他幫了自己後,他英俊禁慾的臉就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裏。

    每晚想着他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喬眠又輕輕地喊了一聲。

    包廂裏很安靜。

    難道走錯包廂了?

    喬眠疑惑,摸索着去開燈,啪嗒一聲,暖黃的燈光下,男人正靠着沙發閉着眼沉睡。

    喬眠心跳得厲害,她關上包廂門,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酒放在桌上,自己繞過茶几,坐到男人身邊。

    他左手搭在腹上,右手擱在額上,似乎在忍耐着什麼,嘴脣緊抿着,額上冒了細汗。喬眠湊上前,想要幫他擦去臉上的汗。

    越靠近,心越無法控制。

    替他擦了汗,盯着他的俊臉看了片刻,見他熟睡似乎不會醒來,心裏的念頭越發強烈,她猛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緩緩向他的脣靠去。

    溫南檸推開門,就看到喬眠幾乎趴在男人身上,再近一分,兩片脣就要貼在一起。

    喬眠見有人進來,嚇了一跳,她咬着脣緩緩轉過臉,見是溫南檸,反而放下心來,她沒有退開半分,臉上的表情理直氣壯。

    溫南檸見她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由氣笑,所以前不久那個摸了她一下就被砸了腦袋的秦總,只是因爲秦總樣貌和身世不如沙發上這個男人才被那樣對待?

    她眯着眼,倚靠着包廂門,想看看喬眠見到有她這個活人在,還不會繼續。

    喬眠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有接近他的機會。

    只要,只要在近一步。

    紀少也許會喜歡自己。

    可就在她猶豫間,身邊的男人像是淬着冰的嗓音從耳後響起,

    “滾下去。”

    喬眠渾身一僵,卻再也不敢猶豫,放開趴着他胸膛的手,從沙發上站起,抿着脣站在一旁。紀宴西揉着太陽穴坐直身體,深邃的眸子掃過那個站在門口看戲的女人,冷聲道,“星辰就是這麼教育員工的?看來霍青央不想好好經營,要走邪路了。”

    “紀少,我……”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只是喜歡你。

    喬眠心裏吶喊,可她被紀宴西的眼神嚇到,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滾。”

    紀宴西頭疼得厲害,不想再看見這個吃了豹子膽的女人。

    喬眠紅了眼眶,咬着脣僵了半天,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捂着臉跑了出去。

    溫南檸看了一眼那個逃離的背影,手裏拿着酒,走到紀宴西面前。

    “這是您要的酒。抱歉,打擾了紀少的好事。”

    剛纔不過是因爲值班經理說他喜歡這種酒,大概是喬眠忘了拿,她被人所託纔會過來

    沒想到會撞到這一幕。

    撞見這種事她估計得長針眼,他倒怪起她來了。

    溫南檸放下酒準備離開,男人猛地站起,上前兩步拽着她坐回沙發中。

    “你放手。”溫南檸冷着臉,揮開男人的手。

    每次都這樣霸道不講理,想拽人就拽人。溫南檸越想越氣,恨不得捶他兩拳。

    女人表情冷凝,一雙杏眼圓瞪,紅脣緊緊抿着,透着倔強。

    又想起那日在餐廳裏她嬌弱狼狽卻對自己失望至極的模樣,紀宴西覺得氣血上涌,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堵上眼前的這一片紅脣。

    吻下去的那一刻,他似乎聽到緊繃的心絃斷裂的聲音。

    他起初只是想要懲罰她倔強不服輸的脾氣,可一旦沾上,那柔軟的脣就像沾了蜜的毒藥,他半刻也不想分開。

    男人的氣息充斥着溫南檸的鼻腔,她的後腦勺被緊緊扣着,脣被堵得嚴絲合縫。

    她要憋死了。

    溫南檸心裏吶喊,求生欲讓她開始不管不顧的掙扎,紀宴西扣住她的雙手舉到頭頂,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溫南檸覺得自己在監獄那三年已經變得很厲害了。

    至少打架上不會喫虧。

    可此刻在紀宴西面前,她就是個待宰的兔子,除了蹦躂兩下,對他是半絲辦法也沒有。吻不管不顧地落在她的脣上,脖頸兒,眼看着場面就要失控。

    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這是讓我來現場觀看活春宮?”

    溫南檸怔住,僵硬地扭動脖子向門口看去。

    謝飛繁站在剛纔自己站着的那個位置,好整以暇地環胸看着他們。

    紀宴西回過神來,鬆開手,輕咳了一聲,坐直身體。

    溫南檸站起身,像避瘟疫一樣避開男人,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狼狽地走出包廂,在門口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進門的唐景越。

    唐景越莫名,“她怎麼慌慌張張的,嘴巴都腫了。”

    “你問問這個罪魁禍首呢。”謝飛繁笑了一聲,走去沙發坐下,玩味地看着還在愣神的男人,“你這是因恨生愛了?”

    對於溫南檸和他之間的恩怨也算有所瞭解,加上剛纔那一幕,確實有點說不清了。

    紀宴西垂着眸,抄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唐景越坐下,“怎麼回事?”

    沒人理他。

    謝飛繁靠着沙發,手裏轉着酒杯,“你呀,早該振作起來,說起來許詩涵也算值了,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紀宴西喝着酒,腦海裏想着剛纔那個吻,越想心情越糟糕。

    如果是因爲許詩涵也就罷了,可他心裏知道不是,尤其是最近,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不過是以當年那件事爲藉口在接近溫南檸罷了。

    他對她的感覺很複雜。

    既恨,又念着。

    “飛繁,我還愛詩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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