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終於安靜了。
董月上前,看向劉王氏,“娘,您放心,很快就好了。”
這話有些安撫的作用,在場的衆人都被董月這話弄的有些臉紅。
曾經他們對董月做過什麼,心裏都有數。
董月來到劉王氏身後,雙臂環抱她腰部,一手握拳,握拳手的拇指抵住患者腹部,位於劍突下與肚臍上的腹中線部位,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向上使拳頭衝擊腹部,反覆幾次,從劉王氏的嘴裏吐出來一個沒有去皮的花生。
董月鬆開劉王氏,“好了,沒事了。”
衆人看到前後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董月就搞定了。
衆人一臉的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就這麼輕鬆?
劉王氏嚥了咽喉,已經不疼了。
董月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康氏看着董月離開的背影,眼神微動。
劉四強看到人走了,氣狠狠的說,“瞎貓撞上死老鼠罷了,真以爲她有什麼本事啊。”
剛走到院門口的董月,聽到這話,回頭,看向劉四強,似笑非笑。
“老四啊,你最近和田芸走的有些近啊?”
“你亂說什麼呢?”
“田芸在你三哥回來的當晚就跑到你三哥面前,你知道她都說了什麼?”
“她纔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有數,當嫂子的我好心的提醒你,千萬不要被人利用了。”董月說了這話,快步離開。
她就是好心提醒,如果田芸真的利用劉四強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她不介意大義滅親!
董月回到家,看到胡氏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
她知道娘是擔心自己被人欺負,劉王氏都那個樣子了,還怎麼欺負自己。
胡氏推了董月一下,“你這個傻孩子,那老妖婆,死了豈不是更好?”說話聲音有些大,故意讓一牆之隔的那些人聽到。
看看,她的女兒多麼善良,被人欺負了返麼多年,到關鍵時候,女兒還不計前嫌的幫他們。
知足吧!
這樣的人,再不知道知足,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董月知道孃的心思,又看到如兒的眼神,連忙拉着娘進屋,“娘,你累了,喝杯水。”
“你呀,你呀!”就是這麼善良,纔會被人欺負。
胡氏瞭解女兒,沒有多說什麼。
董月進門,給母親衝了一碗糖水,“娘,喝水。”
“我不喝,給你男人喝?”胡氏看向劉三強,用眼神示意,你知足吧!
娶到我女兒這麼好的人,你八輩子燒高香了。
董月笑了笑,“這一碗是給孃的,他還有。”
劉三強:“我不喝。”
如兒;“我的呢?”
董月沒忍住,笑出來,“我們都有。”
很快,董月又衝了四碗,他們一人一碗端着碗喝起來。
劉三強不喜歡喫甜的,礙於岳母在,也知道岳母的心思,慢慢喝下去。
他看的出來,岳母對董月真的很好,總是頂着一張利嘴,也是真正的關心。
如果自己的娘,也是這樣,該多好。
比較之下,更覺得自己娘做的不好。
喝了糖水,胡氏放下碗,董興連忙跟着起身。
“娘?”
胡氏看了女兒一眼,又看向劉三強,“家裏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忙不過來,你稍信過去。”
意在提醒,她不在身邊,如果有人敢欺負,她也會直接殺過來。
“娘?”董月很喜歡胡氏,聽說要走,心裏有些不捨。
“行了,你閨女還看着呢?”胡氏說着,彎腰看向如兒,“乖寶貝,誰欺負你娘,你要保護她,知道嗎?”
“娘。”董月翻白眼,她在孃的眼中,連如兒都比自己強。
又看到娘對自己的維護,她的心裏美滋滋的。
“行了,行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呀,我看是波的乾淨了。”胡氏說着就往外走。
劉三強機智一回,“娘,我會保護月兒。”
胡氏聽到這話,轉身看向女婿,“我就知道,女婿是好樣的。”
劉三強臉微微紅了。
董月和如兒跟着胡氏出門,走到院子裏,董月在胡氏跟前說了一句,她跑進廚房,從空間裏拿出自己打的兩隻兔子和兩隻山雞。
在這些東西的下面還有二十兩銀子。
當初娘給的銀子是給劉三強看病的,她收下了,這二十兩是她孝敬孃的,沒有明說,是擔心娘不收。
“娘,這些你帶着。”
“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你現在.......”
“娘,我會打獵,想喫什麼,山上有很多。”
胡氏一想也是這麼回事,沒有再說什麼,提着東西出門,走到門口,看了旁邊一眼,“記住了,人善被人欺,凡事善良都有個度,過了,就是懦弱。”
“娘,我知道。”
“別光知道,你要......”
董月知道娘要說什麼,連忙壓話,“娘,誰敢欺負我,我就用這個。”董月手中突然幾根銀針。
胡氏看到這,笑了。
“那好吧,好好招呼他們,有什麼事,娘給你擔着。”
董月沒將娘這話放在心上。
娘一個普通的婦人,看起來有些彪悍,這些年也是被爹慣着,現在在村裏的名聲也不算太好,但,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一家人。
如果自己真捅出什麼簍子,娘也幫不上什麼忙。
全當娘一片愛女之心,沒有想太多。
直到許久以後,發生了一件砍腦袋的大事,她才知道孃的真本事!
董月送走了娘和董興,她拉着女兒的手進門。
“娘走了?”劉三強看到女人失落的樣子,開口。
“嗯。”
“你想娘了,隨時去看她。”
“嗯。”
董月還是尤其無力。
她好想一直在孃的身邊,永遠不離開,永遠當一個孩子。
她又知道這不現實。
說來也奇怪,她和胡氏相處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竟然有太多的捨不得。
董月很是失落,去了內間的牀上躺着,許久不願意動。
如兒看到娘心情不好,安靜的陪在旁邊。
謝老根到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三哥?”
“你怎了來了?”
謝老根來到牀前,附耳說了一句,“我聽說韓老的手筋被挑斷了。”
劉三強眼底醞釀着滔天的怒火。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