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進廚房洗碗,聽到外面的動靜,如兒連忙從跑出廚房。
“娘,來人了。”
董月正好洗碗了,隨便擦兩下手,從廚房出來,看到走來的幾人。
劉嬸笑眯眯的走來,“三嫂,心裏高興吧?”
董月這才發現,她看到來人,心裏感激,臉上自動帶有笑意。
想要解釋,又覺得太刻意,呵呵笑了兩聲。
劉嬸“三嫂,三強的腿很快可以走路了,你也心裏樂呵吧!”
王小花湊過來,“三嫂,這下你熬出頭了,以後肯定會享大福。”
董月還沒有開口,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們兩個老婆娘話真多,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
劉王氏在牆上豎一個梯子,生氣的瞪着到來的劉嬸和王小花,開始滿嘴噴。
老三手術了,很快能好起來。
可,老四每天都痛的哼哼,又看不見傷,聽到那個動靜,她心裏也疼。
看到有人日子越過越好,她更生氣。
劉嬸也不生氣,擡頭看向劉王氏,“王氏,我看你這臉怎麼像是生氣了?你當孃的可不能這樣,三強馬上能好起來,你當孃的拉長一張臉,小心再次被劉老頭拖出去。”
劉王氏昨天被劉永元拖走,這成了村裏的笑柄。
這事,今天走來,還有人說道。
她總覺得,劉王氏活該。
見不得自己兒子好的娘,這樣的娘,誰遇到誰倒黴。
劉王氏被刺激到了,張嘴就罵。
“劉婆子,你以爲你是誰,這是我家的事,你插什麼嘴,我家的事我說了算,老三是我兒子,以後有出息了,我爲我兒做主,休了這婆娘。”
劉嬸被有人的無恥笑的岔氣了。
這剛做了手術,還沒好,這就想着將人休了。
看向董月,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安慰道,“有人是瘋了,我們別聽人有人胡說八道。”
王小花:“就是,三嫂,別生氣,不和這樣的瘋子一般見識。”
“你說什麼,你個死婆娘,你說什麼?”劉王氏指着王小花,開口叫罵。
“說你呢,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現在分家了,劉三強在族裏單獨立了門戶,和你這個八婆,已經沒有關係了,開口閉口就說你的兒子,他是你兒子嗎?
有當孃的那樣對待兒子?
要我說,你這樣的八婆,就該趕出去,丟到深山裏,看看有沒有野狼野狗什麼的,願意咬你一口。”
董月沒想到王小花看起來有些木那,罵人真有一套。
連忙拉着王小花,“好了,爲那樣的人不值當。”
“董月,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劉王氏站在梯子上開始叫罵,很不得跳下來直接開戰。
董月看向劉王氏,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娘,你快別說了,被人知道,連野狼野狗都覺得您狼心狗肺,到時候寧願餓死,也不願意咬你一口,多難看啊?”
“你......”劉王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娘,我們已經分家了,你是三強的娘,但,我們家有什麼事,您說一萬句也不頂用,還有,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一堵牆,已經堵上了,總是趴在牆頭上對我家指手畫腳,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我們家好東西太多,遭到哪個不要臉的惦記,想明搶暗偷。”
“董月——”劉王氏氣的跳腳。
董月看似好心,將劉王氏氣的跳腳。
一想到自己有能力的兒子馬上要好了,想到兒子這些年能掙錢,那麼多錢都落在這女人手中,她怎麼不眼饞。
這時,屋裏傳來劉三強的聲音。
“董月——”
劉嬸和王小花還想說什麼,聽到這個動靜,擔憂的看向董月,董月卻不在意,不再理劉王氏,轉身往屋裏走。
進門,看到劉三強,“你又哪不舒服?”
“那是娘,你說話注意點。”
董月看他一眼,點頭,“我知道了。”
轉身離開的瞬間,璨然一笑。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臉上佈滿了傷心。
這時,原本在牆上鬧騰的人,已經來到院子裏在地上撒潑打滾。
“這日子沒法過了,兒媳如此不孝,都是我這個當孃的無能,真是沒臉活着了。”
這時,有些村民站在門口看熱鬧。
很多人覺得劉王氏是胡攪蠻纏,都分家了,還到人家鬧事。
誰給的臉!
再說,劉三強昨天剛做手術,你來鬧騰,這到底是想讓兒子活呀,還是想讓兒子去死?
劉王氏看到人多了,她也豁出去了,幾次丟臉,今天定要找回來,正想繼續發揮,被走來的董月,一把拉住手。
“娘,都是做兒媳的不好,三強剛做了手術,大夫說了要好好靜養,那天你看上那些東西,是如兒不好,不該攔着,你爲了那些喫的東西,也打瞭如兒一巴掌,到現在如兒的臉都腫着。”
昨天劉三強動手術,如兒安靜的樣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廚房裏的那些東西,都是給三強補身體的,眼下三強最重要。”
這話說的讓很多村民嘆氣。
都覺得劉王氏太過分了。
自己兒子斷了腿,在村長的帶領下,村民好心的給劉三強錢和喫的,劉三強和媳婦懂事,愣是在艱難的時候,把錢退回來,那些喫的又被劉王氏惦記上了。
劉三強一家本來不容易,這個當孃的竟還惦記上了那些喫的。
太不了要臉了。
董月沒有理會外面的村民,也沒有讓劉王氏開口的機會。
“娘,你說,是不是老四讓你來要東西的?老四當是爲了這房子,不惜對我一家三口下毒,現在是不是聽到大夫昨天說的,三強要靜養,老四故意給三強身上添堵?”
“董月,你這個臭婆娘,亂說什麼?”老四寶貝疙瘩的,倒了說親的時候,這樣敗壞名聲,還怎麼說媳婦。
董月擰眉,“娘,您是不是老糊塗了,當初老四用毒烤雞打算毒死我們一家三口的事,當是你也在場的?”
“......你?”
“還是老四爲了讓自己成親,故意攛掇娘對三強他.......”董月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陣嗚嗚的哭聲。
董月扭頭看過去,是如兒。
如兒站在門口,一變哭着抹眼淚,一變哽咽道。
“奶,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更喜歡四叔,以前四叔每天喫好喫的,如兒也想喫,奶每次都會打如兒,說如兒是沒爹要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