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指證
男子是誰，不少人都見過。
他就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藥鋪回春堂的小二。
“小的是回春堂的小二，見過府尹大人，見過王妃！”
一見到回春堂的小二，章夫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明顯有些氣虛不足，“呵呵，一個小二能證明什麼？”
柳纖楚並未搭理她，而是朝小二說道，“說吧，把你看見的聽見的，一五一十當着鄧大人的面說出來。”
章夫人也言辭犀利，“對，但你若有一句虛言，小心你的腦袋！”
回春堂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店小二什麼達官貴人沒見過，還怕章夫人的威脅？
他當即就說，“昨日午時，有個女子來回春堂拿藥，小的雖然沒有師父那般醫術精湛，但好歹懂些藥理。”
“那女子拿的藥材單子，一看就是配的毒藥，所以小的格外留心了些！”
鄧陽一聽，趕緊追問，“可知那女子是誰？”
小二剛要開口，章夫人又出來阻撓，“萬一這小二是被人收買了呢，隨便來指責一個人，那人就是兇手了？鄧大人，你未免太武斷了吧！”
章夫人屢次質疑店小二的口供，甚至還對他出言嘲諷，店小二忍不住了，張口就說了個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單子上的藥材成分，若小的寫出來，是不是就能證明小的沒有說謊？”
章夫人這下沒話說了，只能任由鄧陽拿來宣紙。
店小二在上頭洋洋灑灑地下了一堆，最後交給柳纖楚時，她只看了一眼，“上頭就是毒藥的成分，若章夫人不信，可請仵作來瞧。”
鄧陽爲了表示公平，讓仵作也看了單子。
“回稟大人，這毒藥確實跟砒霜的製作成分一樣，只是裏頭有些藥材比普通的貴重，所以毒性也不一樣。”
有了仵作的證詞，鄧陽便有了結論。
“店小二，說吧，昨日來買藥材的女人是誰？”
店小二在公堂內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章夫人身後的丫鬟上。
“就是她，章府的丫鬟沉香，因爲沉香先前一直去懸醫館買藥，小的恰好近日被懸醫館派來回春堂當學徒，所以小的認得她。”
沉香嚇得慌張不已，“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章夫人更是坐立不安，“住嘴，信口雌黃，居然說沉香是兇手，你的意思是，本夫人害死了丫鬟，還怪到鎮北王妃的頭上咯？”
一直沒說話的柳纖楚這時開口了，“章夫人，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沉香寧死不承認，並且跪在章夫人跟前痛哭流涕，“夫人，奴婢只是後院的一個小丫鬟，誰知道王妃爲了擺脫嫌疑，居然陷害奴婢啊！”
章夫人心領神會，順着她的話道，“鎮北王妃隻手遮天，就連京兆府尹都聽她的，你讓本夫人怎麼辦呀！”
“好一齣主僕情深的戲碼啊！”柳纖楚鼓掌，“就不知道，待會證據擺在眼前的時候，章夫人還會不會這般對你的奴婢？”
章夫人心底一驚，卻還是厚着臉皮道，“你什麼意思，你還嫌誣陷得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