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跛腳老頭
“看來，譚首富在運城可謂是隻手遮天啊，你看裏頭衙門的捕頭進進出出，哪裏像是去存錢的？”
沈韞離眉頭緊皺，這些地下錢莊影響太深，不僅是腐敗當地的官員。
久而久之，一層層地往上送錢，想必朝中不少要員都牽扯其中，如果能連根拔出，對朝廷是百里無一害的。
“走，去會會這地下錢莊的管事！”
二人帶着幾個打手進入錢莊，管事的剛送走一些當地的豪紳，便看見器宇不凡的沈韞離。
“這位公子，是要存錢還是取錢？”
沈韞離瞥了他一眼，朝後面一招手，幾個打手便上前將管事的圍住，還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譚府的姑爺路遷，老爺吩咐要好好招待。”
管事的一聽路遷二字，綠豆大的眼睛頓時閃着精光，“原來是姑爺，快裏面請，咱們慢慢聊！”
柳纖楚將錢莊內的一應事物跟進出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跟在沈韞離邊上說道，“表面上是正經的錢莊，在外頭的也都是些普通人，並無不妥。”
沈韞離點頭，跟着管事到後面的院子，又走了一會，這才推開一扇門，“姑爺，您請。”
門剛打開，裏頭就走出不少穿着貴重的豪紳，還有吵吵鬧鬧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都是些什麼聲音，這麼吵？”
沈韞離一問，管事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狗腿的神色，“想必老爺還沒跟姑爺說呢吧，這錢莊下面便是賭場，隔壁就是一個地牢，所以吵了些。”
“地牢，地牢用來做什麼？”柳纖楚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湊過來。
管事的見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開始得意起來，“地下錢莊放出去的錢是要利息的，若那些借錢的人到時間不還，抓回來就要嚴刑拷打，或者賣到別處去做苦役，直到還清欠款爲止。”
這些讓人聽了後背發涼的話，從管事的嘴裏說出卻是那麼輕描淡寫。
沈韞離握緊了拳頭，柳纖楚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能暴露，必須得先抓到竇寬。
管事的又說，“姑爺，您來是要存錢還是想逛園子？”
柳纖楚只拿出五千兩銀票遞給管事，“這些都存在底下錢莊上。”
管事的捧着五千兩，笑嘻嘻地將二人領到單獨的房間，“我親自給二位開賬本，這是存錢的單據，二位收好。”
錢也存了，柳纖楚又拿出一百兩遞跟一張畫像遞到管事跟前，“初次見面，這一百兩你且收下，我問問你可見過這人？”
管事的看了眼畫像，當即搖頭，“從未見過。”
二人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垂頭喪氣地出了錢莊，柳纖楚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管事的不對勁，看見一百兩都沒有任何喜悅之情。”
沈韞離點點頭，“他看竇寬的畫像時有一瞬間的躲閃，雖然掩飾得很好，本王還是看見了！”
柳纖楚剛要誇獎沈韞離，卻被一個人撞得差點摔倒在地。
“啊！哪個王八蛋敢撞你姑奶奶！”
柳纖楚憤怒擡頭，剛好跟撞她的跛腳老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