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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沒人救他。”(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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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晚上快十二點,但帝都這座城市絲毫沒有進入休眠的架勢,反而,那些藏在黑夜中的魑魅魍魎都出來,攀附着燈火張開醜陋的嘴巴,啃噬着美食。

    蔣偉身下的女孩子是個大學生,哭的快背過氣兒。

    “艹,”被蔣偉狠狠兩耳瓜子修理過之後,終於不哭了,刺啦刺啦布料撕碎的聲音此起彼伏,跟着蔣偉的八個保鏢見怪不怪地低頭站在幕布邊。

    沈擇明搖晃着杯子裏的紅酒,神色鐵青。

    只要過了今晚就好了——

    陳魚不會救程雋,不,不是程雋,是府世亭——

    而他,也不會救府世亭。

    府世亭老爸早就老糊塗了,府世亭一個人掌權,身邊的人就一個妻子戚水,戚水嬌嬌弱弱就是一朵菟絲花,府世亭失蹤的這三年,戚水的眼淚都快哭幹了,整天戴着一個假維克多之心項鍊在家裏守寡。

    所有人都以爲,三年前的海嘯夜裏,府世亭死了。

    可不是,整整三年,府世亭要是沒死,會放着豪門家產不回來打理?

    蔣偉哥哥蔣爭就差翻遍了整個國內,一直沒找到府世亭,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地以爲府世亭死了,但只有沈擇明知道,府世亭沒死,他只是失憶了,套用了一個身份,過得十分平凡。

    “話說你怎麼找到他的啊?”蔣偉笑嘻嘻套話:“那東西可不是凡人,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爲過,我哥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他了,我哥還以爲自己得死在他手裏呢,沒想到,倒是他先死了。”

    “運氣好。”沈擇明語氣淡淡。

    “運氣好?不是因爲他信任你?我可知道啊,”蔣偉這個二百五,絲毫不會察言觀色,沒看見沈擇明即將破碎的涵養面具,還在嗶嗶:“聽說這小子有點病,很少有人能靠近他,這麼些年,也就你這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沈擇明淺笑:“沈家不過是府家的走狗罷了,我爸老頑固老糊塗,蔣二公子別跟我爸提那些老黃曆。之前的生意那才能掙幾個錢,還是跟着蔣少爺好。”

    蔣偉滿意地哼笑一聲,又亟不可待地問:“你說定了今晚把屍首給我,要是你到時候給不了我——”

    沈擇明迎着他的目光:“會給的,但我妹妹,你們什麼時候送回來?”

    “好說嘛。”蔣偉眼神火辣:“令妹身材不錯,就是可惜,那張臉被燒的太嚇人了。不然,那個騷勁兒,我都受不了,嘿嘿,你也嘗過她的滋味,不錯吧?”

    “你!”

    “別動氣,你妹妹好着呢,被我哥當個寶貝一樣養着的,你們沈家要是真願意和我們合作,別的不說,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妹妹的,我哥把她扶正娶了也沒什麼難度,正好圓了小姑娘的夢想!”

    看似乖巧又內心反叛的小姑娘,都喜歡過那種臉上一道疤的混子。

    沈擇明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例外。

    沈擇明母親重病的時候,沈擇明父親出軌,生下這個女兒,長相不錯,看着乖巧,但是實則心黑透頂,又瘋又病,她媽媽生病死了之後,被沈擇明父母找到,帶到沈家裏,沈擇明本來就討厭她,誰知道她到家裏的第一天,喫飯的時候看着乖乖巧巧可憐巴巴,喫過飯,到了晚上,沈擇明洗完澡要睡覺的時候,一掀被子她居然光溜溜躺在他牀上,沈擇明震驚的差點扇她一巴掌,她掉着金豆豆:“哥哥,我,我錯了。”

    她不是上錯了牀,她是故意的,她恨她媽媽的死,專門來報復沈家人。

    她就是個瘋子,靠近沈擇明,一直不停地越界,她甚至在家裏喫飯的時候,用腳在桌子底下蹭沈擇明大腿。

    沈擇明差點掀桌子,但看在自己老爸年紀大了,心臟不好的份上作罷。

    沈擇明因爲喫飯的事情幾天沒回家,再回家,看見她親密地靠在老爸身邊,幾乎整個人都貼在老爸胳膊上,不像女兒,倒像個情人,可惜他爸,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

    她見沈擇明進門,看他的目光火辣熱切。

    沈擇明對這個妹妹沒有任何好感。

    當天晚上,沈擇明對於再次在他面前取下浴巾的白塔塔,直接選擇狠狠給了她一巴掌,那是他人生裏少有的放縱和發泄:“你是不是就是這麼賤?!是不是?!你這個瘋子,你想被艹怎麼不去酒店賣!好歹掙個零花錢!”

    白塔塔眼睛澈靜地像個小鹿,光溜溜的身子在她手下讓他口乾舌燥,他一瞬眼神躲閃一把甩開她。

    她坐在地上,毫不知羞恥地看着他,甚至緩緩貼上他的腿,瘋癲一樣地撩撥他:“你想知道你爸在你媽生病的時候,跟我媽在牀上用的是什麼姿勢嗎?說的什麼話嗎?我都知道的哦,我可以都告訴你,哥哥,人家好冷的。”

    她妖精一樣湊上來。

    沈擇明呼吸粗重,白塔塔手不停地朝上撫摸,直到門嘭的一聲被推開——

    沈擇明看着站在門口的父親,他一瞬間驚醒,白塔塔笑的甜蜜,沈擇明老爸心臟病發,差點沒搶救回來,沈擇明連夜送他爸爸去醫院,在急救室外等候的時候,他渾身亂糟糟的,簡直像是逃難剛回來,渾身全是汗水,而始作俑者,拿着一大包錢,捲走了不少珠寶,直接回到了她那個下賤的媽原籍,在原籍裏,認識了同樣是私生子的蔣爭,而且跟蔣爭勾搭在一起。

    蔣爭開局,只是一個拉皮條的殺人犯,到現在,已經呼風喚雨,三年前,府世亭還在的時候,蔣爭只不過籠絡地下拳場、賭場、色情行業,但現在,蔣爭和緬甸的人合作,已經逐步蠶食並將本地的大家族一個一個拉下水了。

    蔣爭跟白塔塔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起。

    白塔塔剛開始回來的時候,非常囂張,跑到公司找沈擇明,但後來,她被人潑硫酸燒了臉以後,就很少出現在沈擇明面前了,每次出現,都是用頭巾包着臉,聲音也變得喑啞難聽,攔着沈擇明的時候,聲稱:“除非你撞死我,不然我還會找你的,哥哥。”

    沈擇明發誓,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可怕的稱呼。

    而更可怕的是——

    那天晚上白塔塔勾引沈擇明的時候,她錄像了,並且,這個錄像落在蔣爭手裏,又被蔣偉無意發現,蔣偉是個兄控,爲他哥願意拋頭顱灑熱血,所以,沒少找沈擇明的茬,可惜就可惜在,沒了府世亭,本地的勢力圈控制在蔣爭手裏,眼看沈家公司即將倒臺,而府世亭已經失憶,他只好選擇依附於蔣家。

    “他會死的,因爲沒人救他。”沈擇明淡聲。

    “他以前不牛掰的不行嗎?我哥那麼害怕他,被他打得半死都不敢找他茬,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蔣偉:“你的電話不接嗎?”

    “不用,無關緊要的人。”沈擇明聲音平穩,聽不出絲毫的閃動,蔣偉終於慢慢踏實下來。

    在府世亭弄斷蔣爭左手的時候,蔣偉就打定主意要折磨弄死府世亭,不過現在也沒關係,就算沈擇明給的是死人也可以,只要府世亭死了就行。

    而且,府世亭死在沈擇明手上,總比死在他手上好,萬一,府世亭背後還有人呢?

    再者說了,他只見過府世亭一眼,就那麼一眼,足夠他做一輩子噩夢的了,真要殺了府世亭,他也不見得敢。

    他至今還記得,見府世亭第一次,當時是晚上,府世亭皮鞋鋥亮地從車上下來,看乞丐一樣的目光掠過他,就讓他感到膽寒腿軟,於是,在府世亭的管家拿刀砍掉蔣爭胳膊的時候,他跪在地上,看着刀鋒和自己臉色煞白的哥哥,都不敢發出一個求救的字。

    想到過去,蔣偉頓時沒了性趣,一把扔開懷裏的大學生:“滾!”

    大學生哭哭啼啼走了。

    包廂門關上,外面風雨極大,長廊看不見盡頭,黑漆漆地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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