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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兒骨灰不翼而飛(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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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學輝小區的安保措施不錯,冀寶峯不可能一直知道張學輝家裏的動態,是有一個人,在給他傳達張學輝的所有消息動態,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太太。”

    程雋說:“這是一場爲自己孩子的復仇。”

    “但是找不到她。”陳魚說:“冀寶峯非常小心,他手機通訊錄、微信,住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任何他太太的蛛絲馬跡。”

    “他太太一定在張學輝身邊,只是張學輝這個廢物沒有發現而已。”

    ‘廢物’兩個字,叫陳魚奇怪的看他一眼。

    程雋是個很好涵養的人,從第一次陳魚看見他到現在,都覺得這個人,矜貴且高高在上,雖然陳魚知道,程支隊窮得叮噹響,而且也沒什麼下屬,沒什麼關係,但是就他一個人,單單站在一個地方,穿着廉價的衣裳,也能感覺到他非比尋常。

    程雋:“怎麼?”

    “沒有沒有。”

    陳魚迅速搖頭,將自己從‘廢物’兩個字的震驚裏扯出來。

    陳魚看着白板上的資料,風呼啦啦從窗子外面吹進來,a4紙頁嘩嘩響。

    陳魚略一沉思:“那冀寶峯的太太,很有可能非常不起眼,以至於讓張學輝都沒認出來,一個三十九歲的女人,苦力勞動者,要能夠隱藏自己身份,又同時能夠關注到張學輝的動態,最有可能的就是——”陳魚:“她是一個保潔員!”

    程雋:“你忘了一個人。”

    “誰?”

    “張學輝家裏的保姆。”

    “不可能!”陳魚說:“朝夕相對,再認不出來,太匪夷所思了。”

    “保姆被燒傷了脖子,一直帶着紗巾遮臉,而且十年,十年的時間,冀寶峯都變得判若兩人,她的妻子必然變化也很大。”

    “就算這樣,那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確實,骨相很難更改,而皮相就算隨着生活習慣、心情心態、天氣地理等等環境改變,也只是在原有基礎上略微調動,一般熟識的人都是能認出來的,但是她脖子上如果是疤痕就不一樣了,會讓人的注意力落在她脖子上,因爲脖子的疤痕,她可以堂而皇之地縮着脖子,內收下頜,再加上化妝,還能認得出來嗎?”

    陳魚:“那就可能不大能認得出來,畢竟亞洲四大邪術之一——”

    程雋:“張學輝的口供說,這個保姆在藍彩蝶生產當天去買菜崴了腳回家的很晚,在藍彩蝶產下嬰兒後,藍彩蝶很不喜歡她,項斯蓮的口供也說,她給藍彩蝶找的鐘點工,藍彩蝶不喜歡那些鐘點工都是有理由的,有的打碎了東西,有的偷東西,但是張學輝家裏原來的保姆,她能夠在張學輝家裏待兩年沒有被換掉,證明她手腳利索幹活勤快並沒有惹得藍彩蝶不高興,那麼很有可能,後來藍彩蝶討厭她,是因爲她故意鬧出動靜讓藍彩蝶難受的,也讓藍彩蝶趕走她,給她製造她沒有在藍彩蝶家冰箱拋屍的證據。”

    陳魚:“而且這個保姆在藍彩蝶家工作的時間是兩年,冀寶峯和他太太離婚後兩人不再使用身份證的時間,到現在爲止,也是兩年,在最開始我問保姆的時候,張學輝說過,家裏的保姆毀容了。所以在認照片的時候,張學輝沒有認出冀寶峯的太太就是他的保姆!”

    “這麼就能對的上了,”程雋說:“保姆是有家裏鑰匙的,她只要在離開藍彩蝶,多配一把鑰匙,將鑰匙給冀寶峯,冀寶峯會以修家電的名義進入小區,藍彩蝶的精神狀態又不好,他可以很輕而易舉地將嬰兒的軀幹放在冰箱裏。”

    陳魚:“很冒險,又很聰明的過程。”

    程雋:“現在就是抓捕工作,冀寶峯看樣子不會供出他太太,這就有得找了,大海撈針。”

    “不會大海撈針。”陳魚拍拍他肩膀,說:“還有女嬰的屍身沒有找到,最近我們沒有接到嬰兒被分屍的報案,證明他們並沒有分屍女嬰,只是砍掉了女嬰的一條腿。”

    陳魚說:“我記得,在最開始我們走訪冀寶峯的時候,冀寶峯的情況是,離異,有一個女兒,跟着他太太的。實際情況是,他的女兒在十年前就沒了,我在訊問的過程中,冀寶峯說,十年前,他本來想把女兒的屍體帶回老家土葬的,但是因爲沒有冰棺,孩子帶不回去,只能選擇火化,骨灰就放在自己家裏,反正那棟樓都是放骨灰的。冀寶峯的太太,很有可能,因爲自己的女嬰早逝,所以並沒有忍心分屍這個女嬰,將她一直帶在自己身邊,回味着自己的女兒。”

    “那她會帶着屍體藏在哪兒?”

    那她會帶着屍體藏在哪兒?

    冀寶峯太太,在冀寶峯落網、他們大仇得報之後,她獨身一人,沒有固定住所,沒有親戚好友,家鄉很多年沒再回去,城市只是她報仇的蝸居,她現在大仇得報,但老公被捕,他們夫妻雖然離婚,但是顯然非常有感情。

    她一個女人,還能去哪兒,她會想去哪兒——

    “骨灰樓!”

    “骨灰樓!”

    程雋和陳魚異口同聲。

    “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時,骨灰樓也是他們所有事情的開端,是他們在這個城市唯一可以歸屬的地方,是她女兒的死亡地,也是她的心理安全區!”

    程雋:“之前走訪小區物業,物業說,從十年前起,常年能夠聽到女人哭,而在一個月前,聽到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骨灰盤,很有可能就是分屍嬰兒的第一案發現場。”

    陳魚再次和程雋帶隊,出警到骨灰樓。

    樓盤在白天也看着非常的蕭條,樹上枯黃色的葉子掛在樹梢,搖搖欲墜,明明是中午,卻起了大霧,霧氣彌散,紅綠燈只勉強能看見,可見度很低,骨灰樓旁邊的殯儀館還在照常營業,鉛灰色的粉末從水泥焚燒爐裏飄出來,執勤盯梢的過程中。

    一個刑警鼻尖嗅了嗅:“好香。”

    另一個刑警小聲說:“殯儀館,能不香嗎?”

    “說到這個,讓我想起來,那個章雪萊喫她老媽的肉——”

    “饑荒年代的時候,易子而食多得很,你忘了,章雪萊她媽冰櫃裏找到的那個嬰兒手腕,就有牙印?我記得之前看卷宗,章雪萊他媽就是那批饑荒裏逃難的,跟她爸走散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結婚,一個人拉扯着章雪萊長大,給章雪萊改了姓,還不跟章雪萊說任何她爸的事情。”

    “……你別說了,突然細思突然極恐,那牙印該不是章冬秀咬的吧?”

    “誰知道呢。”

    陳魚和程雋出警前並沒有起霧,但是來的路上,霧氣逐漸濃烈,從部署開始。程雋就一直沒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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