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驟然間石楠忽然驚醒，他光顧着觀察物品了，卻忽視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這個人身上有靈力波動。
這是一個靈道者，低階者！
再仔細看去，鬢角有些微白，露出的額頭上也有不少皺紋，看起來有些年紀了，約莫40多歲的樣子？
石楠慢慢走過去蹲到攤位前隨便看着擺放的東西，漫不經心問道：“老闆，有真東西嗎？”
“沒有，”中年老闆平靜道，半點熱情也沒有，反倒像是在冷眼旁觀的觀察着石楠。
石楠心想你能看我，我就能看你啊。
兩個特立獨行的蒙面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呵呵，有個遊戲不知道你聽說過沒，叫做誰先眨眼誰撒比……
我石楠一生不弱於人……
中年老闆的頭上不斷冒出一串串數字【+18】【+19】【+20】……
中年老闆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石楠忽然開口說道：“你是才覺醒靈根的靈道者吧。”
對方不符合靈道管理局或者軍方人員的一切身份，對方這個年紀必然不是靈道學院的，而實力又低的出奇恐怕纔剛剛踏入一階，不論是靈道管理局或者軍方里哪有這樣的人存在。
而且，對方身上沒有絲毫軍人的氣質。反倒是隱隱有種書卷氣，和擺地攤這種身份格格不入。
中年老闆面色不變，但是聽到石楠這樣說心中很是不滿，其實他18歲的時候就覺醒了靈根，而且還進入了靈道學院，可惜的是他修爲毫無存進，聽到石楠這樣說自然很是不高興。
中年老闆的頭上突然飄出數字比之前的總和還多【+888】。
對方有城府，可石楠看到憤怒值收入就已經明白一切。
他坦然道：“我沒有看低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帶了什麼東西來黑市，或者……你想買什麼東西？”
說罷，石楠亮出來自己靈道證，示意對方自己也是靈道者。
中年老闆猶豫了半天，這樣的表現是修煉難以寸進之人對天才的一種排斥感，但石楠靈道證上那四階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我只換靈石，”中年老闆低聲說道。
石楠愣了一下，他感受到對方對於靈石的某種渴望，這是要用靈石彌補自己的修煉進度麼？
因爲修煉太慢所以必須要靈石纔行，但是又買不起，所以選擇以物換物？
石楠一時間腦子裏閃過數種可能，他沉吟片刻道：“靈石我有，但至於能不能換，那得看你的東西值不值了。”
……
中年老闆低聲道：“最少五克修煉極品靈石，不然我是不會交換的，你有這麼多靈石嗎？”
石楠一愣，其實他也就是問問，想看看有沒有和自己那幾件僞神器同源的靈器，至於這個價格也不算高，一般的三階靈器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看看也無妨，萬一是和那幾件僞神器同源的靈器，又或者是更高階的靈器呢。
石楠不露聲色：“你別管我有多少靈石，我先看看你的東西。”
看對方應該不像是不知道靈器長什麼樣的人，但是石楠還是怕萬一搞一個一天天五光十色跟射燈一樣的東西，那特麼不是在扯淡呢？
也不知道這是黑市裏誰開的頭，以爲會發光的就是真東西……
中年老闆思忖了半天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石楠也不擔心對方黑喫黑神馬的，對方真要是有高階保駕護航也不至於淪落到來這破地方擺攤了。
倆人往市場深處左拐又拐來到一處角落裏，中年老闆偷偷摸摸的從鼓囊囊的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麻布包來，石楠愣了一下，他並沒有從這裏面感受到什麼靈力波動的氣息啊。
結果麻布包打開之後，石楠赫然看到這麻布的裏層，竟是用金線縫製着奇怪的紋路，當麻布包打開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了異常的靈力波動！
這麻布竟是有隔離靈力波動的效果？！
麻布裏面放着一個小小的葫蘆，通體顏色是紫色的，壓根就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材質，非金非木。
雖然看不出材質，可靈力波動卻是真實的，石楠皺眉問道：“這玩意的用處是什麼？”
“這是我家祖傳下來的東西。”中年老闆顯然不想說實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了出來。
中年老闆繼續介紹道：“我本身修行速度太緩慢所以根本研究不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只感覺每次使用靈力御使它的時候，只需喊出別人的名字，它就會有很大的反應，然後我的靈力就被抽空了……你有沒有看過西遊記？”
這特麼剛被人問過封神榜，結果現在又冒出個來問西遊記，石楠黑着臉：“你是想說，你這玩意是金角大王的紫金紅葫蘆？我說老鐵，你跟人家長得也不像啊……”
石楠也沒看過西遊記的文本，但光是從電視劇裏來看，中年老闆鐵定不是金角大王的後代啊，長得也不像啊。
等等，金角大王的主子是誰來着？老子李耳麼？！
別特麼開玩笑了好吧……
其實西遊記在很多方面都講過修心方面的內容，金銀角大王下凡代表的是金銀元寶的金錢觀，紫金紅葫蘆和羊脂玉淨瓶能將人吸進來立馬變成膿水，其實暗指一個人如果掉進錢眼裏便永世無法脫身了。
好吧，這也是石楠自己瞎琢磨的。
當然，石楠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玩意就是紫金紅葫蘆的，絕對瞎扯淡，而且他很清楚，中年老闆肯定也知道這玩意不是，不然怎麼會只值5克修煉極品靈石？
對方看着又不傻！
中年老闆小聲道：“那你怎麼解釋我喊人名字，它就會有反應？”
石楠想了想：“你試給我看看。”
只聽中年老闆手託這紫色葫蘆低喝道：“蔡徐坤！”
石楠：“？？？”
你咋不喊雞哥呢？在這等着雞哥給你打籃球呢是吧，你還能從這裏直接把蔡徐坤吸過來給你唱一首《只因你太美》？！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結果就在這時，紫金葫蘆外面亮起了濛濛的紫光。
石楠清楚的感知到中年老闆身上的靈力被紫金紅葫蘆吸納走之後，竟從葫蘆口噴射而出一條靈力細線向天空飛去。
只是還沒飛出五米就已經力竭了。
眼瞅着中年老闆形色瞬間蒼白了一些，石楠驚異了，這特麼還真是有神異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