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楠一大早便回返綿城。
中午12點半，石楠抵達仙湖天院。
從車上下來，看着小區中大爺大媽們坐在石凳上，打牌的打牌，閒侃的閒侃，石楠有些羨慕。
政府一旦公開空間世界信息，這些情況還能看見嗎？
恐怕不能了！
人人自危！
那時候，老人失去笑顏，孩子失去童真，人人都會追求實力，人心浮躁，社會秩序混亂，這幾乎都是可以預見的。
“希望沒有那一天。”
石楠囈語一聲，全民皆兵聽起來提氣，可真的進入那個時代，恐怕連最後的淨土都不會存在了。
……
家中。
石楠開門進入，一進門，牧小雪就歡喜地撲過來，雀躍道：“哥，你回來了！”
石楠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不回來，你還不得撕了我。”
“纔不會！”
牧小雪嬉笑一聲，急忙道：“哥，你成四階靈道者了？”
“嗯。”
“你還上了天驕榜中四階戰力排行榜呢，太厲害了！我們老師和同學都說，你是我們綿城第一天才！”
石楠失笑道：“誰說的？”
綿城雖然小，可強者還是有的。
這些年來，走出去過一位五階靈道者，雖然目前已經遷移了戶口。
另外，這麼多年來，綿城考入靈道學院的學生也不少，雖然大多數實力都很弱，二三階的居多，可很多人現在都已經畢業多年，誰知道有沒有人踏入四階。
這個，石楠也沒打聽。
說石楠是綿城第一天才，那顯然是吹捧過度。
不過目前天驕榜中的六階以上榜單都沒公開，很多人也不清楚這些，誰知道這些榜單裏面有沒有綿城人。
說起來，當前公開的榜單，的確屬石楠最強。
兄妹倆聊了幾句，王秀英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石楠回來了，王秀英還愣了一下，接着就瞪了牧小雪一眼。
顯然，這是牧小雪自己的主意，兩口子可沒讓石楠回來送她去參與考覈。
兒子回來了，王秀英急忙出去買菜，石楠攔都攔不住。
母親一走，牧小雪忽然小聲道：“石楠，你殺人了？”
石楠也不意外，四階榜單他後來也看了，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妹妹問話，石楠輕笑道：“害怕了？”
“沒……就是……石楠，你殺的是壞人對不對？”
“嗯。”
“我就說，你殺的肯定是壞人！”雖然牧小雪見過平石楠打壞人，但是聽到石楠親口這樣說她才如釋重負，笑嘻嘻道：“我纔不害怕呢，等我成了修者，咱倆一起殺壞人！”
“小丫頭知道什麼？”
石楠揉亂了她的髮型，沒經歷過，說殺人好像殺雞似的，等真經歷了，這些人才知道殺人不是嘴上說說的事。
沒在這上面多說，石楠拍着她的腦門，靈力探測了一下，這丫頭靈力大概快到100帕了，進步不算慢。
“考試結束，哥送你一份大禮，好好考。”
“大禮？”
牧小雪眼睛都開始發光了，驚喜道：“什麼大禮？”
“現在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石楠保持了神祕，沒告訴她。
他不會告訴這丫頭，自己給她準備了好多東西，在學院用學分購買的那些基礎武技修煉視頻、修煉手冊，這次都給她帶了回來。
包括石楠自己修煉武技的一些感悟，雖然他的武技修煉進度一般，可作爲小雪他哥，石楠寫的也是事無鉅細，外人可不會這麼盡責。
其他諸如拍賣會購買的《混元劍訣》，冷梵天的《靈箭術》，雖然都不許外傳，可石楠還是藏私，寫了一份具體的修煉方法，也帶了回來。
完整版的《混元劍訣》和冷梵天的《靈箭術》都是不錯的武技。
這些武技，外人很難學到，包括靈道學院的學生，都未必可以學到。
最後就是一張銀行卡，石楠專門爲牧小雪存了1個億的現金。
這次去空間世界，石楠心中其實還是忐忑的，死在空間世界的靈道者太多，石楠第一次進入，心緒也無法平復下來。
想到等這丫頭考覈結束，期待大禮包的時候，發現一大包書籍，也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看到石楠嘴角上揚，牧小雪忽然有點不好的預感，石楠會送自己什麼大禮？
石楠回來的第二天，就是所有學生靈力考覈的時間。
牧小雪分到的考點，恰好在綿城一中。
……
早上，父母都沒去送考，只有石楠陪牧小雪一起。
路上。
牧小雪心情不錯，笑嘻嘻道：“哥，我要考靈元班。”
靈元班是根據《靈道者修煉指導意見》每個區、縣設立的特殊班級，是從區、縣每個年級選出的30個最優修煉人才。
像牧小雪這種剛好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自然也在這次選拔考覈中。
石楠倒是覺得這個靈元班沒什麼，能考上自然好，考不上也沒關係，等到了高考考入靈道學院那纔是重要的，所以他淡淡地說道：“考上了再說。”
“肯定沒問題，我很厲害的。”
“……”
兄妹倆聊着天，等到了學校門口，大門還沒開，暫時不允許入場。
石楠還沒被人認出來，牧小雪倒是被人認出來了。
兩人剛在門外止步，就有人喊道：“社長！”
“小雪姐！”
“雪姐！”
“……”
接二連三的喊聲，讓石楠愣了一下。
周邊的一些學生，尤其是女生，有些明顯不是牧小雪一個學校的，因爲對方穿着校服，不是實驗小學的。
可此刻，也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嘰嘰喳喳地興奮道：“雪姐，你也在一中考試啊，好巧！”
“社長，考完了試，我們組織活動嗎？”
“小雪姐，身法教習班還招人嗎，我想報名！”
“……”
彷彿全世界的女生圍繞着牧小雪，此刻，門外等候的女生幾十人，幾乎人人都認識牧小雪，人人都在喊着社長、大姐……
牧小雪也應接不暇，回覆完了這個回覆那個……
石楠聽了一會，忽然道：“丫頭，他們叫你社長是什麼情況？”
牧小雪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不認識石楠的小姑娘就一臉自豪道：“凡有女生，便有我雪石社成員，三千社員，遍佈綿城！”
石楠臉色不斷變化！
三千社員！
你沒逗我？
他這邊還在思量着，旁邊，幾個女生就大聲道：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里綿城終歸吾！”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藏膽，三千女生都會武！”
石楠：“……”
此刻的石楠，完全陷入了呆滯。
好大的口氣！
百里綿城是她們的，三千女生還都會武……
這是要造反？
那些送子女來考試的父母們也驚呆了。
一羣中二少女，聚集到了一起，不知道誰串改了對聯，此刻倒是成了她們的口號。
看這些女生喊的一點不磕巴，顯然，平時沒少喊。
石楠一臉懵逼，牧小雪偷偷看着老哥的臉色變化，略顯尷尬道：“哥，你沒事吧？”
石楠臉色發黑，咬牙道：“沒事，我只想靜靜！”
這他麼都發展到三千人了？
這是要翻天啊！
我堂堂軍防大學修真社也才108人，你倒好，這是要幹啥？
牧小雪一臉訕訕，結果很快，旁邊再次傳來一陣吶喊，“副社長好！”
石楠再次懵逼，這是在喊我？
這羣中二少女，到底在幹嘛？
牧小雪繼續保持尷尬，小聲道：“我是社長，你是副社長。”
石楠：“呵呵！”
這些小女生，都沒見過石楠，可看過石楠的照片，加上聽到牧小雪喊哥，這時候都興奮至極。
綿城第一靈道天才回來了！
而那些家長們，剛剛還準備呵斥一下女兒，結果一聽衆人議論，綿城第一靈道天才就在這，哪還敢呵斥，各個都一臉敬畏地看向石楠那邊。
女兒要是加入什麼亂七八糟的團體，那少不得訓斥一陣，回頭再好好收拾一下。
可既然是加入綿城第一靈道天才的社團，那就沒關係了。
如今的綿城，誰不知道，石楠這個年輕人，修爲進步飛快，綿城一些區、縣的提督的等階都沒他高。
很多人都知道，這些靈道者都是殺過人的，而石楠殺了四階大圓滿的靈道者，說不定比區、縣的提督還強。
基於此，對女兒的胡鬧，家長們都不再覺得是胡鬧。
成爲靈道者，也是所有普通家庭都想要做的。
培養一個靈道者，很難，特別難。
靈道者，在他們眼中太遙遠了，太高大上了，平時根本接觸不到。
現在，一位四階靈道者，好像還開了靈道教習班，這些家長們反而有些興奮起來，難道自己的女兒也有希望成爲靈道者了？
……
石楠心累的厲害！
我的這個不到7歲的乾妹妹竟然纔是真正的大佬！
三千人的頭頭！
隨時隨地，隨處可見，到處都是雪石社的社員。
小小的綿城，崛起了一個三千人的組織，寧元龍知道嗎？
寧元龍會不會想哭，他直接管的人，有三千人嗎？
在石楠懷疑人生的時候，學校大門開了，考試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