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壹明腦子裏嗡的一聲。
他到現在也不覺得靈支付將來會有多大的發展前景，但是石楠這種四兩撥千斤的辦法，讓他整個人彷彿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剛纔，他還在糾結靈購網也好、靈支付也好、靈購科技也好，就算把他們三個都打包起來，在任何一個銀行體系的面前，也是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把這層資金的出入口打通？
但是，石楠就不這麼考慮問題，他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站在四大行或者任何一個商業銀行的面前有多麼渺小，因爲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計較，我要的只是一個被銀行認可的支付商戶而已，只要自己在任何一個銀行打開一個口，就相當於貫通了這個銀行的整個脈絡。
說的再簡單一些，就像是POS機，只要申請下來一臺POS機，就可以把自己的刷卡支付商戶和國內所有銀行的銀行卡聯繫在一起。
對石楠來說，這個操作手段，可以說是自己做支付平臺的最大依仗，不過他還是好不藏私的告訴了張壹明，因爲他不僅需要張壹明幫自己寫代碼，還需要張壹明及時快速的成長提高，成爲可以幫自己橫刀立馬的一員大將，所以，許多事情一定要教會他，讓他意識到未來互聯網世界操作的模式，讓他更加敏銳也更加強大。
張壹明對石楠的崇拜再次昇華到了一個新高度，跟着這樣一個妖孽級的老闆，自己潛在的進步與提升是自己此前永遠都不曾想象過的，更何況石楠是一個懂得分利的老闆，A輪剛啓動的時候，他就已經給了張壹明靈購科技的期權，相比許多隻給員工畫餅充飢的老闆來說，石楠這樣的老闆太難得了。
張壹明激動的站起身來，脫口說：“BOSS，這事交給我了，半個月之內，噢不，最多二十天，我一定給你把靈支付開發出來！”
十五天？二十天？
石楠聽了這兩個時間節點，心裏笑了笑，說：“做事情要先敢想，雖然我不確定靈支付什麼時候上線，不過你還是儘快把它開發出來，因爲我現在的開發需求已經有了心裏排期，靈支付的事情弄完，靈購網還要做一次升級。”
張壹明點了點頭，以他對石楠的瞭解，靈購網的升級是必然的，眼下靈購網的用戶量越來越大，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爲華夏最大的網購平臺，到時候石楠一定會有更好的產品設計，來維繫和拓展用戶。
隨後，石楠跟張壹明碰了一下自己給靈支付搭建的核心框架，前期不要求有其他功能，主要就是資金匯入、支付、轉出、查詢以及記錄等基本功能，在此基礎上，還要再開發一個接口，任何第三方平臺只要跟靈支付簽訂協議，接口一開就可以使用這個支付平臺。
張壹明問石楠：“不把靈支付整合進靈購網，這麼看來，靈支付應該是一個獨立運作的產品了吧？”
石楠說：“何止獨立運作，還要獨立註冊公司。”
張壹明微微詫異：“也不在靈購科技？”
“當然不。”石楠笑道：“靈購科技的核心產品是網購，未來也會圍繞着這個核心進行衍生髮展，靈支付的核心就是支付，要做開放的第三方網絡支付平臺，以後可以向任何企業開放。”
石楠早就把自己要涉獵的領域做了區分，不同領域的項目，儘量不放在同一個公司殼子下面運作。
張壹明明白了石楠的意思，隨即便開始仔細研究石楠提供的框架，有不理解的地方就立刻詢問，因爲自己一旦從這離開，就得全身心的投入到開發上去了，要是回去之後再打電話問BOSS自己有哪些地方沒整明白，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
軍防大學。
此刻的軍防大學，好像冷清了不少。
實際上，這只是石楠的錯覺，軍防大學一直如此，只是現在他熟悉的人，大部分都不在學校，所以顯得更加冷清。
走到宿舍，看着附近幾個房間大門緊閉，石楠愈發覺得冷清。
“孤獨，寂寞。”
石楠呢喃一聲，靈道者，要耐得住寂寞，這話不知道是誰和他提過的。
他和柳弓謙說，靈道者之間，關係別太親熱，說的倒是乾脆。
真等一個人的時候，石楠又有些覺得太過冷清了。
這種孤獨感，直到牧小雪的電話打來，才消散了不少。
“哥，這幾天去哪了？電話怎麼打不通？”
“手機壞了，換了新的。”
“哦，對了，媽讓我問你，你下個月回不回家？”
“下個月？”
“對啊，你忘了？”
“什麼？”
“現在從一年級開始就要修煉靈力了！學校要求我們有靈力測試考覈。”牧小雪繼續撒嬌道：“我好像你回來陪陪我……”
石楠失笑，這才記起了這事，笑道：“什麼媽讓你問我，你自己問的吧，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靈力測試考覈？”
“6月中旬，10號和11號兩天。”
“提前一個多月打電話通知，你也夠可以的。”
石楠好笑道：“看情況吧，可能會回去。”
這得看去空間世界的時間安排，在這之後去空間世界，那石楠回去一趟倒是可以。
在這之前，石楠恐怕得缺席了。
聽到石楠不確定的回答，牧小雪略顯失望，不過石楠沒說一定不回來，牧小雪也不再糾結這個。
“哥，我用你修煉室的靈力測試儀測試了一下，我的靈力現在達到60帕了，厲害吧？”牧小雪再次傲嬌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爲空間裂縫大量的出現，還是因爲地球本身迎來了靈氣復甦，現在很多普通人都不同程度自主吸納天地靈氣。
不論是什麼原因，顯然現在的地球正在經歷變革，爲了應對新的局勢，靈道管理局和教育局根據華夏中央政府要求，發佈了最新的《靈道者修煉指導意見》。
指導意見中很明確的說明了，年滿6週歲就應該開始吸納天地靈氣，靈力修煉也被納入了必修課程，佔分比例與語數相等。
當然靈力修煉課程並不是單純的讓學生吸收天地靈氣，還有靈力的構成、靈力運行方法等，算是一門完整的學科。
不僅如此，一旦靈力達到了規定的100帕，不論年齡，都能用最新的覺醒儀器進行靈根、異能、魔法的覺醒。
從今年的靈科考來看，最新公佈的靈力線相比去年，今年報考的人數大增，以往，全國每年能有百萬人報考就不錯了，今年高達三百萬之巨。
各個靈道學院，在今年都會擴招。
同樣的，基準線也拔高了許多。
今年光是體檢線，就高達180帕，真正要考上靈道學院，恐怕要200帕靈力，比去年又提升很多。
小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石楠到高三靈力都才100帕，爲此還洋洋得意好些天了，趁着機會，和石楠炫耀一下。
“60帕？”
石楠有些恍惚，半晌才道：“剛剛我才見了幾個靈道者考生，連他們我都看不上眼，你跟我炫耀60帕靈力？小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哼！”
“別哼了，你哥我現在都四階元嬰中期了，也許很快就是戰神了，加把力，別給我丟人。
丫頭……這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全球恐怕都不太安全……”
石楠提了一句，想了想又道：“算了，不提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空間世界入口要出現在蜀川，出現在綿城也不稀奇。
“那個時間段，得找個藉口把父母妹妹都接到燕京來。”
石楠沉吟片刻，燕京畢竟是華夏都城，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現在提及，父母那是肯定不願意的。
老一輩人，讓他們背井離鄉，去外地生活，都不會習慣。
“也許我該在燕京置業了，哪怕空間世界危機到來，燕京的產業也不會貶值，恰恰相反，那時候，作爲軍防大學的大本營，以及華夏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其他地方的人真要逃難，燕京反而是首選。”
“真到了那個階段，燕京的產業恐怕會節節攀升，甚至施行准入制度。”
石楠心中想着這些，又想到現在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就有些頭疼欲裂。
花錢的地方多，財富值又想屯着讓系統升級，又想讓自己戰力提升……
哪哪都不夠花！
“真想搶一位戰神……也許搶了冷梵天，我就發達了……”
石楠胡思亂想着，再次叮囑妹妹道：“別驕傲，你們學校靈力測試我爭取回去，先掛了。”
“嗯。”
牧小雪此刻還在想着老哥之前的話，一時間也有些心不在焉。
危險？
什麼危險？
……
牧小雪的小心思，石楠自然是不清楚的。
掛斷了電話，石楠想了想，直奔後勤部而去。
平臺運營到現在，學校和學生享受了便利，也到了自己收穫的時候了。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自己也不能一心指望遠方靈購網那邊，得主動爭取利益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