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揮開揚起的塵土,三個人才看清了轉移了位置的玄武。
“這傢伙會遁土”風藍嘴角抽了抽。那可太不妙了。
風藍的話剛說完,那巨大的玄武就又遁到土裏去了。
一羣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那玄武再露頭。
“會不會是,跑了”破風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可還是什麼都沒聽見。
“有可能嗎”風藍嘴角抽了抽。逃跑這神獸也太沒品了吧
“應該是跑了吧。”百里陌撇撇嘴,收了架勢,走到亓暘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亓暘搖搖頭,“幸好你們來的及時。”
“你們的四肢健全”百里陌又看向冥地的人。
“回尊主,還健全。”這尊主自從不呆在冥地開始四處遊走之後,倒是沒有以前那麼恐怖了。
“那一起找找藥草吧,找到了就回去。”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可是府衙門前等待施粥的人依然很多,不知道留下的四個人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現場秩序井然,沒有任何人爭搶,大家都規規矩矩地等待着,相互扶持着。
安曉琳帶了一部分人,將元城的死屍和一些不乾淨的衣物、物品集中到一起,一把火燒光了。南風月則帶着安曉琳採回來的草藥去府衙裏找了個地方配藥。
藥配好了之,則是全員一起分發湯藥。因爲施粥的時候,城裏還活着的人基本都聚集到了府衙門前,所以分發湯藥的工作就輕鬆了很多。
“怎麼樣累壞了吧”等結束了所有工作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了。
“還好。”靠在亓暘的懷裏,安曉琳總算是可以放鬆一下了,“以前做大夫的時候比這還累呢,只是清閒太久了,多少有些不適應而已。”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雖然剛到元城的時候安曉琳的情緒很低落,可是到了晚上,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嗯,因爲終於是找回了做大夫的感覺了,因爲來了之後忙的事情幾乎都跟殺人有關係,還是第一次救人呢。”
看着安曉琳幸福的笑臉,亓暘沉默了。緊了緊抱着安曉琳的手臂,擡頭看着星空,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又似乎是什麼都沒在想。
“怎麼樣了”第二天一大早,等安曉琳和亓暘走出府衙的時候,南風月、百里陌、百里零和林聖已經在忙活施粥了。
“存糧可能不夠呢。”百里零撓撓頭。雖然城中的居民數量因爲鼠疫已經減少了不少,可一天三頓地供應米粥,僅靠府衙和米莊留下的那一點存糧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啊。
“儘快醫治好就可以了啊。”安曉琳眨眨眼。
南風月搖搖頭。
“怎麼了是昨天的藥沒有效果嗎”安曉琳皺眉。
“效果是有啊,不過似乎只能緩解症狀。”百里陌替南風月回答了問題。即使跟一羣多嘴的人呆在一起那麼久,南風月也還是不愛說話。這冷清的性子,看是改不了了。
“只能緩解”安曉琳驚訝地看向南風月,“難道是藥方搞錯了”
“不是,”南風月搖搖頭,“不是藥方的問題。”
“那是什麼”安曉琳皺眉。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真正的鼠疫嗎”亓暘也看向南風月。
南風月點點頭。
“不是真正的鼠疫這是什麼意思”安曉琳不解地側頭看向亓暘。
“就是說,可能只是某種特殊的毒藥之類的,讓人們產生了類似於鼠疫的症狀,但如果用治療鼠疫的方法治療的話,卻不會痊癒。”百里零聳肩。
“那我們要怎麼辦”安曉琳握着亓暘的手更加用力了。
“製藥。”南風月擡頭看着安曉琳,目光堅定。
“呵呵,那麼,現在開始吧。”安曉琳愣了愣,隨即笑笑,也用同樣的目光看向南風月。
“嗯。”南風月點點頭,然後看向百里陌。
“破風,擡兩個重病患者跟夫人進去。”
“是,尊主。”穿着風藍帶來的防護服,破風和另一個人一起去找了一個重病患者擡進了府衙。
南風月和安曉琳衝百里陌、亓暘、百里零和林聖點點頭,就進了府衙。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他們這些男人吧。
南風月和安曉琳這一進藥房,就是三天三夜沒出來。
再說龍戰雅那邊,戰況依舊激烈。
“總是竄來竄去的,煩死人了”看着總是在原地消失,又出現在別的地方的玄冥和蓐收,呼延天釋有些不耐煩了,“不就是速度快點了嘛。”呼延天釋腿部發力,速度提升了兩倍不止。
“啊,這傢伙竟然還沒到極限。”在一旁觀戰的柳承風瞪大了眼睛看着全身肌肉繃緊的呼延天釋和其他人。
“你說呼延天釋”龍戰雅笑笑,“我從來沒試過他的極限狀態。”
“不會吧”秋霜震驚得合不攏嘴。連這隻死狐狸都試不出底線
“是啊,我十歲的時候就一直沒試出他的極限在哪。”龍戰雅點點頭。
秋霜黑線。十歲
“那後來呢”陶樂樂眨眨眼,看着龍戰雅。
“什麼後來”倒是龍戰雅一時沒反應過來。
“後來,有沒有試出來”陶樂樂一臉天真地看着龍戰雅。
“沒試過。”龍戰雅嘴角抽了抽。
“那現在試試”陶樂樂其實是很想知道龍戰雅是不是真的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