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雅挑眉,一掌揮了出去。
那人的身體輕飄飄地向後退去,避過了龍戰雅這一掌。那人原來站着的地方,結了一層薄冰。
“你是什麼人”站在圍牆上,龍戰雅只能看見黑色的袍子。不過看身形應該是成年男子。
那人擡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龍戰雅。
是個沒見過的人。龍戰雅皺眉。
“好久不見。”那人開口,聲音是沉悶的。
“我們見過”龍戰雅挑眉。這麼死氣沉沉的人,如果她見過的話,一定不會忘記的。
“準確的說,是我見過你。”
“你是誰”
“你還記得四方獄嗎我是蓐收。”
“蓐收”四方獄她記得,至於蓐收,抱歉,她沒印象。
“祝融你總記得吧。”那人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記得。”那個紅頭髮會玩火的男人。
“嗯,我們是同級。”
“我一直以爲你們是聖子手下的。”龍戰雅蹲在牆頭上看着蓐收。
“最開始不是,之前是,現在不是。”
龍戰雅仔細想了一下,點頭表示明白。也就是說,四方獄本來是屬於神皇的,之前只是因爲神皇的命令才聽從聖子的吩咐,現在聖子倒臺了,他們依然效忠於神皇。
“那瓶子裏的是什麼”難得這人沒有跑,先問清楚一些事情好了。
“生命。”
“生命”龍戰雅挑眉。
“那個人的生命。”蓐收的目光投向龍府裏。
“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就是因爲你收了他的命”龍戰雅有些混亂。
蓐收點頭。
“你是怎麼做到的”
蓐收只是看着龍戰雅,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要我去抓你,還是你自己跟我走”
“你抓不到我的。”要不是蓐收的表情,龍戰雅一定會因爲這句近似挑釁的話語而揍他。
“爲什麼”
“因爲我是秋神。”
龍戰雅黑線。作爲一個人類,雖然有點異常,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麼認真地說自己是神想要成神至少也要等自己死了之後吧。
“那就試試吧。”龍戰雅雙腳一蹬,人就從牆頭俯衝下去。
蓐收的嘴角微微挑起,儘管弧度很小,但還是被龍戰雅發現了這姑且可以稱作笑容的笑容。
“今年,不會有收成了。”留下最後一句話,蓐收的身體抖了抖,消失在龍戰雅面前。
龍戰雅瞬間收勢,落地屏氣凝神,捕捉着那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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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掉了嘛。”嘆了口氣,龍戰雅撿起掉在地上的小瓶子,“是故意留下的”沒時間多想,龍戰雅拿着瓶子回到了龍老爺子的臥室。
“你去哪了”龍戰北疑惑地看着走進來的龍戰雅。他還以爲龍戰雅已經回去了呢。
“門口。”龍戰雅拿着瓶子站在龍老爺子的牀前,茫然了。這東西,要怎麼用需要咒語什麼的之前那個人收命的時候不就是念念有詞嗎
“你手裏拿的什麼”見龍戰雅站在牀前發呆,龍御風上前一步,就看見了龍戰雅手裏的瓶子,以及瓶子裏淡淡的綠光。
“不知道。”失去了耐心,龍戰雅直接將瓶子放在龍老爺子的嘴邊,打開了蓋子。
那綠光果然飄進了龍老爺子的嘴裏。
龍戰雅迅速爲老爺子把了脈,發現五臟六腑的衰竭已經停止,並且有轉好的跡象。
“這瓶藥,每天一次。多注意點老爺子的情況,有什麼事情就派人去皇宮找我。”爲龍老爺子掖好被子,龍戰雅交代了龍御風一句。
“好。”龍御風點頭。
“那我先走了。”龍戰雅衝龍御風點點頭。走到龍戰北面前時又停下了腳步,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
今天的皇宮裏又是張燈結綵、大肆佈置了一番,因爲今天要迎接遺仙島來的使團,由遺仙島的新島主親自帶隊的使團。
“是誰去接的使團”往議政殿走的路上,龍戰雅側頭詢問身邊的万俟流觴。她還以爲會讓她去接呢。
“凌傲風和裴易煙。”禮部現在已經完全由裴易煙主管了,而且所有人都已經被收服,是繼龍戰雅之後第二個被朝野上下認可的女人。只不過兩人一剛一柔,特色不同。
“請問是遺仙島的島主花異彥嗎”龍御城外,凌傲風和裴易煙已經等了很久了,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了,可是遺仙島的使團依然沒有出現。突然裴易煙攔住了一支商隊,微笑着看着商隊的頭領。
“喂,易煙”凌傲風上前抓住裴易煙的胳膊,對着商隊的頭領抱歉地笑笑,“抱歉。”
“你說我是誰”那頭領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扣在頭上,擋住了臉的上半部分。
“遺仙島的新任島主,花異彥。”裴易煙卻很堅定地看着那頭領。
“爲什麼這麼說”
“女人的第六感吧。”裴易煙仰着頭,微笑着看着對方。
“呵呵,小叔叔,我就說婉婉手下能人多嘛。”那頭領的右後方,一個男人拉下了斗篷的帽子。
“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可以否認自己的身份的。”花異彥嘆氣,拉下了斗篷的帽子,然後看向裴易煙,“是小婉兒提前跟你說了什麼了”
“島主說的可是戰王妃那是有說過。”裴易煙笑着點點頭。也幸虧有王妃的提醒,不然她還真不會注意到其他人,只會傻傻地等着正規尋常的使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