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雅違反軍紀,五十軍棍。万俟流觴鐵青着臉看着龍戰雅。
“王爺,王妃她不是”
龍戰雅擡手示意祁雲不要說話。
“地上躺着人在軍營聚衆賭博,還打上了四營的人,”龍戰雅淡笑着拉過祁雲,“是不是也違反了軍紀”
“是。來人,將那幾個人拉下去,每人十軍棍。聚衆賭博者,每人二十。現在執行”万俟流觴直視着龍戰雅的眼睛裏都是怒火和無奈。小女人明明可以換種方式的,偏偏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揉揉眉心,万俟流觴開始思考最近要讓封如安和風離去採購什麼藥材了。
“好”沒再多說,龍戰雅自動自覺地走向主訓練場。
“王妃王爺,”祁雲單膝跪在夜凌面前,“王爺,王妃身體還沒好呢,五十軍棍怎麼承受得了。”
“王爺,請三思”四營所有到場的人都跪在万俟流觴面前。
“你們都起來吧,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方式。”万俟流觴看着龍戰雅的背影嘆了口氣,她是故意爲之的。他看得出來,所以才更加生氣,卻更加心疼。
主訓練場上,龍戰雅老老實實地爬在長凳上。蕭哲親自施罰。與龍戰雅並排的是一干一營士兵。粗重的軍棍落在屁股上,幾乎是棍棍見血,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流下,龍戰雅咬緊牙關,愣是一聲不吭。起初,一營的那些士兵還會疼的大喊,可是過了一會兒就都沒聲了。龍戰雅一個女人都忍得住,他們這些男人憑什麼喊,於是所有受罰者都忍着疼,悽慘的喊叫聲逐漸變成了隱忍的悶哼。偌大的訓練場上幾乎集中了四個營所有的將士,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出聲。
“王妃,疼就喊出來吧,會好點。”蕭哲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在施罰的間隙對龍戰雅說。
龍戰雅不予理會。
其他人的刑罰都已結束,訓練場中央只剩下龍戰雅,還剩一百軍棍。
祁雲看着臉色蒼白的龍戰雅紅了眼眶,走到龍戰雅身邊跪下。
“起來。”龍戰雅暗自翻了個白眼,氣若游絲地說了兩個字。
“對不起,我錯了。”祁雲一開口眼淚就下來了。
“我現在沒有力氣說話,所以,別讓我說第三遍,起來。”龍戰雅費力地扭過頭直視着他。
祁雲看着龍戰雅堅定的眼神不知所措。
“站起來,王妃等會還需要你們支持。再說了,像什麼樣子。”蕭哲瞪了祁雲一眼。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什麼去了真是欠揍等着,他不好好揍他一頓都不是蕭哲
“恩。”思索片刻,祁雲還是站了起來。
龍戰雅笑了笑。
還剩十五棍,龍戰雅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暈過去,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微微
擡起頭來,很好,整個軍隊的人都在這了,再忍一下就好。
万俟流觴站在離龍戰雅三步遠的地方,看着龍戰雅衣衫上的血紅和毫無血色的雙脣,背在身後的手死死地攥着,指甲劃破手心,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沙地上,格外醒目。
“王爺,五十棍。”終於結束了,蕭哲嘆了口氣,看着依然清醒着的龍戰雅。這個女人,真的很強,讓他不得不佩服。
“喂,王妃,你要幹嘛”
蕭哲的話剛說完,龍戰雅就掙扎着要起來,祁雲見狀慌忙地上前扶着。
“沒事。”龍戰雅衝祁雲笑笑,想要推開他的手,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讓我自己來。”
“喂,女人,現在逞什麼強。”祁雲瞪眼。捱了五十軍棍,她還要幹嗎這個女人是想給他多少驚嚇
“這是軍令。都給我一邊站好了。”
被龍戰雅一瞪,祁雲反射性地一邊站好。
周圍的人還沒有離開,他們想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讓他們驚奇的事情。果然不負衆望,一盞茶之後,龍戰雅筆直地站在衆人面前。
“都給我聽好了”龍戰雅凝聚最後一股氣,將聲音提至最高,“從今天起,四營的人由我龍戰雅罩着誰要是再敢動我四營的人,我定打得他連爹孃都不認得都給我把尾巴夾緊了,你們沒有資格在我四營面前叫囂,不久之後我龍戰雅要讓你們知道,你們連靠進四營的資格都沒有都給我記好了”銳利的目光掃過四千多人,然後龍戰雅兩眼一閉,華麗麗地暈倒了。
“明天更換訓練場。”看着万俟流觴慢慢走到龍戰雅身邊,小心翼翼地抱起來,一句話不說地轉身離開,蕭哲盡職地拿出龍戰雅事先準備好的地圖交給祁雲,“那是地圖。”
第二天卯時,祁雲帶着一千兄弟來到了地圖所示的地方,可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山。
“祁雲,你沒搞錯吧”有人狐疑地看着卓行。
“當然沒有,不信你自己看地圖。”白了對方一眼,祁雲把地圖丟過去。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耍我們”又有人問。
“當然不可能了。”祁雲給了他一記爆慄。
“大家都很健康嘛。”這時候風藍出現了。
“喂,帶我們來這裏幹嘛荒山野林的,要郊遊啊”祁雲不滿地抱怨。十天的訓練,龍戰雅身邊跟着的總是不同的人,這個,他們也見過。
“當然不是,小姐在裏面等着你們呢。跟上。”說着風藍轉身隱進了樹林。
“頭兒怎麼可能你開玩笑的吧。”一行人將信將疑地跟上了風藍的腳步。
風藍在樹林中左轉右轉的,不一會兒就帶着一千人繞到了山腰,然後帶着他們進了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