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万俟若晨歪着腦袋看着唐碩,隨即指着遲玄,“他也治不好”他記的那個人,那個人是大夫,他生病的時候爹就是請他來治的。
“治不好。”唐碩眼神一暗,就是因爲遲玄看不出,他們纔會這麼焦躁啊。
“治不好”万俟若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遲玄,那眼裏隱約有着淚水,卻被小人兒忍住了,“雨姨,去找孃親。”小人兒吸吸鼻子,抓着若雨的袖子搖了搖。
“是。”見不得万俟若晨這副強忍着淚水的表情,若雨迅速轉身去找龍戰雅。
“孃親”唐碩回頭看向夜凌、遲玄和蕭哲。小王爺的孃親不就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王妃嘛“小王爺,王妃幫不上忙的。”
不理會四個人,万俟若晨邁着小短腿晃晃悠悠地走到万俟流觴牀前,爬上牀,就坐在那裏盯着万俟流觴的臉看,小嘴抿得緊緊的。
四人見狀也不多言。王爺雖然平時冷冷的,但是跟小王爺畢竟是父子,更何況王爺雖然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但是對小王爺還是很好的,也常跟小王爺親近。
“寶寶。”不多會,龍戰雅便到了。
“孃親。”一聽到孃親的聲音,万俟若晨收回放在万俟流觴身上的目光,一癟嘴,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寶寶乖,不哭。”一見寶貝哭了,龍戰雅一閃身就到了牀邊,快的連蕭哲他們都沒看清楚龍戰雅的動作,等看清了,就只看見一抹高貴的紫立在牀前,手裏抱着剛剛還坐在牀上的万俟若晨。
“娘、孃親,他們說、說爹爹病了,還說、治不好,還有、還有好多血,寶寶怕。”其餘四人一見,才驚覺小王爺畢竟是個孩子,不哭只是因爲沒有依靠。
“寶寶不怕,寶寶乖哈,孃親馬上就把爹爹治好,讓爹爹陪寶寶玩,好不好乖乖的,再哭要哭壞嗓子了,孃親心疼。”
“嗯、嗯,寶寶不哭,孃親治。”伸手一把抹乾臉上的眼淚,万俟若晨憋着嘴看着龍戰雅,那樣子看的龍戰雅那個揪心啊。
“王妃。”見万俟若晨不哭了,龍戰雅也放下万俟若晨了,唐碩纔開口。
“心不甘情不願就別喊了。”淡淡地看了唐碩一眼,龍戰雅俯下身爲万俟流觴檢查把脈。她平日裏在王府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雅閣,所以跟這個年輕的管家倒是沒什麼交集,那“王妃”的稱呼自然是沒什麼機會喊,她也沒什麼機會聽,今天這麼一聽,還真是彆扭。
一句話讓唐碩面露尷尬,同時,四個人打量龍戰雅的眼光更奇異了。這是他們親自領回來那個愛哭鼻子的丫頭瞅這一身鎮定自若的氣質,還有剛剛那淡淡的一眼,怎麼也不像那個招人煩的膽小鬼啊。真是奇了怪了。
“王妃”眼見
龍戰雅要撕了万俟流觴的衣服,遲玄趕忙阻止。他們家王爺別的毛病都好說,只是這女人碰不得的毛病就不好說了,這小王妃這一撕,可就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啊。
“不要他的命了”龍戰雅擡頭看向遲玄,一臉淡然。還阻止她要不是看她兒子面子上,她還不給治呢想她一二十一世紀的首席特工殺手,穿越到這落後的蠻荒時代,自我特訓了兩年,那一身本領走到哪不都是要受人景仰的,偏生喜歡那臭小子喜歡得緊,生生被絆住窩在這王府裏丟不掉撇不下,她還一肚子氣呢這王爺,死了纔好死了她就帶着小不點改嫁去
遲玄一頓,看了看面色更加慘白的万俟流觴,默默地鬆開了手。
龍戰雅動作迅速地撕開了万俟流觴的衣衫,伸手去觸摸他的胸膛,可手還沒碰到半點就被抓住了,不耐煩地擡頭,就直直地撞進一片漆黑裏。万俟流觴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下意識的自衛,總之一雙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看着龍戰雅。
“有事”龍戰雅雲挑眉。
“王爺”身邊四個男人見狀立刻圍到牀邊。
万俟流觴皺着眉,猛地坐了起來,嚇得龍戰雅趕忙從牀上坐起來,就怕遲一步被人撞下牀。
“王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遲玄忙問。
“冷。”万俟流觴誠實地回答。
“冷”蕭哲等人看看窗外高照的豔陽,不解,這是爲什麼
“身上的血都快沒了,能不冷嘛。”龍戰雅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頗有模樣地品了一口。
“什麼意思”顧不上主僕之禮,夜凌一個箭步竄到龍戰雅面前,抓着她的胳膊就給拎了起來。
“疼疼疼疼疼。”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反正龍戰雅的聲音是夠扭曲的。
“失禮了。”夜凌這才收斂起情緒,放開龍戰雅。
“哎,真是。”龍戰雅撇撇嘴,野蠻人“他中的不是毒,是蠱,血蠱,專門吸人血的蠱。”
“王妃可能解”唐碩立刻兩眼放光的看着龍戰雅。打仗、殺人他們懂且精,毒遲玄懂,不精,可這蠱,很遺憾,懂都沒人懂。而且這小王妃明顯與之前不同,莫名的讓人信服。
“孃親。”万俟若晨奶氣的聲音緊跟着唐碩。
“是是,知道那是你爹。”一見兒子那委屈的小表情,龍戰雅立刻投降,“來,把這個吃了。”說完,也不管万俟流觴同意還是不同意,捏開他的下巴扔了兩顆藥丸進去,那速度,讓失血過多的万俟流觴憤怒的瞪眼,他頭一回被這樣對待,一雙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龍戰雅,若不是現在他沒力氣動,他一定會砍了那女人碰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