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大街上,依然絡繹不絕的行人。
一間其名爲‘白家賭局’的賭坊人流滿座,裏面沉溺於賭局的男人女人,各個紅着眼眶的下着賭注。
一個男人手持着骰子放在頭頂上不斷的搖動着,骰子傳來的清脆聲響讓圍着的賭徒屏住了呼吸,各個神情緊張的聆聽着。
男人將骰子用力的反扣在桌子上,對着衆人大喊道:“買大還是買小…”
賭徒們議論紛紛,隨即一個瘦如干材,眼眶深陷的男人興奮的大叫一聲,“小…我買小…”
緊接着對着身旁的其他賭徒說道:“聽我的,一定是小…”
賭徒們見男人如此堅定,猶豫一番後,便紛紛跟着男人下了注。
“好…買定離手…”男人一雙賊溜溜的小眼掃過衆人,之後便慢慢的打開了扣着骰子的器皿。
“小…小…“賭徒們神色緊張的盯着男人的手,心跳加速,各個在心裏默唸着。
在器皿被打開的那一刻起,瘦弱男子突然一陣發狂的大笑了起來,“小…我就說是小吧…老子在賭坊混跡多年,從未像這一次如此確信過。”
衆賭徒抱着贏來的錢財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對着瘦小男人舉起了大拇指,“楊大武…總算讓你蒙對一把了。”
這位其名爲‘楊大武’的瘦弱男人,便就是蔓菁那好賭成癮的父親了。
楊大武是白家賭坊的常客,這裏的賭徒無人不曉得他,一聞楊大武的名諱,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個將自己女兒賣了用來還債的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一年來,楊大武一直混跡在白家賭坊,晝夜不休,不喫不喝,以致淪落成今日這般模樣。
如今這一把,倒是讓他這些年說輸掉的錢財一併贏了回來。
看着面前銀光閃閃的銀子,楊大武樂的合不攏嘴,緊接着取來一麻袋,興奮的將銀子裝入麻袋裏。
就在此時,白老闆正好出現,一雙肥胖的大手直搭在楊大武的肩膀上,“楊大武啊,你這是要發了?”
白老闆的出現着實嚇了楊大武一跳,哆嗦着身子慢慢轉過身來,一臉哈笑,“白…白老闆...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的賭坊,難道我還不能來?”瞧見楊大武一臉慫樣,白老闆將他直按坐在椅子上,仔細瞧見一番,口中不斷的發出陣陣‘嘖嘖…’的聲響。
以往白老闆來賭坊,不是來尋索欠下賭資的賭徒索債,不然就是來抓賭局上出老千的賭徒。
所以衆賭徒見白老闆出現後,以爲白老闆是來找楊大武麻煩,爲防自己受其牽連,紛紛退出了老遠。
而楊大武亦是如此,他也以爲白老闆是來找他麻煩,一緊張之下,連忙將麻袋裏的錢財緊抱在懷裏,顫抖的對着白老闆說道:“我已經將女兒賣給你還債了,已經沒有欠你的了…”
聽聞楊大武這一番話,白老闆突然一陣哈哈大笑起來,“大武…我這一次來並不是找你的麻煩,相反的,我還要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