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見明月臉色慘白,葉離一陣不解的問道。
“沒事...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語落,明月倉皇而逃。
看着明月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密室之中,葉離不禁一陣黯然心傷,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
離開密室之後,明月的心始終跳的飛快。
她依然不敢相信,她與葉離之間,竟然在七年前便相識了。
七年前,她還未遇上轅落。
剛纔明月就在想,倘若七年前她先遇上葉離,恐怕那會,她也會愛上他。
只可惜現在,即便葉離對她如何真心,她也只能辜負與他,只因爲她的心,已經給了轅落。
擡頭仰望天空,此刻雖不是十五,但月亮卻異常的圓潤。
月光投射了下來,落在明月身上,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落...此刻你是否又在熬夜批閱奏章呢?”明月對着天空問道。
在聽聞四周一片寂靜時,她的心,不禁一陣憂傷。
此時此刻,無憂宮內,那堆滿奏章的書案前,並沒有轅落的蹤跡。
天空突然飛着幾個明亮的孔明燈,轅落這會就坐在宮頂上,神情憂傷的看着孔明燈愈加的飛遠,最終一點點的消失。
而他的旁邊,凌亂的倒置着幾個酒瓶子。
“月兒...你究竟在哪裏?”轅落一陣低吼道,緊接着舉起酒壺來,直往口中灌去。
這些日子,天狼沒日沒夜的在荒林尋找,但始終爲尋得明月的任何蹤跡。
轅落徹底的絕望,根本無心顧及朝政,每日就是借酒消愁,把自己灌得酊酩大醉。
此時,天狼神色凝重的出現在無憂宮外,見轅落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他突然一陣惱怒,之後迅速飛上宮頂,迅速奪過轅落手中的酒壺。
“爲了一個女人,棄朝政於不顧,請問主上還是一個明智的君王嗎?”天狼雙拳緊握,一臉怒意的說道。
“滾開...”轅落再次奪回酒壺,繼續往口中直灌。
這會,天狼徹底被激怒了,直接將酒壺狠狠甩下宮頂,酒壺隨即破碎了一地,碎片到處亂飛。
“天狼...你好大的膽子!”轅落血紅着一雙眼眸,憤怒的掐住天狼的脖頸。
“若是天狼一死能讓主上清醒,那就請主上動手吧!”天狼毫不畏懼的說道,緊接着慢慢閉上了雙眸。
“你以爲我真不敢殺你嗎?”轅落血紅着眼眸怒吼道,接着不斷的加大手上的力度。
見天狼一張臉漲的通紅,轅落最終還是還是狠不下心來,緩緩的鬆開了手來。
就在此時,從夜空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黑影如鬼魅般的迅速在各個宮殿頂上飛竄着。
“誰?”轅落冷冽着一張臉,迅速的追了上去。天狼見狀,也一同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幽亭閣內傳來一陣陣劇烈的打鬥聲。
只見南宮黎手持着五花鞭與一個蒙面人纏打在一起。
就在五花鞭緊緊與黑衣人的大刀纏繞一起時,南宮黎一臉冷冽的與黑衣人正面對峙。
“你究竟是誰?”南宮黎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的命!”
語落,黑衣人敏捷的甩開南宮黎纏繞在他劍鞘上的五花鞭,惡狠狠的向南宮黎的胸口刺來。
南宮黎矯健閃躲開來,一臉陰沉的看着黑衣人,道:“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雖然黑衣人招招兇狠,身手矯健,但對於南宮黎來說,黑衣人的身手與她不相上下,若想取得她的性命,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
就在南宮黎輕敵之時,黑衣人狡黠一笑,緊接着南宮黎面前突現一陣濃煙,嗆得她一時睜不開眼睛來。
黑衣人見狀,銀劍揮起,直往南宮黎胸口刺來。
就在此時,轅落那抹健壯的身影及時出現,持着銀劍迅速向黑衣人身上刺來。
黑衣人一個敏捷閃躲,往後連着後退了幾步。
“回去告訴那個人,如果想要我的命,讓他親自來取!”南宮黎冷笑的說道。
此時,天狼也尾隨而至。
黑衣人見自己寡不敵衆,最終只能倉皇逃離。
南宮黎本想追了上去,但卻被轅落及時的攔截了下來。
只見轅落陰沉着一張臉,一臉冷漠的看着南宮黎,道:“此人是誰,爲何要刺殺你?”
南宮黎沉默了會,答道:“臣妾不知!”
見南宮黎有意隱瞞,轅落自然不在過問,而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南宮黎,道:“你若在不安分點,下次別想着有人會救你!”語落,銀劍回鞘,轅落大步離去。
在轅落徹底消失在幽亭閣之時,南宮黎若有所思的望着剛纔黑衣人逃離的方向,一雙明眸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十八年的父女之情,最終你還是如此狠心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南宮黎一臉悲傷的說道。
一個月前,舅父來信,信中詳細說明了南宮黎的身世。
原來,南宮黎並非南夷王的親生女兒,而是南宮黎的母親陳氏與情人所出的孩子。
陳氏在未嫁入南夷王宮之時,就已經懷上了南宮黎。
由於當初南宮黎月份尚小,所以南夷王並未察覺到任何的端倪。
幾年前,陳氏病重,病逝之時將這個真相告知其兄長知曉。
原本陳家打算將這個祕密永遠的隱瞞下去。但誰料想,一個月前,陳氏曾經的情人竟然再次找上南夷王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