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可以嘗試去接受你!”明月一臉憂傷的說道,眼眶裏的最後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了下來。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在我還沒愛上你之前,你絕對不能碰我一絲一毫!”明月再次說道。
“女人…這就對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這一個月你還沒愛上我,那就拿你的身體來換!”葉離輕笑一聲,緊接着迅速從塌上而起,饒有興致的看着明月。
明月雖然深知自己無法愛上葉離,但還是心虛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因爲她心裏很清楚,若是一味的與葉離硬碰硬的話,她自然討不到任何好處。
只要佯裝順從,至少還有一個時間保住自己的清白。
況且,說不定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珠瑩或許真能幫助她離開這座山莊,徹底逃離葉離的手掌心。
葉離是個聰明人,自然能猜出明月此刻的想法,但他並不打斷拆穿她,而是突然湊近她耳旁,溫柔細語道:“女人,我勸你還是打消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念頭,如若我不允,即便你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出這悅榕山莊。”
“哦…你就對自己如此有信心?”被葉離看透了心思,明月顯得有些惶恐,但還是佯裝鎮定的看着葉離,一臉嘲弄的說道。
“這座山莊是我一手親自打造,莊內機關重重,勝似迷宮,若不是對山莊及其瞭解,一般人難以安全離開山莊!即便此刻是轅落被關押在此,恐怕也得花上個數年才能得以逃生,”葉離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當真如此?既然少主如此有信心,倒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如何個賭法?”明月的提議倒是激起了葉離的興趣。
只見明月狡黠一笑,略有所思的說道:“就賭明月是否能在一個月內順利逃離山莊。”
明月如此大膽的提議倒是讓葉離大吃了一驚,隨後,葉離雖然仰天一陣長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明月,道:“你確定?”
明月點了點頭。
“那好,賭注是什麼?”葉離問道。
“倘若明月贏了,還請少主放了明月,”明月答道。
“那若你輸了呢?”
“若是我輸了,任由少主處罰…”
此時,葉離嘴角揚起,接着一張俊臉忽然湊近明月,大手擡起明月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明月那張絕世的容顏,再次確認道,“當真要如此?”
這一次,明月依然堅定的點了點頭,道:“絕非戲言。”
“好…我和你打這個賭,”葉離爽快的答應。
接着邪魅一笑,曖/昧的往明月耳朵裏吹了口熱氣,低吟道:“一個月後,我不僅要你的心,還要你的人!”
語落,葉離迅速從塌上一躍而起,仰天長笑着離開。
待葉離徹底消失在那扇門時,明月那顆提懸着的心,總算舒緩了下來。
之所以和葉離打下這個賭,並不是因爲明月有把握逃離悅榕山莊,而是因爲,她別無選擇,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而葉離之所以答應明月,不過只是陪她玩着一場必贏的遊戲罷了。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離開,因爲這座山莊,除了葉離,只有清歡和若煙,他們三個人知道悅榕山莊的出口。
……
書房外,妙可焦急的走來走去,一雙明眸時不時的往四周圍探去。
今日一早,妙可端來熱水正準備伺候若煙洗漱時,卻發現若煙慘白了臉色,神志不清的喚着葉離的名字。
妙可着急之下請來了大夫,但大夫卻說若煙並不是什麼惡疾,而是患上了心病,而心病還需心藥醫。
妙可深知若煙突然病倒,全都是因爲葉離變心引起。無奈之下,也只能前來書房求見葉離。
誰知書房裏空無一人,妙可只能恭候在外等候。
可如今,一個時辰已過,唯獨不見葉離出現。
就在妙可無心等待,打算回去之時,卻見葉離那抹健壯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妙可小步跑了過去,跪倒在葉離面前,因爲擔心若煙的病情,着急之下,淚水隨之落了下來,哽咽的說道:“少主…夫人病倒了…”
見妙可如此大驚小怪,葉離無情的冷笑一聲,“那就去請大夫。”
語落,葉離繞過妙可身旁,直往書房走去。
妙可見狀,狠狠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緊接着傷心的說道:“大夫已經來過了,求少主去看看夫人吧!”
這一刻,葉離一張俊臉隨即陰沉了下來,低聲對妙可咆哮道:“夫人這又是耍的什麼詭計?”
“不是的,夫人真的病了,”見葉離質疑的樣子,妙可再次着急的解釋道。
這會,葉離算是有些相信了,他稍微緩和了口氣,對着妙可說道:“你先且回去照顧夫人,我一會就來…”
這段時間,若煙做了太多讓葉離失望的事情,以致葉離開始反感於她,甚至在妙可求見他之時,他心中的第一反應便是若煙又在耍陰謀矇騙於他。
但這一次,妙可那着急的樣子,完全不是裝出來的。
倘若若煙真的生病了,於情於理,他確實不該置之不理。
就算他在如此厭倦她,到底她還是其堯的孃親,他也不該對她如此心狠絕情。
再者,他曾經答應過莊主,即便若煙此生犯下如何過錯,他也必須護她一世周全。
*
此時此刻,芙蓉苑內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讓人聞之難受的咳嗽聲。
只見若菸頭發凌亂散落的披在肩上,一張俏臉的容顏下,是乾枯而無光澤的雙脣,她時不時的掩嘴劇烈咳嗽。
那一方繡着梅花的絲帕上,再次被鮮血染紅。
“夫人…少主馬上就來了!”
妙可從書房回來後,便忙前忙後的伺候着若煙。
此時,她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喂入若煙口中。
在嚐到藥湯那苦澀的味道後,若煙微皺了下眉頭,及其難受的將藥湯全部吐了出來。
妙
可着急的取來手帕,小心而謹慎的擦拭掉若煙脣瓣邊的藥漬,緊接着再次喂上一口。
如之前一樣,若煙依然再次吐了出來。
“不喝了…”若煙推開藥碗,用着極其虛弱的口吻說道。
這會,妙可不禁着急了起來,道:“大夫說過,這藥雖然苦,但能控制夫人的咳嗽,夫人還是喝下吧!”
“良藥雖然苦口,但始終沒法治癒我心裏的傷…”若煙一臉悲傷的說道,接着又連續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