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爵聽到顧挽情的詢問,並不覺得意外。
他知道顧挽情在冷靜下來後,會對昨晚的事情進行詢問。
當下他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人全部送去了警察局,根據審問,他們不是被人收買,只是會所的普通客人,因爲被會所喬裝的工作人員誤導,以爲你是……”
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下去。
即便如此,顧挽情還是聽明白了,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時候,厲墨爵也想起了一件事,忽然冷哼了一聲。
顧挽情疑惑地看過去,眼神無聲詢問怎麼了。
厲墨爵就說了,“上午你休息的時候,向南過來了一趟,帶着警局的消息。”
“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進展沒有,倒是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想控告你故意傷人。”
厲墨爵說着,眼神越發冷冽起來。
倒是顧挽情聽到她這話,臉色僵凝了下。
昨天慌亂之下,她也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什麼。
現在平靜地想了想,發現她昨天確實把人弄傷了。
可她也被那幾個男人打了,甚至差點失身,便沉着臉,開口,“他們要告便告好了,正好,我也要控告他們!”
厲墨爵瞧着她清冷威嚴的樣子,支持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已經讓向南去辦了。”
“麻煩向特助了,等我好了,可得好好謝謝他。”
顧挽情由衷地開口。
誰知道,她這話剛落,就收到厲墨爵幽幽的眼神。
顧挽情瞧着,有些瘮得慌,“你幹什麼這麼看到我?”
厲墨爵挑眉道:“你就請向南?”
聽到這話,顧挽情還有什麼不懂,當即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語。
“當然不是。”
“這還差不多。”
厲墨爵輕哼了一聲。
正好這時候,別墅的傭人送來晚餐。
他照顧着顧挽情用餐。
與此同時,厲家老宅也在用餐。
沈佩盈和厲震庭對着兩小隻異常熱情,各種夾菜。
喫完飯後,厲震庭還陪着兩小隻在花園裏修建的小型遊樂場玩耍。
屬於孩子歡樂的聲音,不斷從花園裏傳出來。
這讓一直顯得沉寂的厲家老宅鮮活了不少。
沈佩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時驚呼小心。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原本正在和厲震庭玩羽毛球的夜辰停了下來,“厲爺爺我不玩了?”
“怎麼了,怎麼不玩了?”
厲震庭疑惑地看過去。
星辰也有些意猶未盡看過去,“哥哥,爲什麼不玩了?”
看着只記得玩的妹妹,夜辰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今天還有作業要寫。”
聽到這話,星辰也想起了這茬。
可她心裏更想再玩一會兒,“哥哥在玩一會兒嘛,作業晚點寫也可以,反正很簡單,我們很快就寫完的。”
“既然星辰想玩,我們就再玩一會兒。”
沈佩盈也幫着說話。
然而夜辰拒絕得很乾脆,“不行,媽咪說了,可以適當的玩樂放鬆,但是不能貪圖玩樂,忘了正事。”
他說完,又對着自家妹妹說道:“你要是想玩的話,等寫完作業,哥哥再陪你玩,現在我們該寫作業了。”
看着自家哥哥嚴肅的小臉,星辰也是有些怵的。
當下她悶悶的哦了一聲。
夜辰見狀,這才收起臉上的眼裏,轉頭對着厲家二老抿脣笑道:“沈奶奶,厲爺爺,我們要去寫作業了,你們玩。”
二老都小傢伙這懂事的模樣驚呆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自律的孩子。
一直到兩個孩子離開,他們纔回神過來對視一眼。
沈佩盈感嘆道:“那位顧醫生把兩個孩子教導得太好了,感覺我們這些長輩以後都用不上了。”
“的確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厲震庭卻比自家夫人想得更多。
在他看來,兩個孩子能如此乖巧,自律,除了教導一部分,還有一個很大元素,那就是環境。
沈佩盈不知道自己丈夫心裏的想法。
說起顧挽情,她心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擰眉道:“說來這次顧醫生受傷,多少跟我們家墨爵有關係,現在墨爵在醫院手把手照顧,你是怎麼個想法?”
誰知道她這話剛落,夜辰着急的聲音從花園的入口響起。
“沈奶奶,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我媽咪受傷了?”
這話一出,沈佩盈和厲震庭都受驚嚇地扭頭看過去。
他們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夜辰,臉上頓時升起一股謊話被戳穿的尷尬。
沈佩盈訕訕地開口,“夜辰,你怎麼回來了?”
“妹妹的髮卡掉了,我回來幫她找。”
夜辰抿脣回答,隨後定眼詢問道:“沈奶奶,你剛纔說我媽咪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