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小吏一眼,小吏說道:“說是一戰而潰。”
“操練得力。”黃春輝看着劉擎。
“老劉。”
“相公。”
“把給奉州的錢糧,轉給陳州。”
“是。”劉擎樂呵的。
黃春輝看了一眼小吏,“幹得不錯。”
小吏暗爽不已,知曉自己算是給了黃老大留下了一個好印象,隨即告退。
黃春輝說道:“老劉,楊玄這一路走來,老夫仔細想了想,幾乎每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的進步。不簡單吶!”
“他好學。”
“好學的人多了去,爲何許多人依舊平庸?這是天資不俗。”
劉擎只剩下了笑。
黃春輝突然拍了一下腦門。
“相公……”劉擎從未見黃春輝如此。
“老夫方纔竟然動了把他弄到桃縣的心思。”
“此刻不妥。”
“老夫知曉不妥。此刻把他弄到桃縣,不但長安矚目,北疆也會有許多人不服氣。”
黃春輝說道:“長安的看法老夫不懼,風來雨來,老夫一巴掌拍散了。”
他淡淡的道:“可內部的紛爭卻能少就少些,不是擔心他爭不過,而是,我北疆不能內耗!”
隨即二人回到了大堂,召集官員們,說了大捷的事兒。
衆人一陣歡喜,當然,也有羨慕嫉妒恨。
有人問道:“相公,該嘉獎!”
黃春輝開口:
“楊玄跋扈,令人去臨安呵斥!”
……
楊玄纔將到家沒幾天,桃縣的使者就來了。
一番呵斥,楊玄低着頭,彷彿真的在反省。
臨了,他說道:“多謝相公。”
使者笑吟吟的道:“恭喜楊使君。”
“恭喜使君!”
大堂內,陳州的幾位大佬紛紛道賀。
來自於桃縣的呵斥,彷彿就是讚美。
“相公,不易!”
楊玄覺得黃春輝是覺着自己來日無多了,故而在拼命的燃燒自己。
赫連燕過來,站在他的身後,踮腳,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有人在城中打探消息,被發現後,傷了咱們兩個人,逃了。”
她的小嘴兒太靠近楊玄的耳朵,一股股熱氣隨着話語吹進了楊玄的耳中,癢癢的……楊玄微笑不變,“尋老黃要幾個人,老賊機靈,也帶着去,你帶隊,死活不論!”
“是。”
終於,你肯放開權力給我了嗎?
赫連燕心中歡喜。
“怎麼還不去?”楊玄不悅的看着她。
“這就去。”赫連燕嫵媚一笑。
孃的!
素了許久的楊老闆不禁火冒三丈。
赫連燕出了大堂,尋到了林飛豹。
“張栩,你帶幾個兄弟跟着去。”
老賊也被叫上了。
“我也去!”
姜鶴兒追了出來。
赫連燕笑了笑,“你?”
“我劍法無雙!暗器無雙。”
呵呵!
“郎君點頭再說!”
姜鶴兒飛也似的衝進了大堂裏。
“……那些俘虜老實的就帶去開荒,不老實的,看押着修路……”
楊玄正在交代事兒,姜鶴兒溜到他的身後,踮腳,因爲個子比赫連燕高挑一丟丟,所以很輕鬆的就湊到了楊玄的耳畔,開口,小嘴兒幾乎觸碰到了楊玄的耳朵。
“郎君,我想跟着赫連燕去殺敵!”
少女嬌聲央求,楊玄火氣十足,“去吧!”
自己的小祕,該放鬆還是要給放鬆的機會,否則工作不積極。
“多謝郎君。”
孃的!
下次誰再湊到耳畔說話,打死再說!
……
一行人十餘騎衝出了臨安城。
不到五里就追上了兩個密諜。
“抓活的!”雖然老闆說死活不論,但赫連燕還是想要口供。
一個密諜猛地回身,幾點烏光飛了過來。
“小心!”
姜鶴兒提醒道。
衆人剛打起精神,卻發現烏光不是衝着人來的。
烏光沒入了戰馬的身體裏,兩匹戰馬撲倒。
其中一匹就是赫連燕的。
“孃的!這是老手!”老賊罵罵咧咧的,“他們是衝着戰馬來的。”
“咦!”張栩輕咦一聲。
密諜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兩匹戰馬突然加速了。
赫連燕飛掠到了姜鶴兒的身後,二人一騎。
“別慌,他們逃不掉!”
這裏是北疆,兩個密諜能逃到哪去?
追趕到了午後,前方已經徹底失去了密諜的影子。
“失敗了!”
姜鶴兒笑道。
“你覺着高興?”
“沒!”
赫連燕攬住她的纖腰,說道:“這二人逃的倉促,身上並無乾糧飲水,故而我斷定他們會去尋有水源的地方。”
老賊說道:“附近沒有水井與河流,就是一家酒肆,路邊的。”
“去看看。”
張栩說道:“人太多,會驚動他們。”
赫連燕點頭,“我和姜鶴兒先去,兩個女人,想來不會引發他們的注意。”
說着她揭開斗笠。
現在在馬背上時,她和姜鶴兒都戴着斗笠,揭開後,那兩個密諜很難認出來。
“好!”
二人隨即出發,張栩等人就墜在後面些跟着。
當遠遠的看到了那個路邊的酒肆時,姜鶴兒說道:“下馬過去。”
“爲何?”
姜鶴兒冷笑不說。
赫連燕衝着她的耳朵呵氣。
瞬間,姜鶴兒渾身顫慄,“你別……”
“好個小美人,竟然這般……讓我都動心了。”赫連燕嬌笑着下了馬。
姜鶴兒下馬,擦了一下耳朵,瞪眼道:“你就是個蠢女人!”
赫連燕一挺兇,姜鶴兒就退一步。
“哈哈哈哈!”
姜鶴兒冷笑道:“你得意什麼?”
“我就得意!”赫連燕故意氣她,覺得這個有些愣的少女很有趣。
姜鶴兒氣得臉紅,跺腳道:
“你再得意,以後也是爲郎君暖牀的份!”
“那你呢?”
“我不!”
赫連燕走過來,“要不,以後我們倆一起?”
“我不和你說話!”
姜鶴兒明顯招架不住。
二人一邊吵鬧,一邊靠近了酒肆。
兩個密諜正在喫飯,喫的狼吞虎嚥。
“老闆,來兩碗餺飥。”
赫連燕開口,引得幾個客人矚目。
這等級別的美人可難得一見,佐餐是好菜。
姜鶴兒面紅紅的,看着有些楞,雖說俏麗,卻不及赫連燕勾魂。
兩個密諜在喫餺飥,其中一人說道:“來幾張餅,快一些!”
“好嘞!”
赫連燕緩緩走過去,臀兒扭的讓人火冒三丈。
兩個密諜突然暴起,一人把碗衝着赫連燕砸了過來,一人衝向了姜鶴兒。
赫連燕避開那些湯湯水水,那密諜拔出長刀喊道:“殺了她們!”
姜鶴兒惶然擺手,“別殺我!”
密諜獰笑,剛舉起刀,姜鶴兒的袖口有利芒閃過。
噗!
竟然是袖箭。
密諜大腿中箭倒下。
另一邊,赫連燕和密諜交手不敵,不斷後退。
馬蹄聲大作,張栩他們來了。
密諜大喝一聲,一刀逼退了赫連燕,隨即衝向棚子外面。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姜鶴兒雙手抱胸站在外面,“若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密諜知曉這個少女是個狠角色,就把長刀舞動的密不透風衝過去。
衆人只看到姜鶴兒的手一揮。
一蓬粉末就飛了過去。
密諜吸入了一口,心想這必然是毒粉,但毒粉要想發作需要時間,自己還能跑。
隨即,雙目刺痛,不禁淚流滿面,視線模糊。與此同時,鼻腔一股子劇烈的刺激感覺襲來,他忍不住止步,擡頭。
“啊嘁!”
人在打噴嚏的時候,是全身所有部位一起發力,幾乎沒有毫無防禦能力。
姜鶴兒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墩子,用力一砸。
呯!
密諜翻個白眼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