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程伽南的表情怔了一下，一絲疑惑掠過眉間。
“溫婉，你覺得......她是誰？”
他想知道溫婉是不是已經識破了溫妍的身份。
他不告訴溫婉，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知道的越多危險係數就越高。
“我覺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我只是想問......你爲什麼會選擇她？”
“因爲我愛她......愛入骨髓。”
程伽南毫不掩飾自己對溫妍的心意，實際上，這樣的心意，他已經隱瞞了太久。
曾經年少時，他甚至以爲，這樣的感情會埋在心裏一輩子。
可現在，他不想再隱瞞了，盛昀知不珍惜的人，他會用生命去守護。
溫婉的眼神被悲傷覆蓋，她不再去看程伽南，喃喃道：“你愛她，愛入骨髓......”
“所以，溫婉，你爲什麼會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溫婉自嘲地笑笑：“怎麼會不相干呢？他是你愛的人，我不想看你傷心......”
溫婉，最後選擇了這個答案。
既然他不想說，那麼，她也不必問。
程伽南緩緩鬆了一口氣，點頭道：“謝謝你，你好好休息，我會給你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醫生，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改天再來看你。”
直到程伽南關門離開，溫婉才轉頭望向他的方向。
空氣中還殘存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他一定是去陪溫妍了，也對，無論溫妍換了什麼樣的身份，長相如何，在他心裏的地位從來就沒有變過。
而自己對他來說，恐怕就是——深愛之人的姐姐，這樣一個簡單的角色。
他們之間，註定沒有其他的故事了嗎？
......
盛雲別墅，書房。
盛昀知審閱完了當天的工作郵件，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一個軟軟小小的身體一躍而上，趴在他的腿上。
“小作精？”盛昀知將貓抱起來，溫柔地撫摸着貓咪的毛，勾了勾脣角，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很焦躁，莫名的腦海裏就會出現那個女人滿是淚痕的臉。
他以爲，打倒了洛晴自己的心情會很暢快，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而這種沒有預期的焦躁，讓他懷疑自己中了洛晴的毒。
正抱着貓出神的時候，郵箱發出了提示音。
盛昀知隨手點開，眼神猛地一滯。
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卻在告訴他一個難以置信的事情！
那封郵件上寫着：
先生，或許你早已忘了我，五年前你曾經幫助過我的父親，雖然父親後來意外身亡，但這份情誼我一直記在心裏，即便這世界黑暗冰冷，您仍然是我心裏最閃耀的光。想知道您近來是否安好？祝您一切安康，萬事順遂。
盛昀知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目光一遍一遍地掠過那簡短的字句。
從頭到尾，再從頭到尾。
雖然這封信裏面沒有提到溫妍兩個字，可他知道，這就是溫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