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要是知道這小姑娘和您有關係,我哪敢動她啊,就連嚇唬嚇唬她都不敢啊!”
男人被迫撞牆,雙眼死死緊閉,慘叫聲從口中溢出。
“川哥,你別急,兄弟們真的沒敢動這姑娘啊!”
“川哥,你放過二條吧!”
其餘三人緊忙上去勸架,生怕許瑾川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真把人給砸死了。
在男人的頭髮絲尖端都貼上牆壁的時候,許瑾川懶懶鬆了手,他單手插兜,一手拿煙。
“這事不在我。”
四人立馬會意,求救的眼神看向權酒。
“姑奶奶,我們真錯了,只要您放我們一條生路,以後讓我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對不起,都是我們錯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求饒聲此起彼伏。
權酒還有些懵:“……”
她不能打架了嗎?
許瑾川看着呆頭呆腦,明顯在狀況外的小孩,莫名有些想笑。
江逾白到底怎麼帶孩子的?
怎麼長大了還是這麼呆?
他深邃瀲灩的桃花眼落在權酒臉上,語氣含着淺淺的笑意:
“小鬼,你怎麼說?”
權酒:“……”
都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能怎麼說?
“放了吧。”
她眼神有些不捨。
許瑾川挑眉,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答案,揮了揮手,眼前的幾人就連滾帶爬的離開。
長長的巷子裏最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空氣中的粉塵漂浮在兩人中間,在陽光的照射下無處遁形,權酒和許瑾川都站在陰影處,中間是一束越過枝頭灑落下的陽光。
許瑾川上前一步,最終站在了炙熱的陽光下。
他擡手想像從前一般,摸一摸她的腦袋,可又覺得多年不見,這樣的舉止太過於輕浮大膽,最終,他只是嘴角微勾,用指尖輕輕戳了戳權酒的眉心。
“怎麼,看哥哥看傻了?”
權酒還有些愣。
雖然早就知道許瑾川和她哥一個學校,但是她來了學校幾次,也沒見過許瑾川,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這回事兒。
“謝謝哥哥。”
她擡手摸了摸被戳的眉心,輕聲開口。
許瑾川眉眼彎了起來:
“看來軟軟記性不錯。”
四年多不見,他還以爲小孩早就把他忘了。
權酒沒有出聲。
許瑾川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盯着她手中的礦泉水瓶:
“江逾白那條老狗又不管你?”
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江逾白這個哥哥心大的很,動不動就把她一個人留下。
權酒解釋:“他在比賽。”
“喜歡看籃球賽?”
許瑾川以爲她專程來學校,就是爲了看籃球賽。
“等會兒哥哥也有籃球賽,軟軟想看嗎?”
權酒:“看。”
帥哥打球,不看白不看。
………
她一路走在許瑾川身側,才發現許瑾川的人氣到底有多高。
走在校園裏,幾乎人人都要叫他一句川哥。
“川哥,這誰啊?”
穿着和許瑾川同色系球服的男人們圍攏過來,一羣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好奇盯着穿着白色碎花裙的權酒。
許瑾川拿起一旁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擡手隨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樣細微一個動作,透着慵懶性感的意味,又引得球場上的女生們低聲尖叫。
他神色自然,道:
“我妹妹。”
“臥槽,川哥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籃球隊的男人們都很熱情,一個個像看稀有動物一樣圍觀權酒。
“小妹妹,許瑾川真是你哥啊?”
“妹妹,來給哥哥說說,你今年多大了啊?”
“應該也十幾歲了吧?妹妹,你早戀了嗎?在班上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啊?”
一羣男人七嘴八舌,比一羣鴨子叫起來還要聒噪。
許瑾川直接將毛巾取下,呈一條拋物線扔入開口的那人懷中。
“她就是個小孩,胡說什麼呢?”
“十幾歲了還是小孩,川哥你不也才17歲嗎,你難不成也是小孩?”
許瑾川捉住權酒的手腕,將人從狼羣中拯救出來:
“滾一邊去,我就這一個妹妹,誰欺負我跟誰急。”
“喲,還挺護啊。”
球隊的人被他逗笑了。
許瑾川任由他們打趣,指着一旁的小板凳,拍了拍權酒的腦袋,語氣帶着一貫的邪氣。
“小傢伙,哥哥馬上就要上場打球了,你要是無聊了就玩會手機,等哥哥比完球賽帶你去喫好喫的?”
因爲球場噪音太大,他不得不彎腰,湊近權酒耳邊開口,權酒身邊是鐵絲籃網,他乾脆一手撐在籃網上問她。
落在旁人眼中,這就是妥妥的壁咚,因爲許瑾川這個無意間撩人的動作,賽場的氣氛像一鍋油裏掉入了一滴水,瞬間沸騰炸裂。
權酒只以爲觀衆們是在替球賽歡呼,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她點了點頭,黑眸睜圓。
“哥哥,比賽加油。”
許瑾川桃花眼微揚,笑意叢生,沒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嫩臉,語氣含笑帶着寵溺:
“有了我們家軟軟的祝福,今天這場比賽,哥哥怎麼說也得贏啊。”
獨屬於少年的意氣在閃閃發着光,他額頭上還淌着幾顆汗珠,一雙黑眸卻明亮的嚇人。
他接過權酒手中的礦泉水瓶,擰開遞給她。
“如果想喝奶茶可以告訴哥哥,我打完球帶你去買。”
他記得這小孩挺喜歡喝奶茶。
權酒禮貌乖巧接過水:
“謝謝哥哥。”
一旁的隊友們被這一聲嬌嬌軟軟的哥哥叫的直冒酸氣。
“艹,許瑾川這種刺頭怎麼會有這麼軟萌可愛的妹妹?不合理啊!”
“搞得我也想讓我媽給我生個妹妹了,這也太懂事了。”
許瑾川聞言,嘴角微勾,妖孽的桃花眼回望向說話那人。
“你以爲誰都像我家小孩這麼乖?做夢呢?”
不止乖,還有點呆。
“呸,炫妹可恥。”
那人酸溜溜開口,暴躁扯着領口上了球場。
“有妹妹怎麼了?有妹妹還能上天不成?”
許瑾川嘴角笑意更深,回頭和權酒對視一眼,也跟着上了場。
——分割線——
001: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我妹妹。
許瑾川:小時候你親口說的,她也可以是我妹妹。(一百萬)
001:“………”
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