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周國大臣建議停戰,可面對不依不饒的墨溪,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開打。
權酒覺得今天和他好好談談:
“墨溪,比起天下統一,我更希望你平安,這女帝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做了……”
她真是操碎了心,希望這熊孩子能聽話。
墨溪第一次聽到她直白近乎“告白”的話,整個人一愣。
“姐姐?”
這算不算告白?
權酒的心情很複雜,她不明白墨溪爲什麼這麼想要統一天下,明明他看起來也不像愛慕權勢的人……
若說是爲了得到她,可墨溪現在似乎也沒了囚禁她的想法,他統一天下,似乎是想讓她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墨溪抿脣,沉默良久,終於給出她答覆:
“等三日後的長槐坡戰役結束後,我就停手。”
權酒剛露出欣慰的笑,墨溪又開口了。
“我要姐姐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後每年的春三月,姐姐都要陪我在這裏賞花。”
還不忘補充。
“只有我們兩個人。”
至少這個時候,他要完完全全屬於他。
權酒幾乎沒什麼猶豫的答應了:
“好。”
墨溪心滿意足眯起眼睛,突然摟緊權酒的腰:
“姐姐再陪我曬曬太陽。”
少年銀髮及腰,耷拉在權酒的脖頸間,同她烏黑的長髮混合在一起。
墨溪突然抱起權酒,將人橫放在草叢間,然後突然躺身,睡在了權酒的身側。
他指尖纏繞着她的髮尾,突然一用力,一根黑韌的髮絲就落入他的手中。
權酒頭髮一痛,盯着他手中的長髮,眼睜睜看着他扯下一根自己的銀絲,將兩根頭髮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墨溪在尾端打了一個結,在權酒身上來回打量以後,最後鎖定了她的手。
“戴這個地方就很合適。”
他將纏繞成一圈圈的髮絲戴在了權酒的小尾指上,一銀一黑兩種顏色,密不可分。
結髮夫妻。
權酒盯着手上的戒指,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詞。
墨溪霸道又蠻橫:
“姐姐不許取下來。”
權酒:“嗯。”
墨溪:“洗澡都不能取下來。”
權酒:“……那萬一要是掉了怎麼辦?”
“那我再給你做一個。”
墨溪含笑低頭,突然一個翻身,整個人撐在權酒的上方。
男人寬肩窄腰,原本瘦弱的身形不知不覺中變得壯碩硬朗,甚至能將權酒完完全全罩在身下。
權酒盯着眼前的少年,這時才發現記憶中的那個小孩兒,此時已經褪去少年稚氣,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隱隱能給她帶來壓迫感。
墨溪在她耳朵裏吹着氣,男人性感的喉結翻涌:
“姐姐……”
權酒嚥了咽口水。
墨溪拉起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喉結,讓她感受自己的情動。
權酒手指蜷縮,只覺手底下的皮膚燒灼滾燙,燙得她忍不住瑟縮。
墨溪欺身而上,不肯如她願,牽着她的手,從下顎處開始往下滑。
修長有力的脖頸,緩緩滾動的喉結,胸前緊實有力的肌肉線條,無一不在告訴着權酒,以前的小狼崽已經長成一個性.張.力十足的男人……
“姐姐,我長大了。”
墨溪不僅性格像忠犬,就連動作也像。
權酒被他抱在懷裏,脖頸,耳朵、眼睛、就連發絲都被他一一親吻,留下一串串的溼漉感。
墨溪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他雙腿壓住她的腿,不知不覺雙手用力,擒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泛着冷意的微風一吹,權酒皮膚瑟縮,突然一瞬間就清醒了。
她搖了搖頭:“不行,還在外面……”
墨溪沒有顧及她的反抗,用身體將她護得嚴嚴實實,不讓冷風吹上她。
他輕聲誘哄,又開始低頭親吻權酒的眉眼,低音炮的嗓音又磁又啞,一口一個膩人的姐姐,讓好不容易恢復理智的權酒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迷糊。
他給接下來的事情做着準備:
“姐姐乖……不要害羞……”
“這裏只有我們。”
“你看今天的桃花多嬌豔。”
“姐姐,你好美。”
得償所願的那一刻,墨溪在她耳畔輕聲開口。
就連桃花灼灼,都不及她半點誘人。
桃花林裏,滿天飛舞的花瓣還在繼續飄落。
落上他的銀絲,堆滿她的烏髮。
………
權酒最後是被墨溪抱回軍營的。
方圓十里的草原都沒有人,更加刺激了墨溪的獸性,她自暴自棄將頭塞進墨溪的懷裏,開始和001吐槽。
“二狗,答應我,下個世界換一個純情的位面好嗎?”
001半信半疑:“真的嗎,可是我看你很享受。”
權酒:“………”
享受是一回事兒,可也得有命享受啊!
按照這樣的日子過下去,估計過不了十來年,她的身體就垮了。
鳳灼看見墨溪懷中的權酒,第一反應還以爲她受了傷。
“怎麼了?”
他大步上前,想要接過墨溪手中的人,可沒想到墨溪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鳳灼伸手的動作一愣。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這麼奇怪,很多東西不用說,一個動作彼此就能心知肚明。
權酒:“我沒事……”
一開口,她就被自己的公鴨嗓震驚了。
001:“年輕人,要節制。”
權酒:“呵呵呵。”
“感冒了?”
景川堂沉着一張臉,可最後還是忍不住關心,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感受着溫度。
權酒:“好像有點……”
初春的溫度比不得夏季,在室外衣不蔽體吹了幾個小時冷風,感冒的機率還挺大。
胥燭懂得醫術,主動提出給她煎藥的事情。
而墨溪則是繞過幾個人,大步走進帳篷,將人塞進了被窩裏,裹得嚴嚴實實。
墨溪有些心疼:“姐姐,是我考慮的不周全……”
權酒徹底散開的黑髮裏,還有不少桃花花瓣夾雜在其間,也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多久,纔會沾上這麼多花瓣。
權酒完全沒感覺:
“屁大點事,不至於這麼緊張。”
就是小風寒,喝兩副藥就好了。
景川堂盯着權酒和墨溪頭髮間的桃花花瓣,薄脣抿成:
“你們去了桃花林?”
難怪他們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