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澤長眸微眯,感受着指尖上因長年握手術刀而長出的薄繭。
那是他自己的手。
身體裏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他抿了抿乾澀的脣,試圖緩和喉嚨間的乾渴。
權酒在他的注視中,突然舉起礦泉水瓶一飲而盡,一滴水都沒給沈青澤剩下。
“啪嗒。”
水瓶掉落在地。
權酒並未急着吞嚥,她含笑挑起沈青澤的下巴,突然湊近。
剎那間,泛着水光的脣.瓣近在咫尺。
她笑意挑釁,眼神大膽又火熱.,直勾勾看着沈青澤,全身都在表達着一句話——
哥哥,喝水嗎?
沈青澤眸光深不見底,閃耀着黑曜石的冷光,他一把按住權酒的頭髮,欺身湊了上去。
“咔噠。”
靜謐的室內,手銬閉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沈青澤低頭看着手上的銀色手銬,擡眸看向權酒。
她什麼時候把密室裏的手銬帶出來了?
這明明是給她準備的東西。
權酒語氣含笑,指尖在他鼻尖上曖昧點了點,上下游走:
“哥哥終於喝到水了呢……”
沈青澤任由她像只妖精,對自己上下其手。
“你想幹什麼?”
他腦海裏彈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權酒想要逃跑。
“嘖。”
權酒撫過他的耳朵輪廓。
“我想幹什麼……哥哥等會就知道了。”
她突然用力,將沈青澤推倒在柔軟的大牀上。
沈青澤凌亂倒在牀上,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權酒溫柔伸手,開始手下的動作。
“哥哥別急,夜還長着呢……”
………
第二天中午。
權酒端着托盤,進了臥室。
看見牀上的“女人”,她愉悅的挑了挑眉。
“醒了?”
沈青澤:“………”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沈青澤:“………”
權酒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意:
“都怪我,力氣太大,弄疼你了。”
沈青澤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你可以閉嘴了。”
權酒總算能體會到傳聞中“小說男主們”的快樂。
是真TM的快樂!
她將托盤放在牀頭,坐在牀邊,牽起沈青澤的手:
“害羞了?”
沈青澤垂眸,盯着兩人緊握的雙手,第一次覺得“偶爾採取暴力方式教育孩子”也不錯。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權酒見他不說話,又開始安慰了:
“你放心,我可不是渣男,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沈青澤:“………”
他覺得自己前兩天是腦子抽了,纔會覺得童顏想逃離自己。
逃?
不。
她分明樂在其中。
權酒在沈青澤臉上香了一口:
“先喫點東西,我餵你?”
沈青澤冷着一張臉:“先把手銬解開。”
權酒掏出鑰匙,笑眯眯解開了手銬:
“我錯了,寶貝。”
把人拷起來欺負一晚上,多少是有點不道德。
權酒:“可這還不是爲了向你證明我的決心嘛,誰讓你總覺得我想跑路……”
她努力爲自己找藉口。
她現在腰不酸,腿不痛,神清氣爽,恨不得去學校操場跑幾圈。
沈青澤捏着她的下巴,冷聲道:
“今天就去把身體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