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酒盯着地上的男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她把人綁起來,甚至拍下他的果照,就是想在渣男醒來翻臉不認人之前留下證據,順順利利把他送進警察局。
可眼下,傅南風居然提出要和她領證?
“所以你爲什麼會在我家?”
她問出關鍵問題。
傅南風:“………”
聽這口氣,應該是還沒有懷疑到大白的頭上。
權酒語氣犀利:
“我檢查過了,別墅大門的鎖沒有被撬,你沒有我家的鑰匙,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南風從地上坐起身,靠在牀沿邊,他臉色蒼白,道:
“……翻窗。”
權酒鳳眸微眯:
“你堂堂大影帝,有事兒沒事翻我家窗幹嘛?”
傅南風繼續瞎編亂造:
“昨晚我喝了點酒,沒認路。”
權酒氣笑了:
“整個江城這麼大,你還能精準翻到我家,那你可真是厲害了。”
傅南風此時無比慶幸自己房產衆多,他喘着粗氣,開口:
“我住你家隔壁,17棟。”
權酒的別墅是16棟。
權酒半信半疑看着他,還想繼續追問,可靠在牀邊的男人突然身形一晃,就直直倒了下去。
權酒:“???”
“喂!你起來!”
她踢了踢傅南風的胳膊。
躺在地上的男人緊閉着眼,沒有任何反應。
權酒盯着他泛白的脣,手背貼上了他的額頭,一股炙熱襲來,她眉心緊鎖:
“居然這麼燙?”
這得有四十幾度了吧?
她嘀嘀咕咕,將地上的男人扛起來,扔在了牀上:
“真是倒了大黴……”
………
傅南風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權酒的牀上。
高燒已經退下,身體的不適感已經消褪。
“咔噠——”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傅南風剛坐起身,立馬又躺下,裝作一副剛被吵醒的模樣。
“醒了就吃藥。”
權酒冷冷道。
“咳咳咳……”
傅南風重重咳嗽,艱難地坐起身,簡單一個動作,用了整整半分鐘。
權酒皺眉:“這麼嚴重?”
“沒…咳咳…沒事兒。”
傅南風擡手抵着脣,似乎想要停下咳嗽,可沒想到咳嗽不受控制,讓他看起來更加病弱了。
“咳咳…謝謝。”
他接過藥,端起水杯,手抖得跟個帕金森似的。
“咳…謝謝楚小…姐,我喫完……藥就走…咳……”
他語氣虛弱,靠在枕頭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嗝屁。
權酒:“………”
她查過了,隔壁的別墅還真是傅南風的。
如果他真是不小心走錯了門,那她現在這樣對他,反而顯得她不近人情似的。
“喫完藥自己走。”
好吧。
她就是不近人情。
傅南風:“………”
喫完藥,傅南風更“虛弱”了。
弱到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下牀走路。
“抱歉…咳咳…給你添麻煩了。”
男人一臉真誠歉意。
權酒:“我力氣很大,要不我把你抱回去?”
傅南風臉色微僵:“這…不太好吧……”
權酒:“都是朋友,你還和我客氣?”
“咳咳咳!”
男人咳的更兇了。
“對了,你看見我家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