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回答的毫不猶豫,答案就像是深埋在他心裏一般,幾乎何婧剛問出來,他就脫口回答而出,都不用思考的。
也正是因爲這份果決,饒是何婧也愣了一下。
“呵~~”片刻後她又冷笑,眼中藏着深深的蔑視,手指被他握着動彈不得,只能將醉醺醺的身子靠過去,“你是不是還想上我”
方清眸色微深,握着她的那隻手力道也漸緊。
“嘶”何婧疼的眉頭緊皺,可他依然沒有要鬆開力道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的,得不到。所以,不如放手”
“放手”何婧嗤笑,“除非我死”
方清盯着面前的女人,神色複雜,“你想要的,我也能給。”
何婧醉眼朦朧的看着他,“我愛厲封昶,你能給嗎”
方清的神色僵在了臉上。
他盯了何婧良久,想從她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以此證明她在說謊。
但何婧很坦蕩,雙目直直的與他對視,“怎麼不相信”
“”方清抿着脣角,沒說話。
他一直覺得何婧是想要厲封昶身邊的位置,卻獨獨沒有想過,她是愛他的
良久以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愛的人是米深,你不會有結果。”
何婧臉上浮現不耐,用力掙開他的手,揉着被他捏的發紅的手腕,“就算沒有結果,我也不會選擇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完,她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揚長而去。
方清在原地站了很久,愛他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是妹妹方若打過來的。
他一邊接過電話,一邊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
“哥。你在哪呢我都回來幾天了,也沒見着你人。”方若在那頭火急火燎的說。
“怎麼了”
“還能怎麼今晚不是跟你那個好兄弟喫飯嗎誰知道他把那個討人厭的米深也叫來了,整頓飯也不用吃了,光看着兩人膩歪,真是討厭”
一提起米深,方若就有倒不完的苦水。
方清坐上汽車,開口截斷她的話,“人家兩口子恩愛,你喫的哪門子醋難不成你也喜歡封昶了”
方若嘟嘴,“我纔沒有,我只是看不慣而已”
“看不慣的多了,你還想棒打鴛鴦怎麼的”
“我”方若一時語塞,急了,“哥,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哥怎麼幫着外人說話呢”
“我說的是事實。”
“哎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這麼晚了,你快點回家吧,爸爸媽媽剛纔還唸叨你呢。我該撕面膜了,拜拜。”說完,方若便急急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隨手一扔,“臭男人都是鬼迷心竅的臭男人”
晚上,米深複習功課,趴在桌上睡着了。
結束工作的厲封昶推門進屋,將她抱去牀上,動作雖然輕,卻還是有些驚醒了她。
“四叔。”米深囁嚅着,揉揉眼睛,“書還沒看完”
“你這麼拼命,是想心疼死我”厲封昶將她放在被子裏,食指曲捲在她小巧的鼻樑上輕輕刮過。
米深打了個哈欠,累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還想爬起來繼續複習。
厲封昶伸手過來,
將她按了回去,“乖乖睡覺,不然打屁股。”
米深:“”
眨巴眨巴眼,“四叔,我覺得你變了。”
厲封昶擡手扶額,“只要還在你能接受的範圍即可。”
給她掖了掖被角又道:“你這麼替另外一個男人賣命,可知我會喫醋”
“歐鎬寧爲我而死,我爲他圓夢,不算過分。”米深捏着被子,後面小聲咕噥,“倒是你,總是跟他爭什麼風喫什麼醋”
厲封昶盯了她半晌,“如果他沒死呢”
米深一怔,對上男人漆黑沉沉的眸,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睡意全跑沒了,她筆直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瞪的溜圓,“四叔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
“不,你從不說如果”米深篤定,眼裏的光幾乎要刺痛他的心。
“深兒,你當真這麼重視他”
米深察覺味道不對,立馬解釋:“他是我大表哥。”
“”厲封昶看着她,沒說話。
“真是我大表哥。”
“嗯。”他點點頭,重新將她按回去躺下,“快睡覺。”
米深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四叔,他沒死嗎”
“死了。”
“”
肯定沒死
看着女孩那一雙澄澈如鏡的眼眸,厲封昶隱隱開始頭疼。
從這一刻開始,他要懷疑他當初出手相救,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
米深後半夜興奮了。
裹着被子滾來滾去,攪的某人不得安寧。
“四叔,四叔。你跟我說說,歐鎬寧現在人在哪怎麼樣了”
男人胸膛起伏,雙目緊閉:“”
“四叔四叔”女孩扯扯他的袖子,“求你了”
某人翻了個身,將她捲進懷裏禁錮,“再吵把你扔出去。”
“”
總算安靜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
片刻後,米深覺得熱,一腳踹開了被子。
他皺眉,拉過蓋好。
幾秒鐘後,又是一腳。
厲封昶終是睜開眼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從她睡裙下襬伸進去,一路勢如破竹,灼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左胸。
米深渾身一顫,隔着衣服按住他的爪子,大概也是知道一不小心踩着炸彈,一臉怯怯:“對不起,我錯了”
男人低笑一聲,掌心的觸感讓他瘋狂,指尖輕捻,低頭,咬在女孩的脣上,“現在才知道錯,晚了”
後半夜折騰完了,米深纔算累的睡過去。
清晨她醒來時,厲封昶已經不在了。
一開房門,便是食物飄香,米深樂呵呵的跑去餐廳,“張媽,做什麼好喫的了”
話音未落,看見正在餐廳擺放餐具的女人,表情生生僵在臉上。
“深深。”女人繫着圍裙,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衛衣,搭配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平常披着的頭髮也紮成了馬尾。
淡施粉黛,清新怡人。
米深看見她,卻是立馬皺起了眉,“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