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深簡直不敢相信,厲封昶這是親她了
雖然只是嘴脣碰着嘴脣,但是確實是親上了不是嗎
她瞪大了眼睛,厲封昶同樣也睜着眼睛,與之不同的是,她眼睛裏滿是驚愕和懵,而他的眼睛裏,則是一派嫺靜如水的淡定。
“叩叩叩”的敲門聲在耳畔響起。
“五小姐,您沒事吧”是張媽,在外面聽見她的驚呼,來敲門詢問。
米深頓時慌了神,厲封昶也已經從她脣上離開,對着門口說了句:“沒事張媽。”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遠去,他纔回頭,見米深已經從牀上坐起來,一擡屁股往旁邊挪了好遠,垂首低眉,一言不發的瞪着自己的腳尖。
她的整張臉都紅的滴血,耳根子處一片染紅。長睫煽動,手指緊緊的絞着衣服下襬。
滿腦子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重複放大:“四叔親她了,四叔親她了,四、叔、竟、然、親、她、了”
經此,厲封昶的火氣已消了大半。想到剛剛,恐她嚇的不輕,緩了緩心緒纔開口:“抱歉。”
語調四平八穩,面色也如常。
好像剛剛他並沒有做任何“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伸手過來,米深卻避如蛇蠍般,往旁邊猛地退去。
厲封昶的手指便頓在半空,對上她盈盈惶恐的眸子,濃眉頓時又蹙了起來。
“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準再出門免得那些人把你教壞”厲封昶收回手站起身,冷着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見她沒有迴應,便轉身出了房間。
米深瞪着那扇門,半晌,咬牙,擰眉。
這幾天,氣溫漸漸有些回升,接連下了幾天雨,天氣總算見晴了。
然而水月居里的氣氛,卻明顯降到了寒冬。連張媽都能感覺到一絲涼颼颼的冷意。
米深最近在跟厲封昶冷戰。
早起時,厲封昶用早餐,她還縮在被窩裏沒起牀。睡到日上三竿,才慢吞吞的起牀,精神缺缺的上課。晚上厲封昶回來了,她窩在房內埋頭寫試卷,等他喫完飯,她纔出來隨便喫上一點。兩人像是商議好的,同在一個屋檐下,愣是不碰面。
眼見着,短短一週的時間,米深日漸消瘦。
厲封昶不心疼,張媽看了都得心疼了。
在厲封昶獨自喫晚餐的時候,張媽實在沒忍住,找了個機會跟他開口:“先生,我見五小姐最近心情不大好,您看如果有什麼錯誤要懲罰,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五小姐的身體”
厲封昶眼皮也沒擡一下,聲音冷的像臘月寒冬迎面撲過來的雪花,“不用管她,她要省糧食,就讓她省着好了。”
張媽:“”
先生明明心疼的要命,昨夜裏她起來,還見他推開五小姐的房門,進去給她蓋被子。偏偏心軟嘴硬,非得等病出個好歹來才知道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