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良、邱常真、趙學義、羅正唯他們幾個,是一羣人裏年紀大些的幾個。
再就是唐耀、張澤福、邱常寶和新來的那一批親戚裏年紀大些的少年們。
讀書有先後。
來京城接受更優質教育的也分成了不同批次,平時讀書刻苦與領悟的天賦也有不同。
因此,不是同一個年紀就能做同一件事情的。
但……
這麼多銀花生啊!!!
童生兩試年年有,他們不考,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實際水平。
不進考場就永遠不知道自己進入考場之後,會是怎樣的狀態。
“你們如果想要今年去考童生,建議你們後年去,順便把秀才也給考了。”
楚默雲聽着他們在嘀咕,便說道:“你們都要回紀陽去考,可不像文天青在京城就能考。”
“回去一趟時間太長,乾脆一鼓作氣將縣試、府試、院試一起考了再回來。”
“就像正富和正曦他們這樣,不然路上就要折騰掉許多時間,沒有好狀態應試。”
大家一聽,剛燃起的鬥志頓時就蔫了一半。
不說回去一趟太遠,就怕回去若沒考上,下次再回去又得是什麼時候?
不像其他哥哥們是考完纔來京城的。
他們要從京城回紀陽去,考完再回來,若是沒考上,下次又得回去……
如此反覆,辛苦、盤纏、目標,全部都經不起這麼折騰。
最好最有效的結果,就是一次考中,一路衝過去。
“我、我們還是再讀兩年吧,到時一起回紀陽,去張家塾裏備考,等考中舉人再回京城。”
邱常真撓着頭,訕笑着解釋。
“那就好好學,要想到自己沒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戰,而不是試一試而已。”
唐簡將籮筐蓋上,走過來說道。
“哥哥們在紀陽也是苦讀了兩年考完纔來的,都是一鼓作氣、背水一戰。”
“你們要帶着這樣的覺悟,完成接下來的讀書、備考,不說考頭榜頭名,都得上榜。”
“只有考上了舉人,纔有資格來春闈,不然一切理想和目標都是空談。”
唐簡的話,讓熱鬧的談笑聲瞬間安靜下來。
果然又開始了教育課。
少年們卻只能乖乖地聽頭,表情認真地點頭應諾。
直到外頭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熱鬧的腳步聲,少年們纔有機會趕緊開溜。
新的一批討壓歲錢的來了。
“二表嬸~~”
“二嬸!”
“二舅娘~”
“……”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認爲,發壓歲錢的都是唐簡。
每一個張口就喊的,全是喊的她。
楚默雲一臉無語。
唐簡無奈地攤了攤手。
屋裏的少年們都出去了,小蘿蔔們擠了進來,一個個伸着小手。
有記得說吉祥話兒的,有不記得也忘記說了的,就直接伸出小手,眼巴巴地望着唐簡。
“呀,你們都把袋子背出來了呀,不是在跑步嗎?”
唐簡看着小蘿蔔們一個個都背上了小布袋,忍不住調侃地道。
“我們可記得呢,背上袋子出來跑步的呀。”小蓮兒眉開眼笑地解釋。
還有幾個小的沒來,他們跑步沒有這麼早。
這一批是在舊宅裏就跑慣的,來討壓歲錢都經驗豐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