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多少人手,唐簡一慣秉持的規則就是,不閒置資源。
忙時有人手,閒時作坊有人手。
這對人手們也是一個不錯的着落。
也不需要立什麼奴才規矩,踏實安份做事就行了,身份尊嚴都會給你留着。
不要說什麼只有手中攥着對方的死契身籍,用人時才放心的話。
自身強大時根本不懼小伎倆,何況家裏有護衛做防禦盾呢。
一些鋪面也都是用工合同,不照樣能將生意經營起來麼,沒有生死契約就做不了事了?
在長遠利益下,多的是人安於現狀。
不安於現狀的,該辭退的辭退,該追責的追責。
自家的作坊核心手藝也一直握在自家手中。
饒是如此,自家也不是隻依靠那些作坊立足,還有店鋪和田地莊子。
家底殷實多的是現銀積蓄,根本就不怕任何小動作攻擊。
最重要的是,自家的貨是固定訂單,並不需要外部訂單來維持生意興隆。
甚至根本沒有餘力去做外部單子。
這就使得那些外部力量,根本介入不到他們自家的生意裏來。
小動作當然也無從下手。
長輩們當然也清楚這些,增加人手時,就只要老實本份、品行端正且能幹活兒的。
那些選出來的人手也沒有安置到東城大宅中去,是爲了不暴露兩宅的關聯。
因而,先進府的人都被安置在城南大宅以及青竹巷的宅子裏。
還有一些丫環婆子,則是送去了將軍府。
由孟纖纖的人來教些基本規矩。
雖然唐簡不直接招已在大戶人家歷練過規矩的人,但這些基本規矩還是願意找熟人帶一帶的。
只是這麼一安排,對人手卻能最大面地保持原本的淳樸。
轉眼就到了八月初八。
新宅子的傢俱物什分散運輸,已在不動聲色中悄悄運到了新宅子。
墨池先生親手寫下的“杏林大街”鑲金大匾掛上了東北角街口。
這一年裏,不只東北夾角建起了一座不知主家是誰的大宅子。
在這宅子旁邊有條通往太學的路,在岔道上卻另有一條路通往新建起的杏林學院。
因而,太學、杏林學院、新宅子就成了一個不規則的扇形面積。
而在杏林學院與新宅最靠近的路口,則建起一座門樓掛上大匾。
看到這塊大匾毫無徵兆地張掛起來。
住在這一帶的世家豪門都知道,這一帶要有一個新名字了。
當然,這一帶多的是王公貴胄、世家名門、權貴核心。
因而,附近也都是有一些威風凜凜的街名的。
而太學那條主道,也有個名字叫“天府大街”。
意味着這裏是大夏王朝最高學府。
從這裏走出去的將來都是朝廷人才,也是通天學府的意思。
只不過去年春闈風頭最盛的卻並不是太學走出去的。
而是各地學子,其中又以寒門、農門小戶出來的考生居多。
而這也是一衆考生們第一時間就呼朋喚友,選擇抱團前行的主要原因。
怕被人排擠欺壓出去。
畢竟他們普通讀書人搶佔了顯貴名門子弟的出路。
春闈可以憑實力,要闖仕途光憑實力還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