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其他兄弟來說其實也是好事,可以慢慢發展,不招人注意地默默紮根於仕途中。
而他們也不怕出不了頭。
因爲他們的前途都是安排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就連今天這樣的宴席,楚府都只有楚默雲和唐簡出來。
其他人不需要在這樣的場合去結交京城顯貴,當然也不想被那些人糾纏上。
馬車向東而行,唐簡手裏抱着暖手爐,緩緩開口。
“當初我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權貴應酬上。”
“只是我沒想到,林公子家擺滿月酒,竟然也選在酒樓而不是自己家裏。”
“在酒樓辦宴,就不方便帶上老弱婦孺了,這就是尋常普通的應酬了吧。”
就像他們家當初那樣。
哪怕分三次辦滿月酒,哪怕動用兩座酒樓來擺席,也沒請過一個客人登門。
而她去年來京城,就是看看宅子和鋪子情況,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再回京時又要安胎,也不能出門。
等能出門時月份又大了,有數的幾次出門還是爲了災地放糧的事兒。
生完孩子一出月子,也顧不上逛逛京城,立刻就連夜出京忙去了。
回來幾天也還是在忙。
說起來,家底兒是賺夠了,卻並未真正輕閒下來,也沒有四處逛過、玩耍過。
城外的溫泉山莊、田莊都建好了,甚至陸續營業賺錢了。
她卻沒去看過。
城外的風景定然不錯,她也沒去看過。
聽她嘀嘀咕咕感慨着,楚默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輕笑道:“來日方長,如今咱們都安穩下來了,想去哪兒都行。”
“只不過是現在孩子們不大不小的,帶着不方便,不帶又不放心。”
“到底是失了幾分遊逛的興致罷了。”
就連今天出來,也都是磨蹭到了上午,而不是早些出來順道逛街。
就是爲了赴個宴就早些回來。
至於林常勝爲何選在外頭辦酒而不是家裏?
楚默雲想了想,嘆道:“說不定,人家的親戚們早已到了家裏,只不過是喫飯再過來呢?”
“畢竟是皓月樓,不像咱們連一家酒樓都坐不下所有的客人。”
“還得分兩次來辦,還用到兩家酒樓來安置客人,皓月樓可是連包廂、貴賓小院都有。”
要說如今京城裏最大最豪華最齊全的酒樓,也就是皓月樓了。
唐簡卻是傲嬌地哼了一聲:“皓月樓也有我的一份!”
皓月樓是她與陸姐姐聯手合開的。
雖然只分得三成利,但她是甩手掌櫃,只管數錢的那種。
而墨池先生實際掌手經營,除了成本還要給京城靠山們分錢的。
不然這麼大的酒樓要如何不被競爭對手喫掉?
現在她已大抵知道,墨池先生的人脈實力、靠山是誰。
來到皓月樓,楚默雲扶着唐簡的手下馬車。
若不是唐簡事先瞪了他,他是打算直接將小媳婦抱下馬車的。
最近天晴之後,白天暖和多了。
只不過唐簡是怕冷的人,哪怕生了孩子們以後還是沒有改善多少。
因而,當她下了馬車擡頭打量皓月樓時,正好有風輕輕吹過。
就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連忙捂着手爐朝楚默雲身邊靠了靠。
“走,我們趕緊進去。”楚默雲連忙輕攬着小媳婦往皓月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