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他的孩子們下陰招,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必須要承擔後果。
“你當時可還記得那些人是誰?嶽北他們知道那些人卻不認得那些人。”
“嗯,我只認得兩個,但在當時最明顯的有六個,都是爭着要抱孩子的,看起來是在起鬨,場面也很熱鬧。”
“而故意拉着我、擋着我的那幾個我不認識,當時寒暄的人太多,又不是我們今科的人。”
“我是後來過去那邊的,在他們剛到時也沒迎上。”
“不過後來那些人走後,我有悄悄找過鄭惠欣和林應,他們當時在附近。”
“我讓他們悄悄查一下,當時都是誰起鬨拽着我將我與孩子們拉開距離的。”
“還有那六個爭着要抱孩子的都是誰,當時在場也還有不少我們同年考生,總能打聽出來的。”
畢竟頭榜大多數來的人都被安排到福味齋那邊去了,就是幫他們輔助招待不認識、沒往來的那些客人。
畢竟都入仕才一個月,他也只與御史臺的同僚們打了一回交道。
其他人也都去了六部五寺三司等各個衙門任職,他不認識的人,他們那麼多人應該是有八成認識的。
反倒是一些身份更顯赫的京城權貴門第,今天確實來了不少。
只不過一聽人情簿竟然不能超過十兩,頓時覺得失了顏面,很多人都離開了。
但也有人隨手掏出十兩銀票記上,卻不好意思留下來喝酒,只記了人情禮就離開了。
因此,據胡掌櫃和李掌櫃那邊傳來的消息,今科的全部都是銀錠子且都留下來了。
那些用銀票的都在旁邊作了記號,記的是一個“票”字,相對應的身份也就很清楚了。
那些大包小包來的多是管家管事這樣的人物,也曾說好話想要通融,被胡掌櫃毫不留情地婉謝了。
要知道排着隊登記禮金的人,可都是今科大人們本尊親自到場呢。
這些大人們絲毫不介意還熱鬧地閒聊着,還說上一次這樣熱鬧排隊還是春闈的時候。
轉眼就幾個月過去了,別說春天、夏天,這都入秋了呢。
說起來盡是感慨,對大家情誼也更有氣氛。
因而,那些管事管家們也不敢鬧得太過,怕給主子們丟臉。
楚家沒給任何人下帖子,就在當天一句話放出來,就連辦了三天滿月宴。
每次宴請了不同的客人,更是在昨天起就定下了十兩的規矩。
別說京城,就是放眼整個大夏王朝,這樣宴客的主家,也只此一家。
從昨天起就成爲了市井茶餘飯後的談資。
也有嘲笑諷刺的、陰陽怪氣看熱鬧的,但更多的還是稱讚以及感慨。
感慨最多的則是一個說法。
楚狀元這是將農家樸實本份的做人態度帶入了京城。
京城富貴窩,人心算計多,不如農門狀元行事坦蕩磊落。
楚默雲躺在那兒細細說起了外面的事情,說到後面就睡着了。
唐簡給他脫去鞋子,將腳放好,又搬來被子蓋好,這才關去一半窗子以防入夜晚風涼。
當天晚飯,兄弟幾個都沒有去喫飯,唐簡照看孩子,就讓唐耀送飯菜過來。
晚飯後,張春山親自拿着冊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