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七月下旬,便是將他們都治好了,要恢復如初怎麼也得月餘。
這不是治病的問題,而是一年來傷病與情緒的問題造成的虛虧,總要先養着。
神醫也只能將病竈除了。
而現在,唐簡需要墨池先生與林常勝那邊瞭解清楚。
楚懷忠家那三個病人的病狀,還有這一萬兩的來歷。
還有,一直以來是誰在治、詳細病例。
拿到病例之後,再讓御醫或是城東隨便一家大醫館的郎中前往問診,記下最新的病例給她。
只要病情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就能寫下新的治療方案。
等她出了月子,喬裝前往直接治完走人。
而剩下的日子也正好給聯繫神醫並回復,留一個理由。
原本可以交給楊掌醫他們去做,但又擔心會給楊掌醫他們留下隱患。
應該說,這時候但凡與神醫沾上關係的醫者,都可能會被糾纏。
病了這麼久,想必那些人自己也會反反覆覆、仔仔細細想明白這其中異常。
只是沒證據又處於罵名的風頭上,有苦難言罷了。
如今花了萬兩黃金來保自己的出路,心裏必然積了怨氣,說不定還想着對神醫動手呢。
因此,她第一時間不是去取錢,而是將這件事報給墨池先生。
之後的事情,自有墨池先生和林常勝替他們張羅了。
嶽北直接拿着那封信與錢莊信物走了。
這件事情,楚默雲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悄悄說與大哥聽。
“呵,真是便宜他們了。”
楚星河聽到一萬兩黃金的事,解氣地嗤笑了一聲。
別人或許知道得沒那麼清楚,他卻是深知弟媳醫術厲害的。
只有他最清楚神醫是誰。
他們父子兄弟三人的病,都是弟媳治好的。
其他人卻以爲是認識了墨池先生後,墨池先生認識的神醫而治的病。
之後唐簡學醫,大家也以爲是受了神醫的教導和啓發。
而唐簡的聰明和可怕的學習能力、應用能力,是所有人都爲之折服的。
就連安胎期間,唐簡看的書也是醫書,書房、東屋、西屋到處可見擺放的醫書。
大家從不懷疑,唐簡的醫術早已有了坐館郎中的實力,甚至只高不低。
因爲他們也看見,仁安醫館的郎中們可不只是對待東家纔有那般態度。
顯然是醫術上能談到一塊兒還很佩服的態度。
唐簡給了家裏所有人一個認知到她學醫、並且醫學實力不差的接受過程。
就算她現在跑去做醫女,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的。
只不過,楚懷忠家那三個腿疾,與當年楚默雲的情況多麼相似啊,若真讓他們知道定然會多想。
怎麼看都是報復。
可這事兒是他們能隨便議論的嗎?
這種事兒越少人知曉越好。
夜裏,嶽北迴來了,也帶來了墨池先生的意思。
稍安勿躁。
沒有多的話,也沒有多的消息。
那也就意味着,在墨池先生那邊有新消息到來前,他們什麼也不用做,也不能做。
“那就等着吧,反正對方也沒非得讓我們回覆答案。”
“我們收了信,只要去錢莊查了黃金的數並取出來了,就算是神醫接了診。”
唐簡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