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爲省車馬,實則來了南邊布料更貴。
而他們北地人穿細棉、細葛料子更多。
便是那些綢緞和暗紋錦,在青石鎮布莊的價,也比京城周邊的便宜。
因此這一趟他們早作準備,按自家實用的多買了不少,多安排了幾輛馬車專門拖布料回來。
楚袁氏回屋收拾去了,楚志豪懶得搭理她,也回屋睡覺去。
楚星河示意楚袁氏照顧好恬兒,盯着爹孃暫時不要再出門,他轉身往外走。
楚袁氏不知道夫君爲何要這麼交代,但見屋裏安靜不少,她也沒有多問。
好在這會兒她孃家人也都在外頭,並沒有在院子裏,不然光是剛纔那些話,她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婆家娘這般拎不清,非要挑起事兒來,可不叫她孃家人看笑話?
當然她最怕的不是讓孃家人看笑話,而是怕婆婆以爲她孃家人看了笑話,從此記恨她孃家。
以後一個院子裏住着,她當然希望兩家人能和睦,不然爭吵起來,她孃家總是弱了一籌。
畢竟袁家是她夫君帶出來的,到底是來依靠女婿家的了。
楚星河出去就看到二弟坐在涼亭那邊,連忙也走了過去。
“外頭怎麼樣了?”他問。
“剛纔舅爺爺他們已經在外頭擺上桌子,放上了誥命靈位,上了香,就在旁邊坐下,到是祖父大人坐不住了……”
楚默雲將前邊剛傳回來的消息說了一遍,神色看不出喜怒,似乎平靜了不少。
“現在外頭應該又開始議論那些事情了,應是怪不到咱們頭上了。”
楚星河嘆了口氣,表情有些沉重。
雖然他們還能派出舅爺爺他們迎戰,還能有奶奶的靈位庇佑他們。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們是可以做出表態提醒別人。
但他們也清楚,同樣的辦法出一次是奇招,出二次是底牌,出三次還能有同樣效果?
真要逼他們出四次,恐怕再也引不起想要的效果了吧。
而今天楚懷忠登門的理由,肯定是想看重孫。
當初分家文書合理達成,他們也不能不認祖父大人,這就是他們現在擔憂的難處。
也是他們不能出去正面應對的原因。
“他現在進不了門,滿月那天是肯定要見到的。”楚星河提醒弟弟。
“滿月宴我打算分三天來辦。”楚默雲卻道。
“二十八咱們自家辦一個,二十九在福安酒樓宴請街坊鄰里,今天那些鄰里雖未登門,但已經送禮來了。”
“聽門上傳來的消息,那些人家一開始只是來打聽情況,後來又問滿月宴的事情,已經登記了各家名姓。”
“雖然沒有直接登門送禮或是看月母子,但看這架勢應是要等滿月宴再送吧。”
“好在周管家也有應對安排,讓人留下了名號信息,至少我們知道確是鄰里,已經安排送了福餅和紅包。”
“我已經讓周管家將來問或是送禮的人分開登記。”
“鄰里街坊在二十九,同考們或朝中有誰要來,通知在三十這天。”
“逢十沐朝,到時咱們也都入了仕,定在這天都方便。”
“等這些事兒辦完,八月我可能要出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