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在自己年幼時拋棄了自己,四十餘年沒見過爹的面了。
以前隔着千山萬水縱有萬般情緒,也還按捺得住。
如今卻是隻有一門之隔了!
不管事情如何,光是這件事情傳到爹耳中,爹心裏肯定不好受。
爹那性子,他們當兒子的又如何不清楚?
“正面迎戰吧。”張逸廷沉聲開口。
兄弟轉身走回來,幾人迅速商量如何正面迎戰。
心態轉變,氣勢又不相同了。
沒多久,嶽北也趕了過來,說門外已有不少人駐足,街對面鄰里也出來瞧熱鬧了。
“呵,這就是我媳婦說的,道德綁架,強迫我們爲了孝道和名聲,必須將他這祖父大人迎請進門了。”
楚默雲氣憤地冷笑。
“只要今天請他進了門,以後這門就隨便他進了,沒人能攔得住他。”
楚星河也是嗤笑一聲。
而這,也正是他們一直不願意放人進門的原因。
開了先例,以後這道門就攔不住楚懷忠。
今天他可以隻身前來,下回他就可以帶着他的家人前來,以後這親戚就必須走動起來。
兄弟幾個也不拖拉遲疑,立刻行動開了。
楚星河去將爹孃拉着回西院去。
理由是收拾一下行李也好生歇歇,如今到了家裏,親戚們何時不能聚在一起說話?
喫晚飯的時候就可以繼續說話了。
楚星河突然說出這番話,到是把其他親戚長輩們聽得愣了愣。
便是這意思,但當着大家的面兒也有些奇怪。
楚張氏這時候正在正院這邊呢。
張家是她孃家,住了正院這麼大的院子,她果然是不能說什麼不高興之言的。
這一路她的老孃教她、叮囑她的話聽得她耳朵都要長繭了。
但她來後還是對長房住西院、二次卻住着東院有些埋怨的。
她不敢直接對兒子說,也不能在今天就衝二媳婦埋汰,但對自家爹孃還是能牢騷幾句的。
楚志豪到是跟着二舅哥去後頭庫房了。
這幾個月又攢了不少純酒,桂花酒已讓楊清和嶽北他們做好了,囤着呢。
其他新出的還沒來得及後續工序的又存於另一處。
張秋生一直負責釀酒作坊後繼工序,這時候吃了中飯就忙着來清點庫房的情況。
張家表哥們則是吃了飯就去青竹巷那邊了,還有羅家也去了其他幾處作坊。
結果楚星河將爹孃找到就往西院拖,可不讓人奇怪?
等他們一走,張小柏和張逸廷他們就分頭解釋原由。
一聽楚懷忠來了,羅家兩個舅爺爺立刻吹鬍子瞪眼,大罵混帳掃興!
知曉兄弟們的計劃之後,舅爺爺們這才氣消了些。
冷哼一聲,之後就將其他長輩們都叫到了張家廳上,開始佈置任務。
楚默雲卻是回了屋,將事情和計劃與小媳婦說了一遍。
唐簡一聽,卻連忙說道:“光是出去炫耀老頭子們還不夠。”
“真正要踩到對方不敢造次,還得搬出奶奶的一品誥命靈位。”
“祖父大人官位可比不過奶奶的誥命品級。”
“他敢坐在咱們家門前,就是端着他祖父的架子,順便賣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