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默雲這邊,待鄭惠欣和林應離開之後,兄弟幾個也迅速商量了,就分頭行動。
由他這個大三元宴請所有解元,以鞏固與各州士學的關係。
何況這三十餘解元,會試全在頭榜,殿試也在前五十名內。
他只以補請解元爲名,別人也不能說他拉幫結派、勾連勢力。
他只說了自己的靠山是墨池先生,而墨池先生是儲君陣營的人。
這一點,說與了鄭惠欣和林應,卻叮囑他們先不要說與其他人。
又說墨池先生就快回京,到時由墨池先生再請大家喝酒論文章。
這樣解釋也是在告訴榜眼和探花。
他們雖然都站了隊,但不是他楚狀元領頭將人當作手下,而是一起追隨墨池先生。
以墨池先生在士學的聲望,大家自是欣然接受。
楚默雲只搬出了墨池先生,還是京城皆知的關係。
對林常勝和太子殿下卻是隻字不提的。
門閥勢力,並不是一起追隨頂端那人,而是一層層關聯下來的。
甚至可能出現,各自追隨的陣營不同。
底下人甚至不知道,這些陣營最上端其實是匯至一處的江河源頭。
因此現在就會出現,同考衆人跟着楚默雲一起追隨墨池先生,墨池先生的家族是太子陣營。
楚默雲應對所有解元這邊,其他二甲、三甲們則交給了張逸廷和張小柏、陳爽他們。
另外再定下一座寬敞跨院,打着慶賀之名,呼朋喚友也沒有正式的請柬了,想來的皆可來。
想要跟上楚默雲的,自然會來。
想要從這裏撬走什麼人的,自然不敢肆意。
楚家兄弟並沒有出面。
但是經歷了福全酒樓那場熱鬧的,誰不知道張小柏、張逸廷還有陳爽,是楚家兄弟的人?
誰都不知道皓月樓東家是誰,但知道皓月樓背後靠山厲害。
因此,想在這裏撬人,沒人敢張揚。
若是悄悄的,又總覺得有股什麼力量在阻止他們。
比如他們想去聯繫落單的殿試考生。
甚至想找鄭惠欣、林應、周響他們時,都靠近不了他們住處。
最後便有人混進了張逸廷牽頭的宴席上。
聽着大家談笑風生稱兄道弟,都喊着想要拜見墨池先生的話……
沒人敢多嘴阻攔。
拜見墨池先生,也就意味着這些人已經站到了楚默雲一起。
皓月樓依然熱鬧,除了一些京城世家子弟和貴女們也來瞧科舉人的熱鬧。
但有皓月樓的阻攔,大家也不能接近這些仕途新人。
只有考生們才能隨意往來。
而沒住進皓月樓的其他考生們,也聚在外頭商量,要不要來給楚狀元道喜?
就怕福全一宴後,楚狀元貴人事忙將他們給忘了。
很快,便有風聲從皓月樓傳了出來,楚狀元宴請同年解元,在四處尋找周響。
於是大家都幫着去尋周響,消息接連傳了出去。
也就知道其他解元們都在了。
想去給楚默雲道賀的念頭也就歇了。
因爲都知道,楚狀元此時正忙着與所有解元在一起呢。
他們又不是解元,哪裏好意思讓楚狀元招待?
只不過閒着也是閒着,大家呼朋喚友另外尋了地方聚在一起。
討論起仕途和前程應該如何、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