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被你教得很好,又會背書又會唱歌兒,家裏邊都誇呢。”
邱嬌杏也感慨一句,對簡姐姐佩服得五體投地。
以前,簡姐姐教了她們姐妹很多,現在又教孩子們,還有又搬到書樓去住的那些小子們。
她們說了會兒話,等楚揚和楚袁氏從西屋出來,邱嬌杏也打算去拿飯過來。
“簡姐姐,還是在西屋炕頭喫吧?”出門前,邱嬌杏問。
“不了,就在廳上吧,有桌子了,我現在肚子大,坐炕頭有些憋得慌。”
唐簡忙道。
“好,正好在屋裏也坐久了,你還是到廳門口坐會兒,等我回來。”
邱嬌杏體貼地道。
大家都出去了,屋裏只有簡姐姐一個人,怕她冷清。
外頭好歹還有護衛在敞軒那邊呢。
唐簡便跟着走出東屋,拖了一把靠背椅又坐到了廊下看雨。
傍晚的雨已經比中午小太多了。
細雨如絲、如煙如霧,說的就是這時候。
若不是傍晚了,這時景色應該是不錯的。
也因是傍晚了,又是灰濛濛的細雨天氣,這天色才更黑得快了。
擡頭看着燈籠處,光芒裏顯現的雨霧竟帶了幾分飄渺的視覺。
嶽北那邊領着兩個護衛過來往地龍里添火,自然又叮囑老大不要去飯廳。
看他這麼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走出去的反應,唐簡一臉無奈卻也沒有反駁。
因爲知道,他中午是真的嚇着了。
身爲護衛首領,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責任感會加倍造成他的心理負擔。
“嶽北,我沒事兒,這幾天我也不出門了,你不要擔心。”
唐簡認真地保證。
嶽北也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老大,辛苦你了。”
“都是爲了楚辭和楚楚,不辛苦。”唐簡笑道。
孩子還沒有出生,大家都知道孩子的名字了,也適應了以名字直呼孩子。
這樣對兩個孩子來說,更有辨識度。
而不是以一句“孩子們”或是“寶寶們”來含糊地代替。
邱嬌杏去了飯廳,嶽北領着護衛們在燒地龍。
唐簡就坐在那兒看雨,不時與大家閒聊幾句。
護衛們慢悠悠地忙着,等邱嬌杏過來,他們這才撤退。
邱嬌杏手裏端着一隻托盤,邱常真給她撐着傘,姐弟一起過來。
“你趕緊回吧。”邱嬌杏叮囑弟弟。
大家一聽給簡姐姐送飯,都搶着要來。
只是外頭還有雨呢,都跑來也鬧騰,她就只選了邱常真來撐傘。
廳上和東屋都點着燈臺,屋裏亮堂堂的,即使只有姐妹倆喫飯,也不嫌冷靜。
只是許久不曾這般喫飯,邱嬌杏都覺得恍然。
“從前年搬到鋪子裏去住,我們哪天喫飯不是很熱鬧,在家裏也熱鬧,嫁到張家更熱鬧了。”
如今說起來彷彿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邱嬌杏說着不禁笑了起來,臉上都是感慨的笑容。
“後來就一起搬來京城,那麼多馬車排着隊兒跑在路上。”
“每天住着客棧,喫着酒樓,每天都在出遠門、都在做客呢。”
“一天天地就跟在夢裏似的,好在大家都在一起,到也不孤單。”
“如今都習慣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只有兩個人喫飯呢。”
“我和小柏哥都沒有隻有我們兩個一起喫飯過。”
邱嬌杏想到張小柏,臉色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