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見過唐簡施針的。
因而這時候也沒人矯情,到是楚默雲擔心小媳婦如今月份大了,行動不便。
但見幾針利落施完,他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他家小媳婦,這實力依然槓槓的!
等陳爽和張逸廷跑過來時,張小柏這邊已經施好針,只等之後收針了。
大家看着他們一個個就在中衣外頭隨意穿了件薄長衫,頭髮隨意披着,連梳都還沒梳的。
“你們這樣子小心風寒,還有要在貢院待上兩天,最好是多準備一件衣衫,夜裏還是涼的。”
唐簡瞥了他們一眼,隨口叮囑着。
陳爽和張逸廷連忙答應了,就跟着楚默雲進屋。
披上了楚默雲的兩件長衫,這樣在陽光下到是不怕溫差,卻還是穩當一點。
唐簡這邊卻扣住了張小柏的腕脈,給他做了個例行診斷。
確定身強體健,在考場熬上兩天沒事兒,這才放心地點頭。
聽到說自己健康,在考場有充足體力熬完兩天,張小柏自然是滿心歡喜,也是大鬆一口氣。
什麼考前焦慮症,這時候都煙消雲散了。
雖說他們都有充分地備考,但春闈畢竟是三十餘州數萬考生闖一條獨木橋。
不多想顯然不可能,只是一直壓制着這些心慌不安的念頭,給自己做更好的心理建設罷了。
如今得了學醫的二表嫂肯定的診斷,自然又多幾分勝算,多了幾分自信。
之後唐簡又一樣給陳爽和張逸廷施針、把脈,說出了差不多的話。
唯到陳爽時,唐簡微微蹙了下眉,卻沒有表現太過。
隨手給了他一粒藥丸吞下,又讓楚默雲給倒了赤靈泉水過來讓他喝。
見讓他吞藥丸子,陳爽是有些緊張的。
唐簡卻道:“莫慌,表嫂這醫術可不白學的!”
有她這句話,陳爽揪着的心才放鬆下來。
只不過,他還是好奇地問:“二表嫂,你給我喫的是啥丸子啊?”
“你有些風寒跡象,病還未發出來。”唐簡隨口解釋道。
“正常是讓你病徵出來再治,但你明天要去考試了,自然是不能等的。”
“我就給了你一粒預防風寒和加強抵抗力的藥丸,等晚飯後你再喫一顆。”
“晚上早點休息,不要多想,等明天早飯之後再喫上一顆,包你病好。”
“但你要注意身體,不可再像剛纔這樣任由自己涼快而忽視了氣溫差異。”
唐簡順口又叮囑了幾句。
這時候陳爽哪裏還敢大意?連忙老實地答應了。
他在書軒暖和了一冬都沒有染上風寒,卻要在大考之前染上?
這也太那什麼了,自然是要認真對待的。
不過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罷了。
唐簡感覺到他有些緊張。
忙笑道:“就算真的染上了風寒,只要不是病症來勢洶洶,一天考試不會影響。”
“你們都要相信,這場大比,你們準備了十幾年,而並非是鄉試之後這半年多時間。”
“春闈考的是你們從啓蒙以來所有讀過的書、閱歷見聞、思想胸懷。”
“你們比其他考生要多很多優勢,只要正常發揮自己的水平就夠了。”
“大考在即,可別自己胡思亂想先認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