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了事都是要承擔後果的,你這兩個遊戲危險不危險,大家玩過就知道了。”
“我剛看了一下,確實沒有馬球危險,你不用擔心。”
林常勝邊看邊說道。
他沒有說的是,放眼京城,敢明目張膽得罪他的人可不多。
他的靠山有多強,誰還不知了?
他哥可是太子伴讀!御書房行走!
他爹更是對皇上忠心不二。
那暴脾氣在朝堂上都敢對那些狡詐文官吹鬍子瞪眼,叉着腰就敢大罵狗賊。
偏偏也就皇上忍得他,還經常裝聾作啞甚至在他爹要打佞臣時就離開。
金口一開:朕要出恭,稍後議政。
多年來朝堂上漸漸就心知肚明,皇上一出恭,武威侯就要削人!
武威侯爲何如此狂妄?
不,當滿朝文武想明白,武威侯要打的人,就是皇上不爽的臣。
武威侯實則是在替皇上出氣,此後,就再也無人敢惹他了。
武威侯的兒子,還能不在京城橫着走?
只不過林常勝不會將自己家世現在就說與唐妹妹聽。
這對楚二的科舉並無好處。
在春闈結束之前,他都只能遮遮掩掩地過來,不敢讓別人知道。
就連他家裏人,也只有他家纖纖知曉,爹孃、哥嫂、兄弟子侄個個都不清楚。
當然,楚家的事還有小神醫之事,皇上和太子都是知情的,他大哥當然也知情。
只是不知他其實與楚二還有小神醫,私底下關係有這麼好。
已經好到要合夥做大買賣了呢。
“這些圖我大致都看懂了,等回去我再細細讀幾遍那個計劃,再全部抄一遍給墨池送去。”
“最好你把這些圖再畫一遍,我不能找畫匠,自家手藝又怕誤你事兒。”
“找工匠的事兒我親自負責,但我想墨池肯定也想看到這些圖,你看……”
林常勝自己看好這件事情,也確實認真了不少。
他心知墨池不在京城,肯定想要及時瞭解這些東西,而不是看一半,懸着心惦記着。
那感覺比不給他看計劃還要難受。
若是如此,墨池肯定只會記他的過,而不會體諒他手頭其實也只有一份圖。
等墨池回到京城,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現在的墨池……
還是早早與唐妹妹商量好對策,比如再畫一份?
唐簡見他提到這個問題,微微一笑。
忽然從袖口就摸出又一隻布袋來,與另兩隻布袋顏料不同,袋子也更大。
“文字版的計劃書,我原本是要自己留着的,只給多畫了一套圖。”
“但你剛纔說的有道理,乾脆我全部都拿出來,省得你又要費心抄寫一遍。”
“這東西是我琢磨了千萬遍的,我多抄一份,比你們還不熟悉的人去抄一份,要輕鬆得多。”
“你還能早些派可靠的人送去紀陽,就怕北邊已經下雪,大雪封路可就耽擱行程了。”
“這一趟註定辛苦,若是等年後送,墨池先生怕是已在來京路上了……”
唐簡客觀地表達了現在的情況,送與不送,何時送,這事兒就交給林常勝來決定。
她知道林常勝與墨池先生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就算他們不說、她也不問,但現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