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繡面先不剪了,留着以後繡大件兒……啊,就是中幅的圖樣啦。”
羅林氏這邊也迅速商量出結果。
唐簡都答應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不用多解釋也不用多安撫。
她相信今天大家去鋪中長了見識、瞭解了與京城繡娘們的差距。
待心情冷卻下來之後,她們就會細細思考今天看過的那些繡品風格和針線配用情況。
打開了思路、累積了經驗,再用小繡件來提升增加繡線的實力。
這一切進步,自然就水到渠成啦。
現在不管是服不服,總有個接受的過程。
大家走後,老太太們是最後走的,被張老太太邀請到正院去喝茶。
她們長了見識、湊了熱鬧,她們又不做繡娘了,自然不着急。
只是看二丫也不得空彈琴,便沒主動提起,而是趕緊也走了。
她們一走,嶽北就在外頭求見。
“進來吧。”
“老大,這一趟還是很順利的。”
嶽北走進西屋抱拳一禮,就趕緊說了起來。
衆人說岳北一直在鋪子門口,知道得不如她們多。
但嶽北與錢掌櫃談的事情,也不是她們知道的。
嶽北將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就將錢掌櫃的建議反饋回來。
唐簡點頭,說道:“可以按錢掌櫃的意思辦。”
“大圖就交給他,我們家的繡娘們,先看看她們下一幅繡品質量,一步一步來。”
“我們家的木匠們,需要什麼訂單,能給什麼行價,讓錢掌櫃安排。”
“目前我們家木匠三個,還有幾個下手。”
“若有單子,讓他們自己溝通,做得便做,做不得就不做。”
唐簡想着,外頭木器鋪子也接其他鋪子的訂單。
家裏有三個木匠和幾個下手,也相當於一個木匠作坊。
與婦人們的繡藝相比,她對舅舅、表哥、表弟他們的木匠手藝,更有信心。
村婦們繡花,是從小代代相傳練就的手藝,但多是繡些小件兒貼補家用。
與學了手藝、接村子裏和鎮上單子做工賺錢,並以此爲職業養家餬口的木匠們,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一個是養家餬口的職業木匠。
一個是貼補家用的兼職繡娘。
這,就是差別。
這,也是錢掌櫃那麼安排大家的意圖。
嶽北將剩下的那幾張小圖拿出來交給了唐簡。
看到大幅與中幅、單件的大幅、中幅還有牡丹春睡圖都被錢掌櫃留下了。
她無奈地笑了笑,忍不住嘀咕。
“錢掌櫃也太貪心了吧,真的只將小圖給回來了。”
他壓了那麼多圖在手中,怕不是接下來要調派大量的繡娘來趕貨?
不過唐簡也沒多在意,就讓嶽北負責將布和針線都拿回來。
並傳達她的意思,認同了錢掌櫃的建議並表示了感謝。
最後要多補這一句,也是爲了消除錢掌櫃擅作主張的不安和多慮。
嶽北答應過會兒再去一趟,就趕緊退下了。
唐簡這時也冷靜下來,沒有再繼續畫羽毛球和網球的比賽盛況圖了。
有這麼多幅足以詮釋全部過程。
關於文字版的描述與整個運動的方法和規則,也都寫完了。
她想到那些花樣子畢竟出的都是新圖,乾脆將那些圖全部再出一遍色彩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