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的合夥鋪子經營情況、分利多少,只按約定好的比例將紅利存入二丫名下的錢莊戶頭。
他知道那兩家鋪子的事情,卻以爲也是直接將紅利存入錢莊。
卻原來不是?
因爲這兩家鋪子歸二丫管,所以帳目也是要給二丫看?
所以那兩家鋪子的帳目,也要歸他總帳房來負責?
張春山遲疑了一下,忙道:“醫館和藥鋪那邊,暫時不要動。”
“之後要怎麼算,我回去和外甥媳婦商量清楚了再說。”
這是隻有他知道的鋪子,他能知道也是管着總帳房的原因。
其他人知道的鋪子,都是當着大家面兒直接說了,而這些鋪子都是直接歸總帳房盤帳的。
與人合夥的鋪子,怎能也這麼盤帳呢,這不是其他人都知曉經營情況了嗎。
既然能讓其他人都知曉,爲何二丫之前從不對大家提起?
總帳房如今添入了這麼多人,甚至可以說是一支大隊伍,這事兒可草率不得。
張春山與高大掌櫃又寒暄了幾句,只提先拿福安、福星閣這三家的帳房,就匆匆回去了。
唐楓和張小虎擡着箱子很快穿過暗巷進了這邊後門。
這條暗巷因是鋪子與宅子之間的一條便利通道,全是後門所在。
其實一般人也不會穿過這裏,偶爾有人經過也不會那麼湊巧就遇上他們。
因而,這條暗巷實則還是自家人在走動。
外人也不知道另一邊三家大鋪面,都是宅子主家的啊。
正院上房小廳,因總帳房進了這麼多人。
又擺了琴、還有小孩子們在這裏讀書寫字;
其他人有時候也會聚在這裏下棋、看書、做篾活兒;
婦人有時也會在這裏做針線。
因此地方根本不夠用,就算夠用,做爲總帳房所在也缺乏嚴肅性和機密性。
唐楓和張小虎把一箱子帳本擡了回來,看着廳上頓時就陷入了糾結中。
張家四代同堂,卻又不像羅家是老兩房,因而當初唐簡直接將這一座最大的正院,分給了張家。
住着確實舒適又集中,比羅家那邊集中。
但如今總帳房安置在這裏,就超出了生活範圍了。
原本這兩天又變冷了,大家商量的是,把抱廈裏的火炕燒起來。
讓孩子們可以到抱廈裏去讀書寫字,婦人在那邊做針線還能幫着照看孩子。
那麼廳上還是有很寬敞的位置,只不過算帳之事豈能在這樣的地方?
萬一孩子們不懂事跑過來玩兒,把帳本弄壞了咋辦?
若將總帳房搬進抱廈去,孩子們在廳上還是冷了些。
也不能將孩子們都送到羅家那邊院子去。
羅家已經準備做乾貨了,紅薯粉是他們學會的手藝,而邱家也準備做幹豆皮了。
大家忙的都是各自熟悉的手藝,因而這兩天又開始趕製裝備,準備這個月就開工。
只有張家這邊不做乾貨。
張老太太和張林氏、張趙氏是有空閒的,正好管孩子們,連羅家的一併管了。
於是唐楓和張小虎擱下箱子也往東院這邊來了。
邱常貴和趙學正拿着報表認真地學習着這種思路,理解着剛纔唐簡說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