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從另一頭往春風南三街繞到西華二街上。
相當於這一趟就帶着楊掌醫將附近這一塊自家所有產業全給繞了一圈兒。
知道兩宅三鋪再加他們那邊兩鋪都是東家產業。
而他們那邊兩鋪還有一個東家,就是聞名天下的大儒墨池先生。
楊掌醫直到在醫館門前下車時,神情仍有些恍惚。
彷彿剛纔不是去出診,而是直接做白日夢去了。
趙郎中剛診完一個病人,讓藥童領着病人及家屬去隔壁藥鋪拿藥。
他端着一杯熱茶正要喝,就看見有些表情發矇的楊掌醫回來了,不由詫異地走過來。
“老楊,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裏不適?”
“無事,就是有些……餓了,剛坐馬車竟然覺得不太舒服,我得去後頭歇歇。”
楊掌醫回過神來,連忙訕笑着解釋了一句,不敢再表露出任何異常。
他在東家面前可是信誓旦旦保證過,定會守口出瓶,不對任何人說的。
可不能一回醫館就露餡兒了。
到時就算他沒說,讓其他人猜出來了咋辦?!
大家都是多年在醫館中行醫、交流醫術的老朋友了。
能在一處和睦相處的,當然也是性情相投的。
楊掌醫揹着醫箱,手裏還拎着好幾包茶葉。
趙郎中看着他……
這出門診平安脈回來還拿了什麼東西,自己買的?別人送的?
總不是藥包。
楊掌醫走到往後頭的小門口,突然轉身朝還沒收回無語表情的趙郎中招了招手。
趙郎中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連忙走了過去。
“林郎中回來沒?”
“還沒呢,應該快了吧。”
“勞煩你去隔壁知會陳掌櫃一聲,讓他得空過來一趟,之後你和古郎中也到我後頭來一下。”
楊掌醫小聲嘀咕,又叮囑了一句是他們幾個說話,不用讓旁人知曉。
趙郎中一聽就有些瞭然,能讓他們說話的定然事關東家。
他們幾個大郎中和隔壁老陳是與東家和二公子喫過飯的,知曉他們的難處。
這些日子也一直幫着在醫館和藥鋪盯着,不讓人多嘴呢。
趙郎中連忙答應了,這會兒正好他得空閒,也沒驚動藥童和其他小郎中,就去隔壁傳話了。
楊掌醫讓自己的藥童繼續留在前頭幫忙、學習,他一個人回到後頭自己小院裏。
也沒泡茶,也沒喊人送熱茶來,放下東西就往椅上一坐,有些疲憊。
他從東家那兒聽來的祕密必須藏在心底,但他去見東家的事兒,卻是必須要說的。
不然真說就一個尋常夫人害喜、真的只是去診平安脈了?
沒多久,趙郎中和陳掌櫃就過來了。
“古郎中正在寫方,過一會兒就來。”
“老楊,新的藥丸可送給東家查驗了?東家回消息了嗎?”
陳掌櫃可不管醫館的事兒,但藥丸可是醫館與藥鋪共同建起的藥廬出產,他也是很關心的。
“嗯,東家說不錯,說大家辛苦了,讓我們繼續囤貨。”
“東家還給了兩張新方子,讓我們繼續努力。”
“東家還說我們有了前頭幾種藥丸的藥手,這個應該容易上手一點。”
楊掌醫回過神來,立刻笑着說了東家對他們藥廬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