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都眼中閃耀着火熱的期待,連奶奶都上手了,輪到她們還遠嗎?
只有楚星河,手裏拿着最貴的【赤羽】,認真地聽完課,做完練習。
已經能一遍遍將練習曲彈奏出熟練流暢。
當然,知道【望月】和【赤羽】價錢的,只有上午在東院裏的人。
陳爽知道,張老太太她們知道,楚星河並不知道。
楚星河只知道那是最後留在東院的琴,自然是弟媳要用的。
所以他找二弟借了來,晚上要還回去的。
楚星河學得認真、練得也很認真。
但他心裏並非突然熱愛起了曲樂,而只是想要掌握這種方法。
也就是說,他在彌補沒有上縣學的缺憾和弱點。
可以不熱衷、不玩物喪志,但琴棋書畫騎射總要都會。
楚星河就這麼坐在角落裏彈了近一個半時辰。
在手累時揉着手指時,才發覺楚袁氏坐在身旁、一臉迫切。
“夫君,我也想學……”
楚星河這才發現,琴室裏的人早已發生了大改變,就連外婆和舅娘們都在彈奏?
他看呆了。
“夫君……”
楚袁氏早就盯着這個位置許久了,見夫君不理,便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着急,晚上再教你。”楚星河輕聲說道。
他感覺到手指有些輕顫,指甲殼也微微有痛感。
想來應是剛纔練習過度,手指疲勞了,便說道。
其他人都是邊學邊練、邊練邊琢磨,並沒有像他這樣反覆無間歇地彈奏。
因此,他的手到了極限。
一個種田的農夫,在地裏揮着鋤頭、舞着鐮刀也會累,手臂的肌肉也會僵。
那時候若不休息,是很容易受傷落下癆病的。
以前種田沒有落下什麼病,難道如今練個琴還要傷了手指筋?
這面子可丟不得,因此他不再撫琴,而是起身轉了轉腰、揮了揮手臂。
楚袁氏見他不肯現在教自己,撇着嘴不高興了。
其他人都盯着那些琴輪流上手學呢,她自然是一開始就盯着自家夫君的位置了。
讓自家夫君來教,不是更好?
沒想到……
但她在琴室也是旁聽了課的,指法略微記得幾個。
楚星河一讓開,她就自己挪到位置上坐了,直接上手。
結果剛上手撥動了幾個音,指甲殼就微微發痛,不禁愣住。
“夫君……”她捂着手指,一臉委屈地看向站在琴旁的男人。
沒人教確實很麻煩。
楚星河扭頭看她一眼,一臉無奈。
“我就是手指痛了才停下來,說晚上教你就是現在要讓手指緩一緩,你偏等不得。”
楚袁氏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有些尷尬,不敢再說什麼。
“哈哈,大表嫂怕是沒把控好力道,上來就用力拿指甲滑了弦,指甲本來就嫩,肯定會痛的。”
陳爽那邊聽見,扭頭看過來,頓時明白爲何,連忙幫着解釋了一句。
其他人沒事兒,那是不心急,楚袁氏的心急就在指法上表現了出來。
楚袁氏心裏委屈,作聲不得,也不敢再直接上手了。
楚星河與陳爽交流了他手指現在的情況。
陳爽讓他今晚也別彈了,以後練習也應該分開時間,注意中間休息時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