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確實因縣丞衙門甚至縣令大人放出的風聲一致,縣城那邊士學名士、秀才們、舉人們甚至縣學先生們,都沒有來找過楚默雲。
而楚默雲也沒有去讀過縣學,與那邊並無交情。
到是張小柏和陳爽、張逸廷去拜會過縣學先生們,合起來請了先生們到酒樓吃了飯。
聽張小柏回來說過,縣學老院長還一臉遺憾地說,沒能將楚家兄弟收入縣學,是縣學損失。
這麼直白地感慨,可見這位老夫子心裏是真的很懊悔了。
楚家兄弟童生多年,突然參加院試、一舉考上秀才,等放榜時兄弟已在去京城路上了。
誰也沒有機會結交的。
甚至,很多人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唐簡與楚默雲都向掌櫃行了禮,感謝他今天這番話,又寒暄了兩句這才離開。
這次再沒有夥計去幫忙了,他們依然從暗巷過去,院門卻是楚默雲從外頭拿鑰匙打開的。
原來先前楚默雲回來送首飾箱子時,就拿了鎖將院門在外頭鎖上了。
這樣就不用管鋪中有沒有人手、林家人在不在這邊的問題了。
而現在對他們也有更多好處。
今天光是裝衣料的箱子就堆滿了三馬車,還有那幾大包布頭。
王家今天辦喜酒,福味齋現在是沒人開鋪的。
林家也就張小虎的兩個舅舅在後院裏釀酒,其他人還在張家坡。
而兩個舅舅今天中午也去王家喝喜酒了,這時候還沒回呢。
所以兩座院子,此時只有剛拖着布料回來的他們倆。
唐簡開心極了,立刻就將布料重新歸了個類。
將幾種料子只留了三成在外頭,加上布頭也就是一車。
剩下的全收進了空間裏,再將上回買的布也收進空間裏。
空出了幾口箱子,再把他們的新鋪蓋、喜被什麼的都收進箱子裏。
炕櫃裏收着的那些衣料也拿出來湊數。
她買布料次數太多、加加減減、送送留留的……
恐怕就是一直住在鋪中的舅娘們和姐妹們,怕也分不清她到底有多少布了。
楚默雲的書房早就搬空了,就是趁着四月去京城時已算是搬過一趟家的。
這次除了來鎮上後新添的傢俱外,一應細軟衣裳和小物品什麼的,都裝箱了。
估摸最後加上家裏的和大哥那邊的,兩輛馬車來拖是差不多的。
“明天把家裏的舊被搬過來吧,咱們屋子空出來了,也不用鎖了,給他們住吧。”
唐簡收拾完又最後檢查了一遍。
家裏邊的舊被是楚默雲成親前從小用到大的,就算是他的舊物,也太多年了。
自然是沒有帶走的意義。
不過是家裏廂房要拆掉,屋裏所有東西是沒地方放的。
就連他們新添的碗櫃、桌案、椅凳、水缸、米缸、碗筷杯盤,都是不方便帶走的。
唐簡是有空間,什麼都可以收進去,但……
這些都是所有人清楚的東西,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當着大家的面兒玩障眼法。
要玩也是將別人不知道、也沒落別人眼的東西收存起來。
就像這麼多衣料。
所以,那些在他們分家後添置起來的新傢俱物品等他們小家庭的財產,都只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