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楚默雲和唐簡不要擔心這些事情,專心爲去府城做準備。
楚袁氏在一旁聽大家說得熱火朝天的。
也拉了拉楚星河的衣袖,小聲提醒他。
莫忘了給袁家帶些特產禮物,不枉她也跟來了京城一趟。
楚星河點頭,沒有呵斥她。
其他幾家都是要舉家搬來京城的,就連唐家都會,而袁家卻不能跟着他們一起搬。
因爲他們楚家大房現在也是依附着二房、靠着弟媳賺錢而佔着便宜的。
不能再將袁家拖上,給二房裏添麻煩,也名不正、言不順。
如此,做爲袁家女婿,他給袁家帶些禮物回去又算什麼呢。
就算不由舅舅他們那邊記帳,他自己掏錢買也是可以的。
糧行和乾貨作坊一直都有進帳,他手裏頭有錢。
見他應下,楚袁氏也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說怕他不喜。
大家一邊喫飯一邊已經說起了離京事宜。
宅子和鋪子都已經張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是他們能做的事情。
離京回家再張羅舉家搬來京城的事情,纔是他們接下來要忙的重要之事。
晚飯後大家坐在正院乘涼喫甜瓜,商量着要準備什麼禮、京城有什麼特產等等。
這些也是陸續聽林大管事提過的,到也不是兩眼一摸黑的情況。
楚默雲同唐簡沒有參與這些,他們回屋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天清早。
楚默雲給大哥那邊送去一壺靈泉水,叮囑不讓孩子過來,就與唐簡出門了。
今天唐簡要做的事情多,他們不能耽擱。
現在大家都知道唐簡要給秦傢俬塾的二公子施針治寒疾。
他們出門就不用瞞着,也不會有人再來多問。
與上次一樣的四個人,走到青竹巷口,秦晨已經等在私塾門口了。
雖然穿得還是比別人多一些,但手裏已沒有柺杖。
整個人的氣息和氣色都健康了很多。
也難怪他像個盼重要人物到來一般,快要望眼欲穿了。
看到他們過來很是激動,臉頰都帶着淡淡的紅雲。
“楚公子、楚夫人,我這兩天好多了,比我過去不發病時的狀態還要好一點。”
等他們走到近前時,早已迫不及待地說起這兩天他的恢復情況。
唐簡那天的施針,是解他沉痾頑疾。
之後用藥是固本培元、益氣養神調理疲憊不堪的身體底子。
雖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但一個時刻處於不堪重荷狀態的身體,突然變得精神、輕鬆起來。
那份感受的差異就會很明顯、很清晰。
唐簡打量了一眼,笑着點頭。
一邊繼續往巷子裏走、一邊問起他這兩天可有做好出門準備。
“有的有的,我爹孃也很高興,說我不但能把病治好,還能趁此機會去探望兄長呢。”
“正好也給兄長帶些京城裏的東西過去。”
“怕兄長不知,那天我爹就給兄長寫了信,讓驛馬先送出去了。”
秦晨顯然很高興,話也多了起來。
活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哪裏有半點初見時那中年沉穩淡然的姿態?
這種可以治癒的希望,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露、垂危時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