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也將她會醫之事搬到明面兒上,比過往藏藏掖掖地要方便。
楚默雲四月中旬就要去參加院試了。
與其讓他突然康復不好解釋,還容易招人質疑。
不如藉由她學醫之事,助他慢慢康復,一切水到渠成。
“這個厲害了!”陳朝哈哈一笑,豎起了大拇指誇讚。
楚志豪還有些發愣。
張春山在一旁笑道:“我們在鎮上住的可以證明,默雲媳婦是真厲害。”
“年內我咳嗽,她用三副藥就給我治好了,整個一冬到現在我都沒再咳過。”
“這是什麼藥,能治我的咳嗽病不?”大舅爺爺眼睛一亮,立刻期待地問。
他這一冬三天兩頭在咳嗽,不過是老毛病,就用羅漢果煎水當茶喝,多少能剋制一些。
但若能根治,誰不想呀!
唐簡便看了大舅爺爺一眼,說道:“大舅爺爺抽旱菸吧?”
“秋咳與咽喉炎異曲同工但也不算同一種病,回頭我開個方子,可以煎水喝,慢慢養着。”
一個抽菸的人,又經過冬天常與煙柴爲伍、
屋裏乾熱與外頭溼寒兩重煎熬,是很容易受點刺激就咳嗽起來的。
所以想要幾副藥根治可沒那麼容易,除非一直有她的靈泉水喝着再把煙戒了。
但顯然老頭是不會戒掉旱菸這一口的。
她的靈泉水供給也不方便,只能以藥茶養着,減少咳嗽症狀。
“好、好,你先給你表姑父瞅瞅手,我看都還腫着,根本沒好。”大舅爺爺連忙笑着催促。
唐簡便在陳朝身旁大家挪出的一張杌子上坐了。
羅四表姑已將當家的右手衣袖捲了起來,露出小手臂。
木匠的右手受傷就等同廢了,是不能再幹活的,也是趕上過冬活兒少,只能養着。
但眼下開春了,若一直不好還要強行去幹活兒,只會用廢這隻手,毀的就是自己的木匠生涯。
也難怪羅四表姑這麼焦急了。
手臂浮腫、膚色呈暗紅色,一眼瞧去還以爲只是皮膚黝黑了些。
但若與左手臂一對比,這差距就看得出來了。
“是扭了筋,肌肉有些撕裂,已康復了不少,剛受傷時比這嚴重多了。”
“不過若再使力,還是會拉傷肌肉,慢慢形成習慣性拉傷,也就是老毛病,這問題可大可小。”
“若不再做木匠或不幹重活兒,這手臂慢慢養着也能好,成了老毛病後只能改行了。”
“若讓我醫治,恐怕要施三次針,每天按摩手法可以教與表姑,慢慢調理不用再求別人。”
“我到是帶了幾支銀針,現在可以先施一次針。”
“明天到鎮上來,我再施一次針,就能緩解不少,下次施針可以過幾天我們去縣城完成。”
唐簡一說她帶了幾支銀針,楚默雲的目光便閃了閃,下意識盯向小媳婦的袖口。
生怕她真的從袖口摸出幾支銀針。
然而唐簡卻先輕輕按摩手臂,並提醒羅四表姑在旁仔細看了她的手法。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圍在一旁看她治傷。
“表姑你來,就這樣輕輕地按捏,讓表姑父的手臂稍微發熱,我去打點水來。”
唐簡說着起身拉了楚默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