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先生把幾隻空暖水瓶拿了來，然後期待地看着唐簡。
唐簡卻冷嗤了一聲：“照先生這喝法，十口井也不夠喝的。”
所以，今天只有沒被拿走的暖水瓶裏有，恐怕是剩不下幾口了，想再拿幾瓶走？根本不可能！
在這麼多人注視下，唐簡還是拿出兩隻竹水筒灌入一隻暖水瓶，遞給墨池先生。
“沒有了。”
“我不問也不看，不好奇也不打探，就不能多給一瓶？”墨池先生不放棄地討價還價。
“跟江湖人談條件？我又不傻，說沒有就沒有。”唐簡卻毫無還價餘地。
廳上火爐燒着水，所有人都盯着那隻開始冒着蒸汽的水壺，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這不是燒着麼？這燒的不是麼？
大約昨天起林常勝就老實當個病人了，今天治療順利了不少。
泡腳、用藥、施針、泡腳、按摩，全套下來，唐簡滿意地點頭。
“若能繼續堅持當個聽話病人，明天之後或許就能恢復到那天的情況了。”
一聽只能恢復到那天離開時的程度，林常勝低着頭不敢說話。
他也確實不敢再心存僥倖就任性了，不然這一天天耗下去不是沒完沒了了？
他耗不起。
小神醫還能再出手一次治他，完全是看在墨池的面子上。
離開的時候，墨池先生目光掃一眼擱在牆角的空水瓶，最後還是拿起了單給他的那一隻。
“明天差不多時間再來，辛苦唐妹妹了。”
“救人性命不辛苦，記得給錢就行。”唐簡連忙道。
林常勝……
墨池先生卻是習慣了，忙笑道：“好，先記上。”
年前的滷味生意、茶樓生意還有皮蛋方子都有分期款存入錢莊唐簡的名下。
雖然還查不到細帳，但墨池先生卻是知道，唐妹妹是有錢人。
所以要付什麼帳，能欠的先欠着吧，他現在纔是正需要用錢的時候。
唐簡也不在意地擺擺手。
等他們離開後這才吁了一口氣，懊惱道：“墨池先生也太精了！”
“說是不好奇、不打探，還不是一雙雙眼睛全盯着咱們的水壺？”
“若不是見我們沒動，怕是就要倒一杯嚐嚐、驗證真僞了。”
很顯然是他下令了，那些手下才有此反應。
又或者他們早就喝過了那水，才一個個如盯着寶藏出土一般，眼睛都在冒光了。
“等天暖起來就好了，不用熱水總好解決一些。”
楚默雲將廳上門關好，這纔過來桌旁坐下，捉過小媳婦的手輕輕地揉捏起來。
她施針這麼久也是會累的。
“就是這水的妙用顯然他們都清楚了，一直盯着要也是難辦。”
今天墨池先生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以後只要他肯給錢，那就再賣一些給他好了。”
“不過讓他自己準備容器，水囊什麼的，我可不要再浪費我的竹子了。”
唐簡撇了撇嘴，現在還替她那些被用完就扔的竹水筒心疼。
“媳婦兒，最近藥丸做得很方便使用，也好攜帶，不若做一些滋補溫養類的藥丸出來。”
“墨池先生不還說將來要與你合開醫館藥鋪？”
“不管是醫館還是藥鋪，賣藥效果好肯定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