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唐簡扮少年郎中去診斷過重病的宋叔,開了新藥方,並且是由王家早晚偷偷給送藥。
宋叔得了提醒也對自家煎來的藥偷偷倒掉不喝了。
而這件事情只有宋琪兒、宋珊兒和宋之喬知道。
小妹年幼不懂事,沒人會與她說這些事情,大哥忙鋪中也沒與他細說。
每天王家與姐妹倆在鋪前要打暗號再容易不過,三天根本無人發現這個祕密。
而這三天,宋叔也確實是肉眼可見地康復起來。
但王家人卻多了心眼兒,又提醒宋叔別讓人發現他在康復,要繼續裝重病的樣子。
到這時,宋叔也不傻。
他不可能懷疑自家閨女,那矛頭就只會指向那個厲害兒媳了。
直到三天剛過,唐簡再次登門複診。
宋叔才知這不是什麼王家請來的少年郎中,而是邱家的外甥女。
那大家就都是親戚了。
唐簡又換了方子,直接拿出竹筒倒水,說這是她配的藥茶能提神,有利康復。
並說宋叔隨時可以去鋪中先拿回掌櫃之權和家權。
已能下炕卻裝重病而接連躺了三天的人,自然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去鋪中了。
宋陳氏正在罵宋之揚沒用,這些日子越發沒生意、沒進帳,飯也喫不起,自己還累死累活。
又嚷着要停了小叔子的束脩,又罵喬琪兒別以爲勾上了王家就不用幹活了。
她就站在鋪前罵,還揚言不漲價就是虧本,更沒有賺錢。
她這樣的惡劣行爲,自然對生意又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時宋叔就來到鋪中,見到兒媳在鬧騰,也不吭聲,上前就是兩耳光打得宋陳氏趔趄在地。
宋之揚到底年輕,對這樣潑悍的媳婦確實沒有辦法。
但他爹能在鎮上經營得下鋪子,養大這些兒女,豈會容一個潑婦在家中鬧騰?
先前不過是病了幾月,越病越重有心無力罷了。
又有王家婆媳故意宣揚,很快左鄰右舍來了不少人瞧熱鬧。
宋叔就當着大家細數陳氏不賢不善,拿過帳冊要查帳,宋陳氏嚇得要死要活地哭鬧。
宋叔就擱下一句話,讓兒子去寫休書,把潑婦趕出去。
有了這句話,宋陳氏纔不敢再在鋪中鬧騰了。
但揚言要回屋上吊,死也要死在宋家,陳家自會報官爲她討還公道。
但宋叔卻揚了揚手中帳冊,說他也打算報官,請縣丞大人親自判案。
宋家最近經營不善的原因是陳氏故意使壞,這損失應該陳家來承擔。
只會撒潑使壞的宋陳氏這才傻眼了,哪裏鬥得過真正開鋪的人?
這才真正消停下來。
藉着這一鬧,宋叔給街鄰和看熱鬧的路人們賠禮。
並說今天所有飯食一律半價,明天一律八折。
就是虧本也要給大家這些日子被鬧騰的事表達歉意。
並告訴大家,今天起還由他親自掌櫃,宋家食鋪也會恢復到從前。
畢竟都是幾十年老街鄰了,大家見狀就都給了面子,何況半價呢。
當天宋家食鋪的生意一下就好了起來。
宋叔卻沒有精力查帳了,只能先記下今天的情況。
王家婆媳也來幫忙,纔不至令人手不夠又出亂子。
接下來依然是王家按新的方子送藥,有了前三天的藥效,王家自然也很積極。
若能救下一條命,還是倒黴親家的命,也是爲了自家兒子的幸福,王家人豈會怠慢?
然而很快,王家老太太發現了一件不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