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沉靜,在二樓主控室內的主持人就對着麥聲情並茂的說道:“哦?有新的挑戰者加入了進來,他是誰?他會是誰?”
在這臺破舊老式的灰色機甲入場的第一時間,地下格鬥場的工作人員就在高層的命令下去將這位機甲格鬥士的信息上報,只是搜索下來的結果卻是租借這臺機甲的格鬥士還在後場休息區,並沒有上場,而據這人的描述,是他在喝水的時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他的機甲就被開進了場。
一名剛過來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對着主持人不斷擺手,示意並沒有找到該機甲駕駛員的信息。
主持人見狀,靈機一動就說道:“神祕的格鬥士能不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就讓我們大家一起拭目以待!”
主持人剛把麥關閉,主控室內就吵作了一團,一名高管就急聲道:“快,快派人去把這人抓了!”
只是這高管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聲音響起。
“抓什麼抓?他既然上了場就是我們可貴的格鬥士。”
所有人朝着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黑髮黃膚,梳着一頭油亮的大背頭,黑西裝,黑皮鞋,紅領帶,身上披着一件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善茬,他名叫陳九,是這個地下格鬥場的老闆,同時也是黑街的幕後管理者,可以說他就是天湖市裏最大的黑幫老大。
陳九一進來,總控室裏的所有人就同時朝着他九十度鞠躬,“老闆!”
陳九不說話,他徑直來到了之前指揮的那名高管面前。
陳九身上的威勢直接壓得他面前的高管喘都不過氣來,頭也不敢擡起,還是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模樣。
高管忍着心中的恐懼,聲音打着顫的解釋說道:“老闆,這個人是盜用了其他客戶在我們這裏租借的機甲,如果我們不幫助客戶取回租借的機甲,這會有損我們的信譽。”
陳九俯視着這名高管,語氣冷淡的說道:“你記住,在我這裏連人命都不值一錢,更別提信譽。我的眼裏只認得實際利益。”說完,陳九的眼神就變得陰冷無比,又接着說道:“而誰要是損害了我的利益,那麼……”
高管冷汗連連,忍受不住壓力,雙膝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闆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陳九見此,表情才稍有好轉,掃視他一眼主控室裏的全體員工,才說:“都起來吧。”
聽到陳九發話,裏面的員工這才都直起了身,當然,除了那名還跪在地上的高管外。
陳九開口說道:“這一場比賽非常重要,你是們知道的,我爲了這場比賽,在前期的宣傳裏就投入了五萬紫元!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流量!爲的就是打響我們地下格鬥場的名氣!所以哪位兄弟敢拖我們這個集體的後腿,那就別怪我陳九心狠手辣了!”
在喀什.貝斯汗這種作爲頂級流量的全球前百名的機甲格鬥士主動找上他陳九的時候,陳九就知道他能更上一層的機會來了,所以當時陳九就親自出面和喀什.貝斯汗洽談,和對方談下來一系列的比如可以駕駛自己的機甲,但要面對無限制挑戰的車輪戰,時限一天等等一類的條款協議後,陳九就馬不停蹄的安排人手進行宣傳工作。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花去了五萬紫元,所以陳九還會在乎那一點信譽?再說了,陳九本來期待的就是有無數格鬥士來挑戰喀什.貝斯汗,因爲只有這樣熱度才高嘛,可誰會想到除了夏雨應戰了外,就沒人敢應戰了,所有人都被喀什那全球六十五名的名頭給嚇怕了。
至於那些和喀什的排名差不多的格鬥士,又不屑於參加這種不是由官方組織的地下格鬥賽。
所以陳九好不容易看到有新的挑戰者登臺,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回因爲盜用了別人租借的機甲就把他趕下臺?
這種明顯就是二百五行爲嘛。
關鍵是做出這種二百五行爲的居然是他的手下?還擔任了一定的職位?
陳九已經想好了,等這場比賽結束,就把這個高管給開了。
再說了,這些機甲本來就是他的。
想租借給誰還不是我陳九一句話的事?合同精神?呵呵,在黑街裏只講誰的拳頭硬。
陳九也並不看好這臺新登場的機甲能打贏喀什,但只要登臺了就有了熱度,這個錢就沒有白花。
不過雖然不看好,但陳九的內心底還是存在着一絲僥倖。
要是……萬一贏了呢?
要是贏了,那麼這熱度豈不是直接爆炸?恐怕明天索克星的全球新聞網的頭條就是他的了。
陳九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不過下一秒就又冷靜了下來。
因爲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陳九不再想入非非,定了定神就說道:“莫磊,給我好好把氣氛給炒熱起來。”
莫磊就是主持人,他一聽見陳九的命令,就更加賣力的講說起了賽事。
…………
底下的賽場中,這時喀什貝斯汗回過了神就冷笑着對夏雨說道:“沒想到你還喊了援兵,不過你以爲就這樣的機體上來了又有什麼用?”
夏雨一臉的懵,她很想說她並沒有叫什麼援兵,也並不認識這架剛上臺的機甲。
灰色機甲看上去破舊無比,它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它即將要散架的感覺。
喀什.貝斯汗看着這樣的機甲,心裏一陣嘲笑,隨後說道:“得了,我就先把你的同夥消滅了再問你關於你的答案。”說完,喀什還打了個哈欠,着才駕駛着機甲朝着對方過去,他的“榮耀”機甲的速度並不快,可以看出喀什.貝斯汗並沒有把對方給放在心上。
“我說,你不會認爲你駕駛這樣一臺垃圾機甲就能打敗我吧?哈哈,果然和夏雨一樣的白癡!”
喀什一聲冷笑,和對方這臺機甲裏不知姓名的機師說了這麼一句後,就控制着“榮耀”上前一腳朝着對方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