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徐波就到了值班室:“咱們這就出發還是先回去換一身衣服?”
“又不是去相親,換什麼衣服?”
雲珩懟了一句:“再說,你就是去相親,也沒見你換過衣服呀。”
“相親怎麼能和同學聚會相提並論?”
徐波笑呵呵的道:“相親那就是去應付的,人家問什麼,你說什麼,像我這種,肯定要低調一些,要不然誰知道人家是看上我的錢還是看上我的人?”
“所以人家田蕊還有那個誰就沒看上你?”
雲珩反問。
徐波:“......”
“友盡了啊。”
“愛盡不盡,好像誰稀罕你似的。”
“嘖!”
徐波無奈的嘆着氣:“雲醫生現在到底是行情不一樣了,不在乎我這個窮朋友了,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
“行了。”
雲珩都被徐波逗樂了,你妹的糟糠之妻不下堂。
邊上的趙娜妮捂着嘴偷笑,徐醫生說話倒是挺有意思的。
“徐醫生,那同學聚會呢,爲什麼要換衣服?”
趙娜妮笑着問徐波。
“同學聚會不一樣呀,說穿了就是去裝逼的,不能裝逼的同學聚會,那是沒有靈魂的。”
徐波笑着對趙娜妮說道。
“不對吧。”
趙娜妮反駁道:“同學之間不是應該談交情,大家坦誠一些嗎?”
“妹子,你這就膚淺了,格局小了。”
徐波笑着道:“你不能刻意裝逼,但是無形裝逼還是要有的,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多交情,你真以爲那些人都是奔着情誼來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談情誼的往往只有兩種人。”
“哪兩種?”
趙娜妮笑着問。
“混的差的和混的好的。”
徐波笑着道。
“爲什麼?”趙娜妮有點不理解。
“混的好的別人都幫不上他了,這種人能參加同學聚會,那是真重情義,混的差的嘛,除了情誼也沒別的了。”
說着徐波還笑呵呵的道:“要不你看電視上視頻裏面,都是大老闆裝窮試探同學,扎刺的都是那種中游混的。”
“好像有點道理。”
趙娜妮若有所思。
“行了,別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雲珩沒好氣的道:“把人家趙護士都教壞了。”
徐波這傢伙,除了有錢,還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這傢伙要是說起來,真能把你說暈。
就說那算命大師那件事,現在雲珩都分不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都是徐波自己說的,沒人見過,好像還說的任學東一愣一愣的。
“開個玩笑嘛。”
徐波笑呵呵的。
“走吧。”
雲珩脫了白大褂,然後招呼徐波。
“趙護士,走了。”
徐波笑着向趙娜妮揮了揮手:“改天請你喫飯。”
“好呢,那我等着呀。”
趙娜妮笑吟吟的迴應道,徐波雖然沒有云醫生那麼帥,可家裏有錢呀。
“我說你真是......”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雲珩一邊吐槽:“逗人家趙護士,有意思嗎你。”
“大舅哥,我錯了,我應該對小姌一心一意,不應該朝三暮四。”
徐波急忙賠笑。
“滾!”
雲珩瞪了一眼徐波:“少打小姌的主意。”
“大舅哥,這就是你不對了。”
徐波笑呵呵的道:“我這人雖然話多了一些,可從來不亂來的,也就是圖個口嗨。”
“呵呵!”
雲珩回了徐波兩個字。
不知道是誰哪天看到田蕊眼睛都直了。
“不回去嗎,我去開車。”
出了社區醫院,徐波問雲珩。
“開着車過去,堵死你。”
雲珩看了看時間:“還是坐地鐵吧。”
喫飯的地方距離西亞路這邊還是挺遠的,乘坐地鐵都需要近四十分鐘,開着車去,這會兒正是晚高峯,至少也要一個小時,堵得厲害點,一個半小時能到就不錯了。
“地鐵呀,好久沒坐過了。”
徐波有點感慨。
雲珩回頭看了一眼徐波。
“大舅哥,別介意,我這真不是裝逼,純粹感慨。”
徐波笑着道:“我現在在這邊,哪有資格裝逼呀,雲老師、嶽醫生、米千金,數來數去,我竟然是最差的,真是沒天理。”
“我給你說,這情況我要是回去告訴我爸,我爸都有挫敗感。”
“你就貧吧。”
雲珩都無語了,這話癆,話真多,他這麼安靜的美男子,怎麼會和這個話癆成朋友的,真是想不通。
好在西亞社區醫院不遠處就是地鐵站,不用坐車,兩個人走着幾分鐘就到了。
就在雲珩和徐波進站的時候,劉飛宇和郭東海都已經到了,正在羣裏發着消息。
“我們已經到了,大家路上注意安全。”
“我去,老劉你到的這麼早,今天休假了?”
郭東平在羣裏問。
“是呀,今天正好休假。”
劉飛宇笑着道:“老郭你出發了沒有?”
“別提了,還沒走呢,剛剛挨完訓,還要整理一下病案,我估計我可能到的最晚。”
郭東平在羣裏吐槽。
“你們洪主任不是不在了嗎,怎麼,新官上任三把火?”劉飛宇問。
“什麼叫不在了,你這話有點詛咒我們洪主任呀。”
郭東平回覆道:“我們洪主任走的時候安排李主任暫時管理科室,新官上任呀。”
“李向全?”
劉飛宇問。
“是呀,李向全。”
郭東平回覆道。
“你們洪主任倒也有點手腕。”
劉東海道:“目前洪雙民還是科主任,他安排李向全,那李向全的優勢就很明顯了,要是李向全上位,到時候多少也不會讓你們洪主任太難堪吧?”
“這倒是。”
郭東平道:“話說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真是人精呀,這一茬我都沒想到。”
目前中西醫結合科洪雙民是科主任,同時還有兩位副主任,哪怕洪雙民幹不成這個科主任,另外兩位那也是競爭對手,肯定不可能抱團。